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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泥(H)》不放手
李存根雖然很想問陳嬌,跟她一起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害怕她生氣,終究不敢輕易開口。抱著她好久不肯松手,陳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

 

 抬起頭一看那個人已經走了,這樣看來晚上又可以給她做飯了,心裡泛起小小的雀躍。是不是因為他在這裡,所以阿嬌讓那個人先走了,在她心裡他終究是有分量的吧,雖然無足輕重,不能跟她身邊人相比。

 

 可是沒關系,只要她有一點點在意他,不會輕易放棄他,這樣就很好了。

 

 李存根憋了幾天,沒有問那個人是誰,正在糾結的時候,陳嬌突然發消息晚上不回去吃飯了,讓他不用過來。李存根第六感仿佛狗鼻子似的,靈敏地嗅到不同尋常的東西。

 

 “會喝酒嗎?什麽時候回家。”他實在想問她是不是跟男人吃飯,短信編輯了好幾遍,刪刪改改,還是循規蹈矩的問候。

 

 大概半個小時那邊才回,說是跟公司的同事。也沒有說是男是女,他好想知道啊,抓心撓肺那種。李存根抓抓頭髮,收起手機,不再想,因為一旦閑下來就控制不住揣測,她跟誰在一起,真的是公司的同事嗎?男的還是女的,吃完飯之後還會去幹什麽。

 他盡量將思緒全部放在工作上,半蹲著撿起鉗子,認真填補汽車的小擦傷。這輛車屬於幾個女孩子,可愛的mini,說是路上不小心擦到。打扮非常成熟,妖嬈暴露,靠在一起抽煙,嘻嘻哈哈,濃烈的香水中混雜著她們的笑聲。

 

 其中一個注意到李存根,歪著脖子看了他兩眼,朝同伴使眼色。最中間的那個站出來,抽了一根煙,遞給他,“帥哥哪裡人啊?以前沒見過你。”

 

 李存根額頭上凝著汗珠,衣裳髒髒破破,自從來到帝都,不大適應這邊的水土,相比在家的時候瘦了不少。沒了以前那種精壯結實的感覺,但是脫了衣服還能看出,身上的肌肉很緊致。

 

 上班的時候穿不了好衣裳,隨便幾塊錢一件的短袖或者背心就能將就,遠遠看去相當瘦,仔細看就發現他力氣不小,單手提東西的時候,肌肉塊撐地鼓鼓的。

 

 客人問話,他也當沒聽見,敲敲打打幾下把手上的話乾完,將對方交換聯系方式的搭訕拋在腦後,走到後面去了。那女孩子臉色不大好看,化著粗黑眼線的眼睛斜瞟著他瞪大。王敘連忙上去打圓場,什麽害羞啊、靦腆啊,見到漂亮姐姐就不好意思啊,給幾個人哄得心花怒放。

 

 送走人之後,王敘得意地哼著小調走到李存根跟前,教訓地的玩笑說,“你說你白長一張臉,話都不會說,難怪沒對象。”他摸著下巴感歎,“要我長的好看,那追我的人不得從這裡排到市中心?嘖,命背。”

 

 李存根哼哧哼哧地忙活,腦子裡想著今晚給陳嬌做什麽好吃的,菜單排了一半,又想起她要出去約會,頓時覺得泄氣。王敘趴在車蓋子上,低頭瞅躺在車底下修車的李存根,“上次一個靚妹來找你誒,還是我跟她說你家住哪裡,那誰啊?你認識不。”

 

 腳下一瞪,載著人的木板便從車底下滑出來,他撐著坐起來,抹了一把汗,接住王敘拋過來的礦泉水。王敘不依不饒,好奇地各種打聽。

 

 李存根悶著頭不做聲,被他問急了,便說沒誰。王敘一下子跳起來,抓住把柄似的,“這就不老實了啊,我跟你誰啊,有對象不請老哥吃飯說不過去吧。我也給你做做參謀,其他的不說,你老哥十一二歲出門討生活,看人那是一看一個準。”

 

 王敘本來插科打諢,跟李存根開玩笑,對方卻很認真看著他,欲言又止。王敘心頭犯嘀咕,上次那女孩子之所以印象深刻,一是因為真的很漂亮有氣質,二來,李存根悶得很,從來沒有朋友來找過他。那是第一個跟他打聽李存根的漂亮姑娘,問得還很詳細,就記住了。

 

 他咂咂嘴,“你別真上心吧?我跟你開玩笑的,那種一看就是不缺穿不愁吃的富家女,看不上咱們的。”

 

 李存根掃他一眼,微微蹙起眉頭,不滿他的說辭,“我跟她認識三四年了。”

 

 王敘吃驚地謔了一聲,“那你說說你們啥關系啊,人家接受你了?”他看笑話般發問。李存根搖搖頭,抓了一把頭髮,“什麽都不缺的女孩子,怎麽追?”

 

 王敘露出一個‘賴蛤蟆想吃天鵝肉,洗洗睡吧’的表情,“大白天做什麽夢,你也說了,人家什麽都不缺,不找門當戶對的男人找窮小子,你傻還是她傻。你們認識三四年對方如果對你有意思早挑明了,不過也難說,有錢人花樣多,不定跟你玩呢。”

 

 本來就沒抱希望,他就是想知道王敘怎麽看待這樣的問題,或許有參考價值呢,問了白問。李存根想了想王敘的話,不能讚同,就算全世界都告訴他,他和陳嬌是不能的,也不打算就此放手。

 

 何況,外界的聲音再大又怎麽樣,他只聽自己的心聲,有堅定的道路要走。人這一輩子,會經歷無數的事情,有的圓滿,有的遺憾,有的化為一生也解不開的心結,最終都會在生命的盡頭如煙雲般消散。他讀書不多,卻知道,想要的東西,如果連自己都不去爭取,旁人又能幫得了什麽。

 

 或許將他和陳嬌的經歷遭遇擺在十個人面前,九個人會說他罪該萬死,不配得到她的原諒,剩下一個人即使不會唾棄到牙癢癢,也會吐口口水,仿佛怕沾到髒東西一般遠遠走開。可是那又怎樣,他不為任何人活,不在意任何人對他的看法,好的壞的什麽都不想聽到。

 

 他隻想要阿嬌,隻想看著她,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他也要臉面,也想有尊嚴地活著。當嘗試著不再想她的時候,那種生活是平靜的,卻在安靜的海面下醞釀著毀天滅地的海嘯,隨時有可能爆發。沒有她,不會死,但是生活不再有光彩,人生沒有喜悅,只剩一具空殼在責任的操控下不得不往前走。

 

 喜歡她很難,可是再難,只要感受到她在身邊,在心裡,那顆心臟就被注入熱血活力,蓬勃跳動。當他再一次朝她追過去的時候,什麽尊嚴面子都已經不重要,再難過,也沒有她眼裡沒有他這一事實令人難過。

 

 遇到她是他的幸運,原來世界上有這麽好看又美好的女孩子,離開依偎了十幾年的家鄉,外面這麽大,人那麽多,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生活是如此不同。她真的教會他好多,在李家村的十九年,他長成了身體,跟著阿嬌的腳步來到帝都,塑造了與眾不同的精神世界。因為陳嬌,才有現在完整的李存根。已經融入生命的阿嬌,失去她,是不能承受脫胎換骨之痛。

 

 可是,遇到他卻造就她一生的不幸,了解外面的世界越多,他越明白那次遭遇對阿嬌的打擊有多致命。沒有人能完全體會另一個人的痛苦,可是他知道她的痛,她的恨,她的不甘,她的絕望掙扎。如果時間能重新來一次,他一定一開始就帶她回家,哪怕沒有任何機會親近她。

 

 妄想始終是妄想,就算做夢都想重來一次也沒有機會。不想再錯過,不想再糾結,他注定要一直跟著她、看著她,用盡剩余的生命去守護她。

 

 因為陳嬌通知他下班有約會,李存根便開車跑出租去了。結果第二天店裡通知,需要派人去蘇州提車,其他人都去過了,就派李存根過去,順便熟悉一下總店。

 

 這一趟出去要十天左右,下午的火車票,上了半天班他就回家了。想到要有好久見不到陳嬌,就焦躁地不行,萬一她忘掉他了怎麽辦,萬一她交了男朋友回來不要他了。沒有人做飯餓到怎麽辦,家裡沒人打掃她會不會不習慣。

 

 他患得患失,很是後悔一口答應下來,想給店裡打電話,手上卻撥通了陳嬌的號碼。那頭過了一會兒才接通,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他已經把陳嬌的號碼背得滾瓜爛熟,但是陳嬌應該沒注意過他的號碼,禮貌地問了好幾聲。李存根心裡更加沒底。

 

 “阿嬌,是我。”

 

 那邊頓時安靜了,也沒問他為什麽打電話,也沒掛斷,似乎他怎麽樣都無所謂。李存根難受了一小下,“我要出差十天,跟你說一下。”

 

 她哦了一聲,果然不在意。帶著小小的祈求,“我過來找你好嗎?想看你一眼再走,不會耽誤你工作。”

 

 “什麽時候的車票?”

 

 “八點半。”

 

 還有兩個小時,倉促見一面應該來得及,但是陳嬌拒絕了,“好好工作吧,回來再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李存根拿著手機,不自覺攥緊。到底還是心不甘情不願上了車。

 

 他的手機是一部店裡資助的舊手機,便宜貨,功能也很少,只能電話短信。車上的時候就忍不住跟陳嬌報備行程,看到好玩的東西拍下來想發給她,結果發不出去。

 

 每隔一個小時就發一條消息,看不到她讓他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焦慮緊張感,只有通過頻繁的短信電話才能緩解一二。但是陳嬌並不是每次都理會他,他發二十條,她會回一條。那一條短信就是他的解藥,順著筆畫讀,不一會兒又拿出來看一遍。

 

 整整十天,仿佛一個癮君子被關進戒毒所,忍得發瘋。他晚上睡覺會給她打電話,即使什麽都不說,聽到那頭畫畫時鉛筆擦過白紙的沙沙聲,輕微綿長的呼吸聲,也覺得安心。

 

 因為運輸新車的關系,回來的時候他們坐長途汽車,跟著貨源走。晚上也在開車,跟他一起的司機打瞌睡,李存根一會兒也不敢睡,中午抵達帝都,緊繃的神經才敢放松,忙到晚上才有休息的時間。

 

 他給陳嬌打電話,是上一次見過的何書接的。她們下班之後一起去吃飯,陳嬌多喝了幾杯,她自己有急事,正愁找不到人接陳嬌回家,李存根電話就打來了。記好了地址,他就打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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