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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落圈》歡迎回家
101.

百花獎公布入圍名單,《困獸》如願在名單上。競爭對手不容忽視,高驁主演的《霧色》和王蕊主演的《石頭記》都在名單上。還有好些成熟的製作團隊與老戲骨的作品都入選了。

很快進入大眾投票階段,原本應該粉絲拚力的時刻,紛爭來了。

一部電影在報創作成員時,男主角只能報一個。《困獸》裡兩個主演都是男的,男主角落到了余有年頭上,男配角落到了全炁頭上。兩個主演對這樣的安排沒有意見,可粉絲的意見大了。全炁的粉絲不服阿龍這個角色的反轉如此多,演員又資深,怎麽落得配角的頭銜。一氣之下全起攻入能夠由大眾纂寫的網絡平台,把《困獸》資料上的男主角改為全炁。這無疑激起了余有年粉絲的憤怒,在網絡上聲討全炁粉絲的暴行,不妥對方不服從電影方的安排,無理取鬧。雙方為了資料上的角色定位搶來搶去,原本應該忙活的投票工作被落下,情況不明朗。其他演員的粉絲隔岸觀火的同時埋頭奮力投票,角色獎項很大程度握在粉絲的手裡,別人窩裡鬥的時候就是自己把別人甩尾的時機。

電影官方迫於形勢出面解釋,雖然阿龍的故事線反轉多,但作品整體刻畫阿強的部分比較多,而阿強的性格設定更符合普通群體的面貌,阿龍那樣的是少數,阿強反而更能引起共鳴。結果官方有官方的解釋,粉絲有粉絲的亂鬥,誰也沒注意到離開網絡,太陽還是那個要把人曬成人乾的太陽,隔壁便宜但難吃的早餐店還是那麽難吃。

全炁百思不得其解,看著視訊通話畫面上的余有年問:“他們不累嗎?”

余有年在背詞,打了個哈欠:“就跟你說別參加了,這種獎只有挨罵的份。”

“但好歹是國內的大獎。”

余有年笑了,戳了戳屏幕上全炁的腦門:“獎杯大的意思嗎?你要是喜歡我上網給你買一個。”

全炁眉眼愉悅,“就是想跟你一起站上頒獎台。”

余有年做了個彈腦門的動作。“我男主你男配,怎麽站一起。”

“那走紅氈的時候,坐台下的時候。”

“你乾脆把我背在身上吧。”

全炁哼哼地笑。余有年把劇本放床上問屏幕上的人:“一定要去嗎我?我不習慣那種場合。”

全炁學鴨子扁起了嘴:“你不想跟我一起嗎?”

余有年捧著手機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氣,親了親屏幕:“哎喲,一起一起。”

現實生活尚算平靜,網絡上卻又掀起一陣風雨。一隻裝著余有年過往的麻布袋被人從底部割了一刀,瓜果正嘩嘩滾落散布到網絡各處。

他紅起來之後,一些自稱是他同學的人在網絡上談起他的學生時代。一開始隻說他雖然長得好看,但在學校裡沒有存在感,不會搶風頭,在學習上也不出色,連被女生告白也只是平淡地拒絕掉,久而久之女生對他的興趣都轉移到體育特長生身上去了,和現在搞怪的樣子不太一樣。

漸漸說到沒有人見過余有年的父母,每次家長會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參加,結束後還要被叫去訓話,批評父母不出席。這原本聽上去是件挺可憐的事情,後來有人說以前跟余有年住同一個小區,他父母不是正經人,整個小區都防著他們一家。

人都是有記憶也長了嘴巴的。這些細碎的發言初時不為人注意,畢竟人紅了誰都要跳出來說兩句。最近像被用掃帚趕作一團,截圖滿天飛,還有新的發言,說余有年在學生時代霸凌過同學,用顏料糊前桌的臉,把人給搞哭了。又有說余有年愛作弄人,老玩鄰居家的門。他爺爺奶奶愛打小孩,難怪他爹媽是那個樣子。

余有年要是有時間留意這堆真真假假的流言,笑也能笑上半天。讓他挑一個最想解釋的“過往”,他可能會選校園霸凌那個。那時他在課室角落專心分配辣椒醬,前桌是體育委員,忽然回頭問他運動會參加哪一項比賽。他被嚇著,手裡的辣椒醬擠了一小坨飛到前桌臉上靠近眼睛的地方,前桌順手一擦,立刻辣得怪叫又被刺激得落淚。余有年趕緊把人扶去洗手間洗臉。沒想到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成了霸凌事件。

這股風有人掌舵,已經吹到他入行前工作不明,學歷不明(大部分的流言只有中小學時期,沒有大學的);此外口齒不清唸台詞劇本對白不夠專業;靠全炁及其經紀人上位等等。一時間,余有年的私人情況比電視機上播放的電視劇還好看,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愛說上一嘴。

訓練有素的粉絲已分配工作,像是校園霸凌那樣有負面影響的流言,他們找當時人了解情況,做出澄情文章;造假的圖也一一列舉證據。至於家庭情況,粉絲組織稱那是個人隱私,粉絲以及任何旁人都沒有立場批判。這一系列應對大方得體,不愧以前余有年偷偷傳授過秘笈。事情其實和以往每一次藝人遭受的“洗禮”是一樣的,暫時沒有鬧大的跡象,楊媛便沒有更多的動作。

《初生》裡余有年的戲份不是十分多,八月左右便殺青。

殺青那天大樹不知怎的有點焦慮,余有年開玩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殺青了。”

“沒有沒有,就是……”大樹支支吾吾的。

所有的花他都放到車裡了,每一束都豔麗怒放,飽含送花人的心意。他一會兒瞟一眼花,一會兒瞟一眼心情不俗的老板。

余有年催他開車,得趕飛機回家。“你這心虛的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大樹急忙否認。

“那看來是對不起小喬了。”

“也不是!”

“你有屁快放。”

大樹斟酌了半天言辭:“怎麽不見小炁送的花?”

余有年被問得一愣,似乎沒思考過這件事。“你怎麽知道的?”

大樹說:“沒有見你抱著哪束花不放。”

余有年眨了眨眼睛,做作地歎了口氣。“感情嘛,不都是那麽一回事。”

大樹越是強作鎮定,就越明顯地坐立不安,登機後趁起飛前問單親母親最近孩子的情況,明明在瑞士時還同房了幾天,怎麽回來了連花都不送。余有年用余光一直關注大樹,只有那笨拙的人沒察覺到他難以壓平的嘴角。

夜深,樓道裡安靜得只能聽見余有年拉行李走過的聲響。他停在家門前看著拇指大小的貓眼,裡面透著光。他駐足來回思考是不是出門前忘了關燈,那得亮足好些天,電費跟他眼皮一樣在跳。鑰匙叮叮當當插入鎖孔旋轉,門內的光偷偷溜到通道上。

玄關處盤坐著個人,圈起的腿間放著魚缸,魚不怎麽遊動停頓在水間;那人手上握著一隻倉鼠,毛團正酣睡著,如同握著它的人一樣。一屋子的活物都在這兒了,迎接屋子主人的歸來。在瑞士分別的那個下午,全炁鬱鬱不振,不管余有年怎麽承諾之後會減少工作預留見面的時間,都沒辦法把人哄高興。最後一刻,余有年掏出家裡的備份鑰匙放到全炁的手心裡,才討到雪娃娃一個動容又燦爛的笑容。

余有年蹲在玄關借著不太明亮的小燈欣賞全炁的睡顏,仿佛外頭炮火轟炸也憾動不了這一隅的平靜。余有年把魚缸搬到鞋櫃上,捏起倉鼠臥到鞋子裡。處理好礙手礙腳的活物,他爬到全炁跟前,雙手撐在全炁臀後的地板上,把整個人攏在懷裡,低頭舔上近咫的雙唇。全炁皺著眉頭醒來時嘴唇已經被吮得淋漓不堪。余有年倏然松嘴──啵──又響又脆。他抬手一推相貼的胸膛,如狼似虎地把人壓到身下,又像一頭蠻牛,迫不擇路地碾蹭身下的人。全炁輕輕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拉開兩寸,又困又情動的雙眼迷離地半啟半闔:“想上我嗎?”余有年艱難地吞咽唇齒間的驚訝,估計身下的人不知道自己說了一句怎樣的話,和平日一派清雅的作風迥然不同。

“不要。”余有年斷然道。“跟頭牛一樣犁地,累死了。”

全炁算是笑醒了,撐起身子坐直,壓下身上人的屁股坐到自己腿上。余有年看著鞋櫃被全炁打開,探著手摸索一陣,開荒油和小雨衣好整以暇地躺在全炁掌心上。余有年全然不知家裡早已被埋好作法的寶物。

看著全炁穿小雨衣,余有年舔著嘴唇說:“大樹問我你今天為什麽不送花。”

全炁手掌貼在余有年後腰處,把人往胯上壓時取過一直放在身旁的花:“殺青快樂。”

余有年像往常那樣,抽出一枝白色瑪蹄蓮別到全炁耳後,“好看。”

明明才剛結束拍攝,又舟車勞頓地回到家,余有年卻不知疲倦地跟全炁分享工作趣事。科幻片基本上離不開使用綠屏,雖然後期製作能做出美輪美奐的特效,但實際拍攝是很蠢的一件事情。

“我原本以為演神經病已經夠難了,但一群人瞪著一片綠景,真的,比瘋子更難演。幸好導演有給分鏡示意圖我們看。”

“會很難想像那畫面嗎?”

余有年被顛得下巴磕到全炁肩上:“第一次演還挺難的,不過我之前不是做過惡夢嗎?我就想像夢裡的畫面。”

兩人從《初生》談到中國神話,再到末日,話題斷斷續續。汗津潺潺一場,全炁問余有年:“回家看到我開心嗎?”

倦意終於爬上余有年的四肢,他抬手繞到全炁背後寫字:“開心。”

全炁拉過他的手掌,學他在掌心上寫道:“那我們住一起?”

余有年的睡意像被驚擾到的蝴蝶,拍拍翅膀逃走了。

“我剛到家看見屋裡有燈,以為沒關燈就出門了。”

“一起住我就可以幫你關燈啊。”

“不要,”余有年起身踢開地上的衣服走向浴室。腳下明明是木地板卻讓他有種踩在沼澤爛泥上的感覺。“跟你住一起我那窗簾永遠都不用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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