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外頭擦槍好一會,在走火前回到房間,廝混到飯點都過了,中間還掛掉了老板打來的提醒用餐電話。以至於到了下午他們出去退房的時候,跟老板三臉尷尬。
他們直接回了N市,蘇佳安也聞風殺到。
知道她回來肯定先去店裡,蘇佳安加了張澤中微信。
蘇佳安:“如果李枳回來了,或者跟一個長得賊帥看上去就是個浪蕩二世祖的男的一起過來,你就告訴我。淦,這兩個人就你媽離譜。”
張澤中瞪著眼點頭。
這天傍晚,李枳和周摯前腳剛到店裡,蘇佳安就殺了過來。
張澤中邊擦杯子邊看著坐在窗邊沙發裡膩歪的男女,暗自嘖嘖嘖:老板真的一鳴驚人,根本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種撬人牆角的人。
周摯時不時側頭咬李枳的耳朵,李枳怕癢,躲開又被他拽回去深吻。
張澤中眯著眼地鐵老頭看手機.jpg
余光看見門外風風火火帶著怒氣buff踩著高跟鞋走近的蘇佳安,他默默閉上了原本想開口提醒窗邊男女的嘴。
“你們兩個給我撒開手!!!!!!”
兩人被一聲怒吼驚到,雙雙回頭看向聲源。
蘇佳安的手指像是秋天抖落的樹葉,她震怒地瞪著兩人,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來。
李枳回神,掙開周摯的懷抱,僵硬地坐直。
周摯抹了抹嘴邊的唾液和口紅,一隻手還是摟住李枳的頸。“你——”
“你給我閉嘴!”話沒說完就被蘇佳安打斷。“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竟然睡我的女人???”
李枳和周摯:……
張澤中:啊這?
周摯在邊上翻了個白眼,他揪起李枳的一小撮頭髮在指間把玩。“搞得好像專程來捉奸的一樣,你沒別的正事兒了?”
蘇佳安懶得理他,把手裡的保溫瓶遞給李枳。“喏,我爸剛煲的湯,他知道你過年要回家,就沒叫你過來吃年夜飯。不過今天又特意給你煲了老火湯,要全部喝光哦。”
李枳吃力地扒開周摯的手,起身接過保溫瓶,對著她甜甜地笑。“嘻嘻嘻謝謝寶貝兒和叔叔。明晚我過去吃飯給他們拜年!”
蘇佳安上手捧住她的臉揉搓,痛心疾首:“你怎麽就被他拱了?”
李枳:“......就,挺突然的。”
“什麽時候搞上的?”
“就那次你們在酒吧聊去泰國參加婚禮的時候。”
蘇佳安大吃一驚:“???在酒吧就搞起來了?!”
張澤中暗自震驚:龜龜……
李枳慌亂捂住她的嘴:“醒醒!沒有在酒吧搞!”
周摯沒好氣,“我跟她男未婚女未嫁的談個戀愛你用得著這麽激動?”
蘇佳安嘲諷:“談戀愛?炮友要有炮友的自覺。”
周摯中氣十足“哈”了一聲。“炮友?你再問問她?”
蘇佳安笑容收斂,望向表情僵硬的李枳。“嗯?”
“......轉正了。”
蘇佳安笑容消失,三人沉默,還有一個張澤中在不遠處凝神。
李枳也漸漸正色,內心打鼓。她此刻思維發散,甚至想到了蘇佳安其實是喜歡周摯的,才會對比反應巨大。
蘇佳安動了動,抱住了李枳。
李枳愣了一下,回抱住她。“安安?”
“嗚嗚嗚我好安慰你終於有歸宿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好歸宿嗚嗚嗚......”
周摯:......
“不過你從前就在我面前天天誇他這人怎麽好怎麽靠譜,我雖然沒有接受他,但也是認同你的。”
周摯聽到這就覺得不妙,出聲阻止:“哎不要翻舊帳啊,我也和你說過的,我以前那是——”
“裝逼。”
“......”怎麽聽著像罵人呢。
“總之吧,你跟他在一起,我還是放心滿意地。”她用力抱了抱李枳。
不說知根知底,同窗這麽些年,蘇佳安對他了解就算不是全面深入,也知道周摯的人品。
他表面吊兒郎當,實際上算是潔身自愛的人。家裡有錢,但不是暴發戶,爺爺奶奶是大學教授,外公外婆都是軍人,爸爸是建築師,媽媽是學服裝設計的,在花樣年華跟丈夫情定終身,為了家庭最終沒有在領域拚搏。在這種家庭出身的周摯,沒有真正紈絝子弟的那種散漫自大。
蘇佳安最後給周摯遞了一個眼神,還未見過丈母娘的他願把那個眼神稱之為“母親的囑咐”。
***
大年初七,春節假期結束,城市又再次像往常一樣轉動。
周摯恬不知恥把自己的細軟打包,一次一點地往李枳家放。幾天下來,衣櫃多了他的西裝襯衫,浴室多了他的牙刷毛巾,陽台上晾著他的衣服。
床上,他天天晚上與她纏綿。
這晚,幾番熱辣的情欲消散,她趴在他身上平緩呼吸。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在他光裸的胸膛上輕點。
周摯一把抓住,開口威脅:“是不是不怕死?”
她越發膽大,充耳不聞,繼續戳他的胸肌。“平時也沒見你去健身,怎麽還有胸肌腹肌?”
周摯一聽,不免驕傲。“好說,底子好。”
她咬了一口胸肌,滿足地閉上眼。周摯看著胸口的牙印和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一時間也不舍得在折騰她。但他故技重施,偷摸拿手機拍了一張引人遐想的照片,畫面裡李枳漸長的頭髮散開,鋪在她光裸的肩上,她乖巧地趴在他的胸膛前,看不見她臉,只有她過分長的睫毛引人矚目,兩人的氣氛親密而曖昧。
把照片設成屏保,周摯才滿意地摟緊懷裡的人睡去。
作者說:
年底忙到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