已經過了飯點,通知過家裡不必留飯,樓下沒有開大燈,多少有些冷清。
嚴莫上樓,直接進到嚴曉芙臥室,落地的白紗窗被風吹起,輕輕飄動,他看到她坐在陽台,脫下外衣搭在門邊,才走過去。
“怎麽坐在這裡?”他低身環住她的肩膀。哪怕知道今年不會有她的生日禮物,可他還是想早點回來和她一起,仿佛這樣才會覺得安心,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她的耳朵都是冰冰涼涼的,捏在手裡像是從清涼的水裡撈出來的羊脂玉,這時節夜風已經有些冷峭,也不知她在這裡坐了多久。
她吸了吸鼻子,眉尖一蹙,離他的臉躲開一點,聲音比夜風還冷,“這麽重要的日子,李小姐怎麽也不多陪陪你,這麽早就回,家裡又沒有什麽熱鬧的。”
他揉著她冰涼精巧的小耳垂,笑了笑,“我以為你也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呢。我要是不回來,你得坐在這裡吹風到什麽時候?”
她偏了偏頭,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似有不屑,“我可不是在等你。”
嚴莫並不追問,隻說:“她不知道我今天生日,我也忘了,還是肖二提醒的,剛才過去喝了兩杯。”
“我又管不著你和誰在一塊,你不用和我解釋。”
“好,不解釋。”他伸手捏一捏她的鼻尖,被她躲開,也不惱。他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向前方。墨得像海藍色絲絨緞一樣的天,還沒有徹底暗下去,飄著灰粉色的薄雲,暮色下,昏黃的路燈已經亮起來,海明珠一樣鑲嵌。
“在想什麽?”
“爸爸下午和我視頻了。”
“嗯,說什麽了?”有人定期發波士頓的風景照過來,他甚至在屋子裡騰出一間房子做布置,所以一點也不擔心。
“他叫我多出去走走,別整天待在房間裡。”嚴曉芙自嘲地笑,“他還勸我多和當地的男同學接觸。”
“他就不怕你找了老外,改了國籍不回來了?”
“你怎麽知道他是希望我回國而不是最好別回來呢?”
“也是。”他點點頭,將她圈得更緊,“叫你多認識男同學是不可能了,多出去走走倒是個好主意。”
他心下微動,“啟迪山的楓葉這時候應該都紅了,你不是以前就愛看嗎,這周末我帶你去好不好?我騰一騰時間,在那裡住一晚上,那兒空氣好,爬一爬山也是好的,確實好過你整天待這裡。”
她眼下壓著譏諷,“那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恩戴德了?”
他仿佛聽不出來似的,“這倒也不用。”
嚴曉芙有些惱了,忍不住說:“你打算把我這樣關到什麽時候呢?你就沒有想過遲早會露餡?”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虛幻的縹緲,“但我知道不能讓你走。總有辦法的,快了。”
嚴曉芙閉上眼睛,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會松口。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周六早上走。”他說,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探進寬松的毛衣領口裡,握住柔軟的豐盈,他輕輕地在她耳根底下呼氣。
“今年沒有我的禮物了嗎?”聲音透著些不易察覺的委屈。
“抱歉了,今年可沒機會給你挑大美人藏在被窩裡。”
嚴莫被她氣笑,咬住她的小耳朵,“不用什麽大美人,換成你就可以了。”
眼睫抖了抖,嚴曉芙不可抑製地紅了臉。
他喉嚨裡滾出一聲輕笑,指尖扶起她的臉頰,含住輕微鼓起的唇瓣。
他的呼吸很熱,夾雜著紅酒的香氣,嘗到,就讓她迷暈了頭,好容易有空隙呼吸,她說:“去洗澡。”
“你跟我一塊?”
“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那我不洗。”
陽台沒有開燈,路燈照不到,月光也是素淡的,皮膚一寸寸暴露在空氣裡,被風吹得起了細小的雞皮,他摸到,問:“冷?”
她輕輕哼一聲,算是回答。
他卻沒有立即抱她進去,而是將人擋在靠椅裡,草草褪了下身的衣服,將昂揚的性器塞進去。
火熱立時充滿甬道,刺激得內裡微微蠕動起來,她還沒有徹底濕潤,眉間不禁擰起,有些吃力地咬住唇,才沒有嚶嚀出聲。
嚴莫最受不了她這幅隱忍的樣子,哪怕不用看清表情,只聽聲也知道,嘴唇一定是咬出牙印了。
他抱著人從椅子上起來,往房間裡面走。
肉棒塞得很滿,堅硬的前端幾乎頂著宮口摩擦,嚴曉芙哪裡受得住,顫顫巍巍的,怕掉下去,兩條腿只能更用力地纏住他。
她一口咬在他的肩頭,這混蛋,最知道怎麽折騰她。
周六的早上,嚴莫早早起來,將懶床縮在被窩裡的女人拍醒,“快一點,否則等一下出城要堵車了。”
嚴曉芙迷迷瞪瞪地穿好衣服,吃完早餐被他塞進車裡,一直都有點困得睜不開眼,直到系安全帶的時候,卡扣的縫隙裡蹦出來一隻口紅。
嚴莫也看見了,是他幫她系得安全帶,親眼看著那玩意兒從卡縫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