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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骨科、養成,1v1)》肆拾伍、蠱惑
江慶之今夜喝了不少,他與眾人舉杯、來者不拒,真正是高興至極、賓主盡歡。

荏南與明之跳了一支又一支,舞步翩躚,腰肢嫋娜,不時還耳語一下,引得賓客們不時發出善意的笑聲。

這場訂婚宴熱鬧極了,排場也大,直到深夜江公館仍燈火通明將天都染亮了三分,直把不少人都醉了,由明之出面安排妥當。

德國赫姆勒擺鍾“鐺鐺鐺”敲到第三下後,整個江公館終於徹底安靜下來了,走廊裡靜悄悄的,什麽聲音也沒有。

一隻光裸的足從提起的裙幔中露出來,落在地板上,在暗夜裡也如雪一般微微散著光。柔白的紗在胡桃木上拂過,蕩出一點纏綿的簌簌聲。

“吱呀”,厚重的木門被推開,又被輕輕合上。

江慶之還未睡著,頭疼得難受,他聞聲轉了過去,卻懷疑自己尚在夢中,可便是他的夢,也未如此美好過。

荏南散著鬢發,松散地鋪在肩頭,烏發間猶能望見肩頭雪豔的肌膚,細致的鎖骨伶仃鋪開,被輕柔的蕾絲半掩,紗裙被輕輕提了起來,露出一雙小巧的足,毫無畏懼地立在這暗夜深沉的房中。

見江慶之望了過來,荏南臉上蕩漾出一個笑,燦爛得仿佛從來沒有受過傷,她又問了一次那個問題:“大哥,我好看嗎?”

江慶之知道自己不該答的,從他交出她的手那一刻,從更久以前,他就不該答的,可他還是說了,“好看。”

荏南往床邊邁了一步,歪著頭用天真而溫柔的語調說:“那今夜,我做你的新娘子好嗎?我連嫁衣都穿上了,你給我準備的嫁衣。”

江慶之抵著太陽穴,說不出話。

荏南輕輕抿了抿唇,繼續說著,“每年生日你都會讓我許三個願望,然後偷偷幫我實現,可我每次都隻說兩個願望。我許過公主裙,許過每天吃一塊草莓蛋糕,許過一個月可以不用做拉丁文作業,還許過其他許許多多的願望,都實現了,只差一個。

既然注定是分離,那麽至少今夜,讓我做你的新娘子吧,這就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沒有變過的,第三個願望。

若從來沒有擁有過,我這一生大概放不下,余生那麽長,你總得給我機會讓我忘了你,好好成為別人的妻子、母親,為了我還能夠好好去愛別的人,去過幸福快樂又安穩的一生,幫幫我吧。

辛德瑞拉也有一晚和王子跳舞的機會,你今晚,還沒和我跳過舞呢。”

她眼中閃動著淚,卻笑得無憂無慮,一滴淚落了下來,她也隨它去,仍然笑得很美。

江慶之的頭愈發痛了,視線也越發無法集中,只能看見半明半晦中荏南的淚痕在耀著一點光,仿佛被蠱惑,他朝那唯一的光源而去了。

“別哭。”
“別哭,我的囡囡。”

荏南的臉被淚水打濕,微微發涼,被溫熱的唇碾過,一點點吻過她的臉龐,唇上的紋路印在她的肌膚上,呼吸拂過眼睫,讓人覺得發癢。

她最後流了一次淚,不顧一切地抱住他,緊緊抱著,汲取大哥身上的溫暖,而終於如她所願,江慶之也回抱了她。

白紗下的腳尖離了地,足背擦過床沿,留下如微瀾的紋路,修長的手臂穿過腿彎,荏南被抱在慶之懷中,足尖還微微搖蕩,在半空中點著,蓬松的紗裙也滑了一些下來,拂在玉色的腿上,正因為如此純潔才格外引人去破壞。

一隻手滑進了輕紗當中,朦朧間仍然可見那隻手是如何撫過寸寸肌膚,骨節分明的手在裙下起伏,帶起輕紗也微微擺動。掌紋上的薄繭刮過最柔嫩、最敏感的大腿內側,每一點感受都那麽清晰,如同冬日裡的靜電,訥訥的疼又裹著些刺癢,從神經末梢一直傳到尾椎骨。

荏南反射性地仰起身子,脊骨反折,將胸乳挺得高高的,幾乎要從錦緞中蹦出,搖蕩著的烏發懸在蝴蝶骨上,隱隱可見那點秀氣的骨頭仿佛振翅一般顫動,她近來瘦了許多,連背後的脊骨都隱約浮現。

一隻手穿過夜霧一樣的發絲,擒住荏南的後頸,掐著她的脖子讓她被迫更深地仰起首來,動彈不得,真正獻祭一般。

尾指抵在後頸一顆朱紅的痣上,那顆痣極細,仿佛血點,從來被掩藏在發絲間,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知道,才會被蠱惑。

指尖在那顆痣上細細碾著,人類的體溫明明都是相同的,可她覺得如同烙印一樣,刺燙著自己的脊骨,她忍不住發出一點細微的喘息,在暗夜裡如同皮肉劃破支開的蛛網,難以察覺卻纏綿指尖。

手掌延展開來,拇指拂過耳根、下頜,四指囚住她細嫩的頸,將她托著按向自己,荏南還未來得及多喘息,便被咬住了,牙齒狠狠咬過她的身體,牙尖嵌在那顆朱紅的痣上,反覆碾磨,用的力度極狠,幾乎要將肌膚咬出血來。

這樣還不饜足,她被掐著脖子被迫轉了過去,唇舌沿著脊骨而下,齒間數過寸寸關節,牙尖與骨節碰觸的輕微起伏,似金絲纏上脊骨,細密地刺了進去,她的骨頭是有縫隙的,裡面填滿了髓,可唇舌拂過的地方偏偏像細小的藤曼,用觸手一點點撬開那不過一痕的縫隙,尖細的枝葉悄悄刮進脆弱之處。

荏南不由地掙扎起來,可沒有用,反而被身上的人更深地壓製住,一手沿著雪背滑下擒住她細幼的手腕,另一隻手抓住肩上的蕾絲一下子撕了下來,緞子破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別動,囡囡。”

江慶之大概也不存多少理智了,如同囈語一般誘哄著荏南,唇舌還停在她的背上,一個字便是一個輕柔的吻,他將荏南咬得厲害,從後頸到雪背全印上斑駁的齒痕,泛著紅,唯獨這細密的吻,是他殘存著最後的溫柔。

夜風拂過窗外的葡萄藤,如同戀人的低語一般,被風送到了露台上,而就在不久之前,也有人在這裡聽過葡萄藤葉的聲音。

“囡囡,你真不怕?”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怕逼瘋大哥?”

“我不是囡囡,我是荏南,江荏南。”

她側首認真地問:“你確定那藥和酒一起服下不會有問題嗎?”

“不會傷害身體的,那只是放大些酒的作用,讓人更加松懈,並沒有致幻的功效。”

他轉頭看著她的眼睛,笑著說,“有你,便足夠了。”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
最後兩句引自北島的《一切》,全文如下: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裡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北島《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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