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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限)》窮凶極惡(四十三)
心裡有了猜疑,一切就都變得有跡可循。餐桌上他每看一次手機,發一條消息,她都會格外敏感,尤其當他不經意再瞥過來一眼。

 於是這種時候,她的臉上總掛著若有若無的冷笑,仿佛已經判定了他有罪。

 可她只是神情譏嘲,從不說出來,也不發脾氣,叫他連解釋都無從開口。

 嚴曉芙覺得自己變得神經質,他手機屏幕每次亮起,都牽扯她的神經,每次他一靠近,她都會不自覺地辨別他身上的氣息,是否摻雜了其他女人的香味。

 甚至連他換下來的襯衣,也會忍不住去看,有沒有胭脂粉底的痕跡。

 她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過,心裡不知是失落還是泄氣,就好像那個未曾見過面的女人不曾存在,一切如常,只有她一人在疑神疑鬼。

 可她知道,她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他那樣深謀遠慮、胸有城府的人,如果有心隱瞞,早就在進門前處理乾淨了,又怎麽會叫她看得出呢。

 於是她將這份憤怒和怨恨轉嫁到他的身上,像隻張牙舞爪的貓,亮出鋒利的爪子,總是在他身上留下各種痕跡,因為他仍是每晚同她睡在一張床上。

 盡管她掙扎抗議,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會耐著性子誘哄,有時候鬧得太厲害,也會利用力量優勢強硬一些。他的脖子和胸前,通常不是吻痕就是指甲印,穿襯衣得系到第一個扣子。

 有一次過火了,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細小的指痕,第二天結成紅紅的痂才發現。

 他洗完臉,照著洗手台前的鏡子,臉都黑了。嚴曉芙在一旁刷著牙,完全沒有身為始作俑者的自覺,一嘴的牙膏沫,笑得沒心沒肺。

 “哥哥這下可要好好想想,怎麽和李小姐交代才好。”

 他看她一眼,最終沒說什麽,就這麽上班去了。

 他平時就沒有什麽表情,再陰沉個臉,果然沒人敢來問他臉上是怎麽回事,連看著他的目光都要藏住探究,保持鎮定。

 快下班的時候,他收到李可欣的消息,問有沒有新鮮的湯犒勞一下疲勞的胃,他直接拒絕了,想了想,又覺得這樣不好,於是又補一句,明天叫傭人準備新鮮的食材,煮好了給她送過去。

 嚴先明比他想象的要難應付一些,畢竟也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又十分了解他。

 站在窗邊抽一根煙,看著遠處赤紅霞光的太陽漸漸墜入林立的樓宇之間,他接到一個電話,是肖欽。

 “喂,你今天生日什麽安排?”

 他不由得一愣,竟然忘了今天生日。身份證上的日期登記地比實際晚一些,只有親近熟悉的人才知道,今天才是他真正的生日。

 怔住的空檔,電話那端已經哄笑開,聽起來人不少,“看吧,我就說這工作機器肯定自己都忘了。”

 聲音又貼近話筒,說:“壹號會所,局都給你組好了,趕緊收拾過來。”然後不等他回復就撂了線。

 進到包廂,香檳“啵”的一聲滋開,不甚明亮的燈光五顏六色地轉起來,有人扯著嗓子,陰陽怪氣不著調地唱生日快樂歌。

 沉了一天的臉,不自覺松懈些許。他拿起一杯酒,看著到場的好友,道完謝,說:“實在是忘了,今天還有事,一會得早點走。”

 肖欽說:“我老婆帶著孩子回去看外公外婆了,今天有的是時間,你孤家寡人的,下了班還忙什麽?”

 “不會是又金屋藏嬌了吧?”有人拿去年生日的烏龍說笑。

 “那不可能。”肖欽說,“他什麽樣我還不知道嗎?”

 嚴莫沒吭聲,肖欽拍一拍他肩膀,將人按在沙發上,“總之現在不能走,先喝了酒再說。”

 酒過三巡,時間不能再晚了,他提出來要走,這回倒沒人攔,隻說,回去可以,有一個條件。

 眉頭一跳,有人已經按了服務鈴,包廂門打開,走進來一個嬌滴滴的女人。

 “要走可以,把禮物也帶走。”

 嚴莫一個頭兩個大,這些人真的是,也不知是真操心他的人生大事,還是逮著去年的梗過不去了。

 得虧今天包廂燈光暗,沒被看到臉上的細痕。

 省得跟這些人掰扯又浪費時間,他並未多說,領著人離席,出了包廂,門都闔上了還聽得見裡面在歡呼,那陣仗,只差放鞭炮吹喇叭了。

 車子駛出停車場,他對女人說:“今天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你到哪裡下車方便?我叫司機停一下。”

 女人一直很安靜,抬眼看他,“他們跟我說的不是這樣。”

 “他們跟我鬧慣了。”嚴莫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卡,“你不要當真。”

 女人看了看卡,又看了看他,最終接過去,卻沒立即下車,從包裡抽出一張紙,寫下一串電話號碼,塞到他手裡。

 “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她說,說完突然傾身,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口紅印子,也不看他臉色怎樣,就直接下了車。

 車子一路開著車窗和換氣,經過一個垃圾桶的時候,紙團被扔進去。回到家,他對著車窗確認臉已經擦乾淨,又站在院子裡抽完一根煙才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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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滿滿的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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