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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成熟時》41
“余暗?!”桑絮猛地睜開眼,攬著她腰的手下一秒便收緊。

“怎麽了?”

平整規律的呼吸就落在她側頸,熨帖她腰上的手掌正徐徐傳遞溫熱,這讓桑絮慌張跳動的心很快踏實。她翻過身,縮靠在余暗懷裡,“沒什麽,做了個夢。”

“夢見我了?”余暗勾下頭,吻她鼻尖。

桑絮軟軟地用鼻尖蹭他嘴唇,又微微揚起下巴,嘴唇貼上他的,輕歎,“余暗……”

余暗的手在被子下面摸她。

他出門之前桑絮累得昏睡過去,現在依然赤裸著,宛如初生。

可嬰兒的身體不會有這麽濕潤的地方。

“夢裡我也這樣?”他不只是問,中指還輕車熟路地往她身體裡探。

桑絮用酸軟的腿根夾住他的手腕,但控制不住已經進入她身體裡作弄的指節,“余暗,我好累,腿好酸了。”

“這兒不是這麽說的。”余暗另一隻手抱住她的屁股,製止她往後退縮的身子。

“余暗哥哥,我真的累,睡覺,睡一覺好不好。”桑絮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對他無盡地流水,但精神力確實是不足以支撐再多一次的性愛。

畢竟他每一次都玩命折騰她。

余暗撤出手指,臉埋進她側臉與枕頭的空隙,手腕搭在她腰凹處,拇指輕撚中指上纏繞的粘膩水液,“那就別撩我。”

“我也沒……”

桑絮小聲反駁,又識時務地噤聲。

她就不該隨隨便便吻他,隨隨便便展露對他的依戀依賴,不然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幾點了?”

余暗深吸一口她發間香氣,翻身,伸手從床頭櫃上拿來手機,看了一眼,“五點半,還早,睡吧。”

“嗯……”桑絮困意未消,膩偎在他身側,閉著眼睛貪婪地吸納他身上好聞得味道。

他不睡覺是又去洗澡了嗎?桑絮被清香的薄荷味迎灌了鼻子和口腔。她暗自對比家裡草莓味的沐浴乳,決定這瓶用完就換掉。

換成和余暗一樣的。

“你睡著了嗎?”

“沒有。”余暗把人鎖在懷裡,不讓她亂動,“別到處聞,呼出的氣癢得很。”

桑絮哼了一聲,蜷縮在他懷裡的乖巧姿勢沒變,“為什麽那個人喊你少爺?”

原諒她現在才有腦子和精力想起這件事。

“我長得像。”余暗答得很敷衍。

桑絮給他一巴掌。

余暗趁機捏住她的手指在掌心裡揉捏,“那就是他認錯了。”

真的是睜著眼睛瞎說。

桑絮掙扎著從他手臂裡抬起身,漂亮的眉擰起,一隻胳膊撐在他肩膀上,從上往下俯瞰審視他。

余暗看她這樣輕輕笑了,“不信嗎?”

“老實點。”桑絮掙開被他把玩的手指,抬起捏住他的臉。

余暗的手覆上桑絮的手背,沒動,任由她捏他臉,“是我爸的人,他找人來找我了。”

桑絮動作停滯了,眉眼裡的神氣也不見了,愣看他半晌,又遲鈍地眨了眨眼,“你爸?”

“嗯。”

桑絮松開了他的臉,“那你要走了嗎?”

余暗從下往上看,眼裡滿滿都是她,“去哪?”

“你爸爸來找你,難道不是要帶你回去,回你家嗎?”桑絮盯著他的眼睛,不想放過一絲一毫。

余暗沒說話。

桑絮突然覺得自己問得好沒意思,眼皮半垂,直腰收起撐著他的手臂。剛準備躺回去,忽而被余暗直接攔腰抱進懷裡。

他從身後抱住她。

兩人赤裸的身體因他的蠻力緊緊地貼合,沒有做到真正的交融,卻在此刻表現得無比親密,無法分離。

好像什麽都不能介入他們之間。

“你才是我的家。”余暗吻她耳後,烙下誓言。

*

高考成績在十五天后出來。

隔日,學校組織高三生在學校機房填報志願。機房的電腦有限,高三學生眾多,學校安排了時間表,每個班只需要按規定時間和成績批次到校,填報完志願就可以走了。

桑絮的班級被安排在第一天的10:30-11:00這個時間段,但余暗班裡通知的是早上九點,所以余暗來了學校的時候喊醒了桑絮,她在家磨磨蹭蹭地醒神,才慢悠悠地起床,來學校。

剛走到學校街口,遠遠就瞧見大門口用木杆撐起的兩三白底黑字的橫幅。桑絮抬手在額前遮擋陽光,視線在陰影下遠眺,還是看不清橫幅上的字,但能看見學校門口圍站的人群,有西裝革履的成人,有學校的老師,還有不少學生和陌生的看熱鬧的人。

桑絮不是愛湊熱鬧的性格,她看學校大門附近人多,就先從旁邊的小門進去了。

等到機房的時候,前一個班填報志願的學生還沒有結束,她站在門邊聽裡面老師說:“都用心點兒,對比往年的錄取分數線,不要冒進,也不要太保守。實在拿不好主意,就回去和家裡人再商量商量,而且志願就算現在報了,隻點擊保存,不要點擊提交,都還是有機會可以修改的。現階段只是第一批次報志願,過幾天會有二批次,不報的同學也不要走,就在旁邊學習一下其他同學的操作流程……”

“桑絮,桑絮。”

桑絮聽見有人喊她,思緒從裡面說話的老師身上轉開。她扭頭看,同桌正朝她跑來。

“你看見了嗎?桑絮,咱們學校門口。”同桌跑得急,停下來之後就扶著桑絮的肩膀大口喘氣。

“我沒注意,發生什麽事了?”

“你不知道?咱班不少人都圍在那看呢!你猜那在學校門口掛白橫幅的是誰?是鄒昊他家裡人!朱校長現在也在那呢,場面特別尷尬。”

桑絮沒聽到重點,靜靜等同桌喘了一口氣,繼續滿臉不可置信地講,“你一定想不到出了多大的事!就那晚上咱們聚會,最開始不是在酒店吃飯嗎?後來,對,後來你走了,我們又去鄰郊的一家KTV!那邊才開業,學生有優惠,大家都玩得挺開心的。誰知道最後散場,鄒昊出KTV就被車撞了!據說是卡車撞的,司機肇事逃逸了,警察那邊到現在也沒消息,他家裡人就一直在學校門口鬧,要學校負責。”

同桌邊說邊搖頭。

“鄒昊呢?”桑絮問。

同桌癟癟嘴,“我看橫幅上黑字寫著“吾兒高考日喪命,學校何以擔責”,那意思不就是……死了?”

桑絮往學校門口的方向忘,層層疊疊的樹影和教學樓遮住了視線。

“真沒想到,那晚竟然是最後一面。”同桌嗒嘴搖頭連連可惜,面上還有驚慌未退,“桑絮,你說我們是不是也有連帶責任啊,我們自發組織去了KTV,雖然不是一起走的,但只有他出了事,他家裡又這麽鬧。”

同桌話語裡也有擔心和不滿,她和班裡同學一樣,對鄒昊這件事的情緒是難以梳理的複雜。鄒昊在他們實驗班算是個異類,上課睡覺,下課鬧騰,不怎麽學習,愛嗆老師,有點無惡不作的意思。班裡普遍是成績好的學生,那段時間馬上就要高考了,課堂秩序經常被他一個人擾亂,難免同學都對他有意見。

但現在他真糟了禍,作為幾個月的同窗誰也沒說能討厭他討厭得希望他真去死,而且死亡對於這個年齡段的他們而言,是被統一默認成一件非常非常遙遠的事情。

怎麽會死呢?

這種消息帶來的衝擊感同時具備了強烈又不真實的混雜色彩,同學心裡除了唏噓、恐慌、擔憂、後怕,還摻雜些不肯相信的無效質疑。

桑絮也一樣,但又和他們不太一樣。

同桌看桑絮臉上明顯是驚嚇大過其他,好心的拍拍她肩膀:“沒事,你連KTV都沒去,別被我嚇成這樣。”

“最後一面……”桑絮沒有被安慰,她偏頭看向同桌,眼裡有些未被證實的恐慌,“是車禍嗎?”

她只是問,卻沒有去聽同桌的回答,她的腦子正在快速翻閱那些熟悉的話語,無暇再顧及其他。

“我也不喜歡他。”

“以後不會再見到了。”

“最後一次。”

原來真的是最後一次,最後一面。

桑絮想起來余暗在聚會那天下午就對她說過的話,他當時是那麽肯定的,自然的,順理成章的安慰她。

他說中了。

桑絮突然開始發慌,沒由來的慌。她感覺自己肩膀上被鄒昊在路邊推過的地方開始發熱,被余暗拉住的地方開始發燙。

它們像火一樣,在她身上燃燒。

這是巧合吧?

桑絮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思緒正在偏航,可她控制不了。

我終於寫到這裡了,終於,從開文就想寫這個情節,不知道今天能寫完麽。不能的話就明天,明天待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更(口出狂言不用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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