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霄好整以暇的靠在羅漢榻上,欣賞了一陣鄭廷的慘況才開口道:“你之前提出的條件想都不要想。”他的態度堅決,一點商議的余地都不留。
霍霄在說些什麽,兩人之間心知肚明。
鄭廷也知道要再回到那琴瑟和鳴的年歲是癡人說夢,可是在容姝真的離去以後,他無法面對那樣蝕人骨髓的思念,他的腦海裡全是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沒一刻不沉浸在懊悔當中,容姝的笑容成了他的魔障,每天入睡前都乞求著老天爺可以讓他做個美夢,若是夢到容姝,那醒來的時候就無比的悵惘,若是沒夢到她,醒來的時候又恨不得睡過去。
“除非容姝回來,否則我絕不和息。”
“鄭大人這是在根本將談條件?”霍霄的語氣冷如冰渣子。
“事已至此,我已經成了林黨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和容家二度結親不是很合理嗎?聖人不也是這個意思?”鄭廷瞅著霍霄的眼神讓霍霄霄底不太痛快,那種仿佛他知道什麽霍霄不知道的事的模樣。
確實,聖人不樂見容姝和離,在聖人眼底,這個他欽點的狀元郎不該應此聲名狼藉,且聖人也不希望容姝再嫁,容家不需要有更強力的姻親了。
特別是,聖人也知道霍霄的意願,可是聖人對霍霄的婚姻心中另有盤算。
“本將不敢擅自揣測聖意,本將只知道聖人要兩家和息,那便兩家和息,你提出其他條件,看是要財還是要提攜都可以,就容姝,不行。”
“為什麽不行?莫非霍統領存了私心?是霍統領對容姝有不軌吧!咳!”鄭廷激動了起來,咳了一陣。
霍霄站起來了,他壓抑著怒氣,“是又如何?”
“你承認了,你這是覬覦我的妻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幫何娟把訊息傳出去的人就是你吧!”鄭廷事後查過何娟,查過給她代書的人,他就想知道在他嚴防戒備之下,那信件如何來到容姝手中的,未料當初傳信給容姝的人像是人間蒸發,他便懷疑起了霍霄。
“是又如何?”霍霄一點也不打算掩藏,“你打算去跟姝兒說,你以為她會在乎?”
霍霄語氣語氣中的不屑激怒了鄭廷,“霍霄,你憑什麽這麽做,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你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還敢在這邊跟本大爺叫板?”
“霍霄,若你不揭開這個鍋,容姝便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她能繼續安穩的當她的鄭夫人,繼續過平和的日子,因為你的關系,所以她必須和離,你可知道女子和離終究對名聲有損?”鄭廷理直氣壯,令霍霄的怒火熊熊燃起。
“你丫挺的說什麽鬼話,我睜眼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人!”霍霄撩起了袖子,深深的理解到為什麽容霽會忍不住動手打人,連他這自視自製力極強的人都快要失去耐性,掄起拳頭上下打量著鄭廷,尋思著該從哪兒一拳灌下去。
“你打啊,最好把我打個三長兩短,看你怎麽跟容姝交代,到時候怕是她自己會來求著我收了她!”鄭廷平時文質彬彬,深知如何與他人交好的同時,也深諳令人憤怒之道。
“我倒想問你,你又是在執著什麽?只要你願意和息,要多少銀兩容家都會湊,要什麽職位容家都給你謀。”霍霄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鄭廷身邊,狠狠的壓住他的傷處,他對李鴻的醫術有信心,反正都斷了,還能更慘嗎?
霍霄這一下,讓鄭廷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即使疼得汗水直流,鄭廷也十分執拗,“能為什麽?他是我的發妻,曾與我兩小無嫌猜......我愛她......啊......”霍霄的手勁加大,這下子鄭廷是疼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告訴你鄭廷,你不配在我面前說愛她。”在衝鋒隊的時候有好幾次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在最後他都會想起她,拚了老命的從深淵裡面爬出來,拚了老命的睜眼,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再看她一眼。
“你如果愛她,不會上了那麽個不入流的醜八怪來侮辱她,不會讓你那一家子吸血精欺侮她。”這世上比求而不得更令他憤懣的就是要他袖手旁觀,要他明知她在痛苦之中卻束受無策。
如果她幸福,他願意孤老一身,可如若她不幸,他願在她面前斬除一切。
霍霄認為,在他面前,沒有人有資格說愛容姝,因為他就是這麽的喜歡她!
抽走壓在鄭廷腿傷上的手,霍霄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他。
“即便我不對,你也沒資格指責我,你又是她的誰?還是你們早就暗通款曲了?你們是不是早就背著我偷來暗去?”好不容易緩過了疼痛,鄭廷惡狠狠的瞪著霍霄,各種陰暗的想法在他心裡浮現。
霍霄額際青筋浮起,他怒極了,臉上反而掛著笑,一雙桃花眼眯眯的,裡頭的怒火清晰可見,勾起的嘴角瞧著明明是笑著,可是卻讓人不由得膽戰心驚。
鄭廷被震懾住了,訕訕的不再說下去。
霍霄:等保辜期過了,我要廣邀眾人跟我一起套他布袋!親們,加入我嗎!
容姝:我也要集資買布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