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溫暖的路上,溫柔指甲摳破了手心,柔軟嫩白的手中一抹月牙型的嫣紅,刺痛了溫傑雨的眼睛。他一句話也沒多說,只是將溫柔的手堅定地握住,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不讓她繼續糾結自殘。
逼溫柔去做不願意的事,他心疼。
可是溫柔自從聽到溫爾信有麻煩後,寧可自殘,也乖乖地去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溫傑雨覺得心頭更堵。
溫爾信和溫暖在一個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對峙著。
三十二歲的溫暖長得和二十四、五的人沒什麽區別,白淨柔美,像一抹動人心弦的月光。看到她後,溫傑雨就明白,為什麽溫柔會讓自己這樣動心,可三叔卻擁有了她卻還嫌不夠,還要孜孜不倦地尋找這位小姑。
溫柔很像溫暖。
卻比溫暖少了一些鎮定人心的特質,溫柔更柔弱可憐一些,這對母女相像又各有勾人的特質,一時間溫傑雨竟不知誰更優勝。
“小柔,我是媽媽。”溫暖開口,聲音軟軟的,卻有不容抗拒的上位者的特質:“你爸爸答應給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一會兒我希望你能認真且客觀地聽我說話。”
溫柔眼裡有淚,固執地低頭看地,就是不去看溫暖。
聽到溫暖的話後,她首先看的,還是沉默在一旁一言不發但氣場絕對不容忽視的溫爾信。
溫爾信雖然栽了個不小的跟頭,但看他的樣子卻分毫不顯狼狽,包括讓溫傑雨將溫柔帶來,也是他收到溫傑雨電話後的臨時起意。否則,雖然溫暖背後的男人足夠強大,擒住了他的命脈,但他也不一定會妥協。
見溫柔帶淚還是只看自己,眼波脈脈似有許多委屈和話想說,又強忍著的模樣,一向自詡成年後鐵石心腸的溫爾信,忽然內心就有些不太舒服。
見到溫暖,勾起了他少年時期的執著和瘋狂,見到她過得不錯,更讓溫爾信憤怒。
溫暖很聰明,她很清楚溫爾信在乎什麽,於是提出了看似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來要脅他。她的要求,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對溫爾信並不傷筋動骨,有一百個理由覺得,他不可能不同意,除非他失心瘋了。
所以溫爾信隻得自己解決。
“爸爸……”溫柔小小聲地詢問,眼淚要掉不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答案,但她就是無來由地不安。
“對,她是你親媽。”溫爾信做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舉措,他仍然坐著,卻張開手,示意溫柔過去,抱住她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下,親吻她的臉頰,說出溫柔想要的答覆:“她聯合了一些勢力,握住了我生意上的一些事,有些麻煩,說要見你,所以我讓你過來一趟。但是,不管一會她和你說了什麽,爸爸先告訴你,我統統沒有答應。”
最後一句話,溫爾信說得斬釘截鐵,霸氣十足。
溫暖挑了挑好看的眉,嬌柔的面色染上了憤怒的紅暈。
她認為這是溫爾信給她的挑釁。
溫柔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卻給溫爾信吮吻進嘴裡,她哭喊著爸爸摟住他,一直忐忑的心像是落到了實處。
雙方的保鏢們不為所動,只有一個溫傑雨,十分生氣地“操”了一聲。
他不甘寂寞地上前,站到這對旁若無人的父女面前,看著溫爾信的眼,咬牙切齒地說:“還有我,小柔,我也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不讓人欺負你。”
表完忠心,沒聽到溫柔的拒絕,算是好事。
最後其他人都去了另一個房間,只剩下這對相似的母女面對面坐著。
溫暖一直打量著溫柔,溫柔卻低著頭拒絕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