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瑢嚇得身子一僵,手中的布巾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她緊張的看著蘇醒的東皇太九,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幹什麽。”
東皇太九掃了一眼地上染血的布巾,眸色忽變,他急忙湊到她跟前,檢查她的身體,擔憂的問道:“你受傷了嗎?傷著哪裡了?”
“沒……沒……,我只是……”阿瑢紅著小臉,嬌羞的看了他一眼,狀似難以啟齒的道:“我只是今日正巧來了月事,殿下不必緊張。”
她輕輕的推開東皇太九,彎腰撿起地上的布巾,羞答答的道:“我先下去清理一番,殿下莫要擔心。”
阿瑢一說完,也不等東皇太九答應,便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東皇太九看著她走路時一瘸一拐的姿勢,面色有些微燥,他昨夜是不是肏得過狠了?也不知她昨夜舒不舒服?
他沉思著,或許可以找本畫冊來研究研究。
阿瑢一出門外,頓時松了口氣,差點就被發現了,嚇得她心都跳到嗓子眼上了,還好她機靈。
她扶著欄杆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裡,然後再讓阿藜回東皇太九那邊。
東皇太九昨夜吃飽喝足,且阿藜又說自己來了月事,所以他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
吩咐婢女端了暖宮的紅糖薑茶上來,看著阿藜喝完後,他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行至一處假山的庭院外時,偶遇一身形窈窕的女子,那女子俯身向他請安,態度恭敬,溫聲軟語,如黃鶯出谷,清脆動人,“見過,九殿下。”
東皇太九停步瞥了她一眼,見她面容清麗可人,眉眼細致,氣質溫婉,穿著淡雅的裙裝,似是有些眼熟,但他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瞧她這打扮也不是塗山的婢女,約莫是狐王的哪個女兒,或許是以前粗略的掃過幾眼,所以覺得眼熟。
東皇太九沒有多想,他微微頷首,輕輕的應了聲“嗯”,便走了。
那女子等他走後,挪動腳步往他右手邊的小徑走去,東皇太九的余光掃到她走路的姿勢,不覺多看了幾眼。
她的腿腳好像不大利索,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高一腳,低一腳的,一瘸一拐的緩步挪動著。
東皇太九有些微怔,這跟早上阿藜走路的姿勢有些像。
不過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東皇太九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反常,他怎麽可以將時間和目光浪費在一個不相關的女人身上呢?
平日裡,除了阿藜之外,他可是看都不會看其他女人一眼的。
甩開腦海裡關於那個女子的身影,他面色肅然的出門去了。
今日他需要去昆侖山上取一靈草——輪回憶夢草。
顧名思義,輪回憶夢草,有喚醒記憶的功效,食之可通過夢境漸漸恢復前世的記憶。
聽父親說自己與阿藜的前世今生有些姻緣糾葛,或許可以通過憶夢草來回憶兩人前世發生的種種,用以解開彼此的心結。
他曾多次在深夜裡夢到一個與阿藜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那女子懷著孩子,模樣嬌俏可人。
他牽著她的小手緩緩的走著,兩人還一起討論要給孩子取什麽名字。
這應該是他們的孩子,前世他們是多麽的幸福。
可為何今生阿藜不愛他了,不僅對他退避三舍,甚至厭惡他的觸碰,那顆心都落在別的男人身上了。
她不願與他成婚,還多次與男人私奔,這讓東皇太九非常陰鬱,他極其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前世與阿藜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今生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經過長達三個時辰的飛行,東皇太九終於抵達昆侖山。
整坐巍峨的昆侖山沉浸在雲濤霧海中,高聳入雲,半山腰以下都是濃霧,只有頂端的山峰露出來,被金色的陽光照耀著。
東皇太九馭法術飛馳而上,立於昆侖洞前,有一仙鶴守在洞府前,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對於它,東皇太九根本不放在心上,大手一揮,一陣強大的妖風刮過,將仙鶴拂於地上,再使用定身術將其牢牢定住,他步態從容的走進了昆侖洞裡。
取了暗藏在石壁中的憶夢草,東皇太九便回了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