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而封閉的被窩中全是欲望發酵出來的瘋狂,初始還是那隻手按著她往下吞,到後來荏南撐著的腹部明顯地收緊,分明的肌肉凸起在她掌心,腰臀一下下用力往上挺,毫不留情地鑿著荏南濕熱而脆弱的口腔。
這哪裡還是她在含吮大哥的陽具,這簡直是江青之在用陰莖侵略著她的唇舌,粗暴無情,毫無憐惜。
荏南難受極了,她的津液和滲出來的腺液混在一起糊在唇角上,來不及湧出便又被跳動著的陽具一概堵了回去,濺進喉嚨,讓她想要咳嗆。
可根本沒有給她咳嗆的空間,反而隻是讓她越發綿密地攏碾著陽具,一波波擠壓著,給凶徒更多無間的沉溺。
江慶之仿如被野獸附身,隻靠直覺行動,察覺到了腿上的綿軟和濕潤,便下意識抬了下腿,讓乳肉晃蕩在自己的腿根下,讓脛骨更深地磋磨著軟膩的穴肉。
他上下地磨著,小小的乳球啪啪打著大腿內側,晃著奶波,嘴裡滿是嗚咽的哭腔,口中吮著他的肉棒,濕熱的肉瓣含著他的小腿,哪裡能有這般享受,快感夾著醉後的頭疼向釘子鑽進他太陽穴,催得他極快地聳腰,往裡狠狠乾著。
一隻手伸進了被子裡,奶兒被大腿架著在外晃蕩,往下一探便被硬了的乳尖磨個正著,他掐捏住這自投羅網的小東西,用指腹的繭滾著一碾,就聽見被塞得滿滿的荏南發出了聲模糊的尖叫。
這帶著甜潤和嬌氣的哭腔讓江慶之在黑暗中掙了眼,眼眸中仿佛有血點爆出,極重地鑿著荏南的唇舌,深深進了幾下,濃稠的精液帶著炙熱噴湧出來,一股股射著絲毫不停,幾乎是衝撞著她的喉嚨。
粗碩的陽具堵在口腔裡,將那些精液牢牢鎖在唇裡,一些直接射進喉嚨,還有一些粘在口腔裡,直到他終於退出來,還牽出了一絲白濁的絲絡,粘了許長,才終於斷了,彈回她紅潤的唇瓣上,往下流淌。
荏南終於得回了自由,狼狽地咳著、喘息著,好一會兒也仍然沒有平靜下來,隻能癱在他的小腹上一下下呼著氣,就這麽躺在那還未疲軟的陽具旁邊,臉龐隻隔著一寸的距離。
被子裡滿是潮熱而淫靡的氣息,荏南終於確定,這就是落在她頭發上的味道,不會錯,不是她的錯覺,也不是夢。
她在黑暗中憋得滿頭是汗,突然頭上的被子一下掀了開來,清涼乾淨的空氣猛地湧入,可她寧願將身體沉在之前那暗謐的荷爾蒙裡,仿如一層汗一樣薄薄鋪在她的皮膚上,鑽進她的毛孔裡。
荏南平靜了一會兒,才勉強抬起頭來,望向上方的目光。
江慶之是從夢裡醒來的,說是夢,卻不過也是一片昏暗,隻是在黑沉中不斷有斑斕閃現,如同蛇的鱗片一樣反射著惡意而誘惑的光,讓他感到一股詭異的燥意。
然後一股柔韌的濕熱從身體內部傳了出來,像火一樣燒著他,明明是疼的,可又十分痛快,火舌舔舐著他的皮膚,每過一寸便會蔓延開猙獰的傷疤,很快便像花紋一樣布滿他全身。
但江慶之沒有阻止,他就這麽讓火灼燒著自己,直到在黑暗中張開了眼。
他看見自己的陽具,炙熱地搏動著,青筋仿佛要凸出啦,變得濡熱濕潤,還冒著一點白。而陽具旁邊,是荏南躺在那裡,臉上是純潔和欲望混含的恍惚。
他又做這樣的夢了,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近來更加頻繁,白日裡與她越是冷淡,夜晚便越是會夢到這樣的親密交纏。
他大概是無可救藥了吧,江慶之想。
可也隻有在這樣的夢裡,他才能這樣放肆地發泄自己的欲望,聽從心底永遠無法實現的願望,所以他不想好,不想救,隻想繼續這樣下去。
荏南望著他,心中不是不忐忑的,可她仍然靜靜等待著大哥的反應。突然,一隻手扣住自己,將她拖了上來抱進懷裡,他抱得極緊,幾乎讓荏南不能喘息,劇烈的心跳聲從另一個胸膛傳了過來,打在她的心上,讓她也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我愛你。”
隻有在夢中,江慶之才能夠說出這句話,他忍得太辛苦,隻有夢是他唯一的出口,如果連夢中也不能說出來,他的靈魂會死去的。
荏南一片空白,沒有任何反應,隻剩下心髒跳動得發疼,一下下砰砰聲從血管敲擊著她的耳膜,她再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連自己什麽時候落下淚來也不知道,連身上抱著她的人再次睡去也沒發覺,她就這麽在他懷裡看著窗外逐漸泛出鴨蛋青,一直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