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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落圈》番外、有家可回的十三郎4(H)
全炁坐在休旅車裡讓小喬把暖氣打高。他低頭用手機發信息,不一會兒車門被哢嚓打開,鑽進來一個寒氣纏身的人。全炁看著那人脫下大衣,露出裡面穿著的長袍馬甲,眼神不知道要拐彎。

“沒記者要采訪你嗎?”

余有年順著全炁的眼神笑得極其內斂,“讓老師幫我擋下了。”他似乎真的很冷,貼著全炁的大腿坐,就差脫鞋子把腳塞到對方屁股下壓著捂熱。“快開車,別讓記者追上來!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到酒店一提就能去機場。”

小喬迅速調整方向盤踩下油門。

一朵白色馬蹄蓮別到全炁耳後,余有年抿起雙唇帶著歉意說:“你那花太大我帶不出來,會被發現。”

“沒關系,家裡還有一束。”全炁瞄一眼小喬在專心開車,立即上手扣住余有年的脖子傾身封住余有年的嘴唇,說:“很棒,十三郎。”

余有年輕輕推開全炁,把那掛著大大的黑眼圈的腦袋摁在肩上,憐惜地摸了又摸。“睡一會兒,早上殺青到現在都沒睡吧。”

全炁拍完糙漢的戲又去拍了一部驚悚片,沒怎麽休息過。很快,余有年肩上傳來鼾聲。

行李是小喬去拿的,退房也是她去辦的。除了上下飛機,全炁沒睜開過眼睛。把倆祖宗護送到家樓下停車場,小喬功成身退。

全炁似乎還有些迷糊,賴在自己車的後座上不願起來。余有年也不急,坐在旁邊歇著,回復信息。劇團成員去慶功了,余有年跑了。發光的屏幕成了車裡的月光。停車場的燈比較環保,沒動靜的時候會自動降低亮度,當燈光變暗,全炁的眼睛倏然亮起。

外面看不清車內的情況,但余有年借著手機屏幕的光,看見全炁單手拍了拍大腿,輕巧慵懶,邀請的意味過濃。余有年把手機反扣在座椅上,車內沒了光源,但他仍能捕捉到全炁的雙眼。他側過身子把頭靠在椅背上,對視半晌才磨磨蹭蹭地撩起長袍下擺坐到全炁腿上,面對面。專心開車的小喬不會知道,余有年那兩瓣最圓潤的肉一直被全炁捏在手裡,即便在睡夢中也沒松手,更別說現在。

“喜歡嗎?”余有年問。

全炁藏在喉嚨裡的蘋果從樹上掉下來又彈回樹上。

余有年接著說:“我讓服裝師幫我訂的。”

試裝那會兒余有年和全炁視頻通話過,全炁瞧見他人模人樣的裝扮後挪不開視線。余有年悄悄找服裝師聯系裁縫師父訂做了一套,一身素白長袍,綢面的象牙白馬甲,金絲繡的暗紋,斜襟上的盤扣淺黃如梨,把余有年那張過於招搖的臉去掉幾分張揚。不過現在沒有燈光配合,只有余有年知道衣服穿到身上的效果。全炁倒是一成不變的隨意,稍厚的黑色絨褲,深藍色的高領毛衣,永遠像個大學生。

“我把演出酬勞都拿來買衣服了。”

全炁明明有用心聆聽,可雙眼止不住在昏暗的視野中搜刮更多衣服的細節。余有年勾起全炁的下巴,用拇指抵在肉最多的地方。他像個豌豆公主,仔細確認落座的地方有沒有東西會害他的細皮嫩肉硌出瘀青來。

“忍不住了?”余有年問,沒見他的氣息喘得比全炁順。

全炁用比摘花還小的力氣掙脫開下巴上的那隻手,把臉埋在余有年的胸膛上。綢面的布料帶有獨特的柔順和涼意,轉瞬被滾燙的臉蛋捂熱。

換了住處後保安系統和制度比之前的出租屋更嚴謹,雖然如此,但也難說沒有門路百通的狗仔溜進來盯著他們,他倆現在的模樣被拍到夠寫一年的新聞了。全炁之前被記者問到戒指的問題沒正面回應,已經引起多方討論,公關也沒出手處理。幸虧他把“演員”和“流量”平衡得好,就算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會丟飯碗。全炁隱隱歎了口氣,抬起頭來離開余有年的懷抱時被突然捧住臉。

“你要是喜歡,我們找天開車去個沒有人,風景又好的地方。”余有年說。全炁的眼睛不知道從哪裡收集來的光芒,一閃一閃地盯著他。他再三保證:“只要你有空我有空。”

全炁沒松開抱著人的手。余有年屬於那種不努力吃飯體重會自己掉的人,因此每次相隔長時間見面,全炁都習慣用手量一下,盤算見面的時間裡該一天喂幾頓。他邊量邊問:“你以後邊演舞台劇邊做製片?”

余有年被弄得有些癢,扭了扭身子,聽見全炁倒抽一口氣後屁股上立刻挨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就是有些羞辱。他自上大學以來,時不時因為忽然冒出來的孩子心性而遭受這樣的懲罰,今年畢業了還被這樣打。他不動了,“老師有打算替我牽線簽劇團。”過往他學習忙,舞台劇都是閑余時間參加的,他像一塊磚,哪裡需要他他往哪裡搬,賺得少也沒有固定演出。

“今天演盡興了嗎?”全炁問。

余有年先是下巴點胸膛,細想之後又誠實地搖了搖頭。他看著全炁在摸他馬甲上圓圓的盤扣,說話聲音和暖氣送風一樣小:“我貪心了。”

全炁卻說:“你還可以再貪心一點。”

兩人掏心挖肺地聊了幾句,在車裡什麽也不做,也不熄火,實在不環保。全炁把帶在身邊的那朵清雅的白花插在余有年馬甲的開襟處,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勾住余有年的脖子說:“哥哥,你下車的時候替我擋一下。”

豌豆公主沒明白,屁股登時被變種豌豆硌了一下。

長袍寬松,余有年有什麽異樣也看不出來,全炁剛好跟他相反,原形畢露。兩人回家的模樣像極了下鍋前忘記撒開面條,一沾水就再難分離。路上余有年不知道被全炁踩了多少次腳後跟,又氣又好笑。他剛要回身揍人,迎面走來一熟面孔的鄰居一起坐電梯。余有年打過招呼後眼睛不敢亂瞟,希望這鄰居剛剛在停車場什麽也沒看見。

電梯金屬門做了鏡面的花紋,余有年從那裡面看見全炁整張臉埋在他脖子後,拚了命縮起身子。剛認識那會兒雪娃娃沒這麽高大,余有年還能把人藏在背後,現在只剩下“欲蓋彌彰”四個字。原本還有些羞惱,余有年見全炁臉有多紅,情況就有多窘迫,當即憋到鼓脹的胸口被戳出個排氣孔。

他倆磕磕碰碰到家,余有年剛把身後的牛皮糖推開,突如其來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扛到了肩上。下一秒,雙腿被冰冷的空氣包裹住,雞皮疙瘩起了一片又一片。余有年花重金買回來的套裝,那條穿在長袍底下的寬褲就這麽被拽下來扔到地上。他現在跟穿旗袍沒分別。

“哈啾!”余有年頭朝下地用全炁的毛衣擦鼻子。

房子長時間丟空,室內溫度和室外沒差多少,全炁趕緊把燃氣壁爐和暖氣都打開,才抱著余有年坐到沙發上,那姿勢從車裡照搬過來。全炁是個講究人,將覆在余有年身後的袍子的皺折逐個展開撫平,瀑布似的垂於地板上,堪堪遮住他十個腳趾頭。至於余有年身前的一段素白則埋在跪坐著的兩腿之間,陰影作用下,像一片被雪覆蓋著的丘陵。一時間不知道是衣服白還是余有年白。行李像兩座石碑堵在玄關,褲子像蛇脫下的皮被遺忘在地上,全炁把人攏在懷裡,目不轉睛地欣賞著。縱使典雅的素衣令余有年的張揚收斂了一些,可這人看上去還是像個夜夜笙歌,夜不歸宿的浪子。整個房子除了壁爐的火沒有其它光源,而余有年逆著光,全炁的瞳孔隻得一再放大才看能清眼前的臉。余有年透過全炁眼裡那片湖去看身後的火光,像幾尾暢遊的金魚。

“有這麽喜歡嗎?”

“嗯。”

在車上和飛機上補了眠的全炁現在活過來了。余有年的手從毛衣衣擺下鑽進去,一路附溫熱而上。

“你到底是急還是不急啊,全琪琪?”

全炁兩個掌心貼著余有年的大腿,在摩挲的同時遊向中心地帶。余有年收回手,撩起自己的袍子勾住底下最後一塊布,想要起身脫掉時被全炁摁回腿上。那雙遊到山丘的手不怎麽費勁地把布料往溝壑裡撥,山丘便露出半個身影。余有年輕瞪眼睛――

看來是挺急的。

余有年沒什麽矜不矜持,上手就去解全炁的褲頭。全炁沒拴皮帶,一個扣子一條拉鏈,很快就敞開一條路。余有年又撅起屁股想下去讓全炁脫褲子,可全炁再一次把他摁回原位。他身體擋住了光源,可搖曳的火光擺動身姿讓他看見全炁的手潛入叢林,捕獲一條惡蛇。蛇怕冷,於是全炁掀起余有年的長袍讓蛇溜進去取暖。

說實話,余有年被內褲勒得難受,但他對這樣展露控制欲的全炁感到新奇,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全炁摟住余有年的腰往上帶了一下,再收緊手臂,余有年落座在一片平坦的小腹上。要是能撩開袍子看,那畫面肯定像用擀麵杖把揉好的麵團平均壓成兩半。這木杖一會兒變成石杵,它不舂搗糧食藥材,隻悄悄往一個地方碾磨――

知道這人急,但不知道這麽急。

余有年幾乎瞬間從全炁身上彈起,“你――”

全炁沒有作弄人的意思,就是想省去準備功夫,眨著秋波凝視余有年,無聲尋求許可。

皮膚觸覺的敏感度約等於人類的特異功能,例如余有年能感覺到石杵的頂端急出了汗,滑溜溜的,在繞著花園打轉,一圈又一圈把他的腰磨軟了,他跌坐回去正好讓石杵把花園的門鑿開一個小缺口。全炁握穩了杵,另一隻手放在余有年腰後,隱隱用力往下壓,視線追著余有年,只要余有年有半點不願意就停止。余有年除了一開始的吃驚,眉頭沒皺一下。他撐著全炁的肩膀一點一點往下坐,大口大口地喘氣。

“噗嗤。”余有年莫名一聲笑。全炁茫然地在對方臉上找答案。余有年按節奏一呼一吸:“我像不像在生孩子?”全炁發愣,余有年還繼續說:“我看電視上都這麽教孕婦生產。”

沒有人去考究余有年是看了醫療劇還是科普節目。全炁那隻放在余有年後腰上的手改而搭到肩上,使勁兒往下按。余有年吃痛地撲棱了兩下,頭一低報復性地咬上全炁的喉結。全炁不可抑製地收縮喉嚨肌肉發出咕咕聲。余有年松嘴,用舌尖描著自己啃出來的牙印,轉瞬又用嘴唇包裹住喉結用力吸吮,像在吃一顆甘草欖。

全炁為了幫助余有年放松,一隻手鑽進丘陵裡去安撫那聳立的石柱,不料摸到一手清露。余有年沒有因為遭受入侵而敗陣,反而比平時更快進入狀態。全炁低笑著埋首於余有年的胸膛上。在看不見的地方,全炁張嘴伸出舌頭勾住斜襟馬甲上的盤扣,再使喚牙齒咬住紐襻,把圈住盤紐的縫扯開來,再用舌尖把盤紐上的小球從縫裡推出去,這樣就解開了一個盤扣。其余的如法炮製,而馬甲仍穿在身上。全炁一張能乾的嘴把長袍上的一字盤扣也全都解開了,白色布料上暈染開一朵朵淺灰色的雲。余有年一半胸脯因此失去了遮蓋。全炁沒什麽頑劣的時候,一年偶有一兩次,余有年現在碰上了。全炁把剛剛沾到的清露物歸原主,蹭到余有年連連起伏的胸脯上,找到重點再繞兩圈,象是在往草莓派上淋糖漿。另一邊的重點仍埋在衣服下,全炁選擇把布料吮濕再吃下甜點。

壁爐也好,暖氣也好,現在沒有人需要取暖。余有年皮膚上泛起一層薄汗。明明這一身打扮能讓他清高幾分,可現在軟爛在全炁懷裡的模樣實在比之前糟糕多了,就差拿根煙槍在手裡再來點煙霧繚繞,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卻滿意極了。

余有年完全落座的時候兩人一同吐氣。親吻是一種獎勵,全炁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他隻多不少地給予余有年一串既綿密又深入的獎勵。只是余有年沒想到獎勵過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是:

“哥哥動。”

余有年愣了一下:“你今天要當大老爺?”

全炁摸著余有年下台後就戴回去的戒指,不見半點羞恥心:“嗯。”

余有年穿著半身唐裝,沒個正經地應道:“好嘞老爺!”

應是應得挺爽快,可動起來像個壞掉的液壓機械,緩慢得很。為了讓機械好好運作,全炁就地取材,收刮余有年上上下下淌出來的水抹到活塞上。沒多久,余有年便能在內部自主產液壓油,運動起來變得沒那麽費力氣。

晃動的影子映在牆上,如同鬼魅勾得壁爐的火光也不安生。全炁上下擺動的視線驀然摻了委屈,“我好像有點吃醋了,余有年。”

那一聲名字喊得有多軟,全炁就有多委屈,余有年的腰刹時被抽了骨頭。有人被動罷工,攤在全炁身上。自打余有年退圈以來,沒留什麽機會讓全炁吃醋,那這醋肯定是新醋。

“Lily嗎?”

全炁聽了重重地顛了一下,“你在台上看她的眼神,都讓台下的觀眾看見了。”

余有年以前拍影視作品很少有感情戲,就算是上那個演員節目也沒有多少機會。這次是直接讓人觀賞他對愛情的演繹,沒有隔著機器也沒有隔著熒幕布,非常直接。

全炁才耕耘了一會兒余有年就覺得肉和神經都麻了,不思進取地繼續賴在全炁身上,懶洋洋地問:“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全炁正要掰指頭,余有年又問:“家裡的鍾壞了嗎?”余有年恰巧背對著掛在牆上的時鍾,問這問題不合理,只見他聲音散沙一樣抖落在全炁的肩上:“怎麽時間停在了第一天?”

全炁心裡的醋都被余有年倒光了,側著頭想去嘗那張會產糖的嘴。

“我是你的Lily。”余有年說。

全炁頓住,有些驚訝又有些被打動。他捧住余有年的臉,確認對方的情話沒有更多的鋪墊。他親了親余有年的嘴唇說:“你是我的Calla Lily。”

“那是什麽?”

全炁把掉在沙發上的白花別到余有年耳後,說得特別慢:“Calla Lily,馬蹄蓮。”

這回輪到余有年愣了,連問好幾次這花的英文名字。全炁一遍又一遍告訴他,這花就叫“Calla Lily”。

“好神奇啊。”

余有年枕在全炁的肩上,任由白牆上那醉酒的橙光鋪滿目。

壁爐燒的是燃氣,可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燒木柴的劈啪聲,還越燒越激烈。茶幾上魚缸裡的魚知道夜深了要睡覺,養它的人卻一刻不停地在舂搗,直到成品留在余有年體內。全炁讓余有年含著杵轉個方向,面朝壁爐,然後拿起常備在沙發上的毯子將兩人裹緊。

當初買下這套房子,全炁問余有年想怎麽裝修,余有年先是說“千萬別搞你之前想的那個動物園”,然後問“能弄一個壁爐嗎”。全炁有時候在外面工作回來,披星戴月,推開家門看見一屋子橘光,余有年或是在看書寫論文,或是捧著一杯熱可可對著跳動的火苗發呆,更多時候是睡著等全炁回來,身上蓋著全炁送的小毯子,兒童款式,印著兩隻小鴨子。

全炁摟著余有年側躺在沙發上,他躺在裡側,越過余有年的肩膀去看火苗。余有年枕著他右肩頭,他折起手肘探進余有年敞開的衣襟裡,找到心臟跳動的地方,張開五指包覆。他最近演了個變態,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把喜歡的人殺了。全炁感受著余有年的心跳,真有一瞬想用極端的方式讓懷裡的人陪自己度過余生,接受不了任何橫生的枝節。轉眼他笑了,戲裡的角色愛而不得,可他什麽都得到了。

余有年轉過臉問他:“笑什麽?”

全炁誠實得可怕:“想收藏你的心臟。”

余有年眉頭一揚一壓,手往後摸到一個在偷偷進進出出的小賊。“不只是心臟吧,還有什麽想一並收藏的?”

全炁還記得那角色把挖出來的心臟藏到冰箱裡的那一幕,冰箱是全新的,空虛得可怕。可他和角色相反,他家的冰箱被余有年買的新鮮食材,親手做的菜,搜羅回來的保養品填滿了。全炁的手臂比八爪魚還厲害,沒有吸盤也能穩穩當當地纏在余有年身上。余有年被纏得溺水了似的,嗚嗚咽咽。

全炁收起了先前的疾風暴雨,休息的時候余有年有些迷糊地說了句“有點麻”,他記住了。被溫柔對待的人卻不知足,反手去抓身後的勞動人民:“你怎麽磨磨蹭蹭的?”全炁沒回話,隻探手去安撫余有年那一而再,再而三把袍子弄髒的罪魁禍首。

“你快一點,我不是玻璃做的。”余有年說著要去挪屁股,卻被一把摁住。

“好了,別刺激我,你會吃不消的。”

“我怎麽吃不消了?我沒吃過嗎!我吃什麽都能消!你別用激將法!”

余有年那張嘴再說下去要不得了,全炁的耳朵滾燙,趕緊掐住余有年的臉頰,問:“要不要親?”

余有年頭髮蹭得有些亂,剜了全炁一眼,氣不過又不想違背真實想法,嘴巴像魚吐泡泡一樣張得快闔得快:“要。”

之後余有年有余有年的不滿和試圖作反,全炁有全炁的堅守和步調。余有年被晃得像飄蕩在海面上的一隻獨木舟,意識昏沉起來。

時間早過了午夜,這一天不僅是剛殺青的全炁累,緊繃了半天又聚精會神演了兩個半小時戲的余有年也累。舞台演出跟拍戲不一樣,不容許出錯,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身心都會非常疲憊。

全炁松嘴,看見余有年那腫得像在辣鍋裡涮過的嘴唇有些過意不去,輕啄了一口。等他抽離,蹭著沙發背坐起來,再掀開毯子看見那源源不絕的白溪蜿蜒而下,心裡的愧疚全寫在臉上。他又伏下身親了親余有年,輕聲說:“睡吧,我給你清理。”

余有年一點事也沒有,反倒霸佔空出來的沙發繼而調侃全炁:“怎麽,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

全炁撥開余有年的額發,貼上兩片唇:“睡吧。”

還躺著的人沒等全炁再三輕哄便呼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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