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珠撲進李琢懷裡,緊緊拽著他的袖子,不舍得放開了。
“公主,小心別人。”李琢伸手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提醒。
芙珠這才意識到裴駒也在,她還是公主,阿琢是宦官,身份有別,掩飾一般連忙從他懷裡退出來,心裡卻小小失落了一下。
以前,阿琢根本不會在意這些。
但這只是小插曲,她悄悄拉住李琢的袖子,顯然想要跟他走了。
李琢攏了攏她的披風,看到她小臉雪白,提議道:“路上風雪大,公主先進去喝一杯薑茶再走。”
芙珠都聽他的,乖乖點了下頭。
李琢這才看向裴駒,道謝道:“這幾日叨嘮裴大人了。”
“不礙事。”裴駒淡淡道,當著芙珠的面沒有多問,騰出一間空屋子給他們敘舊,不讓人任何人打攪。
裴駒站在廊下,長柳走上來,低聲道:“大人,該安歇了。 這裡的事,就交給屬下辦妥。”
長柳到這時才明白婚事的內裡,大人竟是跟公主假成親,成婚當夜還要讓一個宦官送走公主,簡直是荒唐,但又不好說什麽,大人身體不好,這會兒風雪大,想勸他進屋,裴駒卻明白待會李琢要一個人出來,她心裡會不好受,他留在這,或許能寬慰她幾分,淡淡道:“無妨,你先回去。”
長柳見狀默默添了一件披風,退下去了。
裴駒看到屋裡的燈燭很快暗了下去,急促的呼吸流動著,眼中微微一暗,轉身走到別處去等著。
屋裡點著高高的紅燭,布置得喜氣洋洋,一進屋中,芙珠來不及喝薑茶,直接撲到李琢懷裡。
李琢被她抱著,似乎不那麽冷了,也擁住她,一隻手撲滅蠟燭,屋裡瞬間暗了下去,他垂著頭,呼吸相纏,胸腔間冷血湧上來,暈暈沉沉,將懷裡的公主壓在了床上。
床上鋪著大紅鴛鴦被褥,撒了許多桂圓棗子,芙珠屁股隔得疼,扭了扭腰。
一片黑暗中,李琢沉沉壓下來,撫摸她的眉眼。
他的手指長而幽冷,像沾了雪花,摸得芙珠直打冷戰,不由張開嘴兒,含住他的手指,深深含在嘴裡,吸吮他手指上的冷意。
她從他指尖慢慢親上來,親到李琢冰涼的嘴唇上,但不管她怎麽親,李琢始終一言不發,給出冰冷得像死人的反應。
芙珠有些不安,拉拉他袖子。
黑夜裡,李琢撥開她散亂的鬢發,將一張精致的小臉撥出來,仔細看她的眉眼。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
她與母親生的多像,同樣有雙溫柔的大眼兒,笑起來,頰邊有一顆細小的紅痣。
母親溫柔而又懦弱,嫁給父親後,每天都被打得奄奄一息,父親打累了,躺倒在床上打鼾,母親將年幼的他緊緊抱住,笑著說不疼。
後來看到年幼的公主險些奸汙,一瞬間,他想起曾經絕望的母親,他沒護住家人,不能讓公主受委屈,開始只是把公主當做自己的妹妹疼愛。
從什麽時候亂套了。
他不明白,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冷宮裡那種孤獨冷寂的滋味,兩個小孩很難熬,只能用身體去溫暖對方。
想到從前的畫面,李琢從骨子裡顫栗起來,從體內催化出了一種古怪的情欲,明明他是閹人,不會動欲,但他分明感受到了。
他的身體深處,對芙珠,對自己的親妹妹,有著割舍不掉的欲望。
芙珠不安看著李琢,他眼裡帶著微紅,輕輕捏起她下巴,主動親上去,親得芙珠來不及多想,舌根發麻,呼吸都被他奪走了,快喘不上氣了,小手拍打他手臂。
李琢還是親她,大舌勾著舌尖,像兩把浸在冰水裡的鉤子,粘連在了一起。
他們除了彼此緊緊取暖,再沒別的路可以走。
芙珠身上的衣服被剝開了,她躺在繡滿大紅鴛鴦的被子上,露出一具又白又嫩的肉身,紅色鮮豔的肚兜裹著兩隻鼓鼓的奶兒。
李琢側著身體躺在她旁邊,一邊低頭與她親吻,兩塊舌頭來回攪動,吮得嘖嘖作響,一邊長手輪流捏著奶兒,隔著薄薄鮮紅的肚兜,捏住奶尖打轉兒。
芙珠被弄得身上漸熱,扭著細細的腰肢兒,纏到李琢身上來。
李琢卻放下她,取來一盞點亮的燈燭,放在低垂逼仄的帳子裡,一股曖昧紅色的氣氛默默流動。
此時在燈火下細看,她身上隻穿了一件紅肚兜,肌膚潔白,越顯得紅的越紅,白的越白。
兩種豔麗的顏色交織,更使得這具肉體白嫩多汁,李琢目光慢慢往下,定在她交疊的雙腿間,就見粉嫩的陰戶,像桃源洞兒,含著一汪春水,半吐不吐。
李琢埋首進去,像飲水一樣吮吸,又伸手去捏弄,一邊吸芙珠花穴裡湧出的騷水兒,一邊挖進去兩指,掰開一吸一縮的兩瓣唇肉,往兩側分得極致,像撕開一般。
他跪在芙珠腿間,將兩條腿兒高高架起來,身子幾乎對折,屁股高抬起來,方便他低頭舔穴,吸了許多淫水出來,明顯感受到公主比以前更敏感了。
以前需要他溫柔小心開發,才讓她慢慢湧出水兒,現在只需挖進去兩根男人的手指,就能插得她流水四濺。
她變成這樣,是大司馬,還是裴駒。
李琢清楚今夜不該來的,但在婚宴開始前就來了,一直藏在暗處看她,看到她出現,等待,眼裡的失落漸漸大了起來,然後徹底死心,不會再惦記他了。
但是裴駒出現了。
裴駒抱住她,她沒有拒絕,鑽到他懷裡啜泣,肩膀一動一動的。
原本該安慰她的人是他,現在卻成了裴駒。
李琢頭次嘗到嫉妒一個人,還是一個健全的男人,五髒六腑攪作了一團,變得扭曲醜陋。
芙珠姿勢不舒服,攀住他手臂搖了搖,李琢卻越來越用力,她不安睜開眼,剛好看到李琢眼裡溢滿了陰鬱,驚了一跳。
小穴狠狠瑟縮,緊咬著兩根手指,拔也拔不出去。
李琢剛舔完了她腿根裡的水,將她放在床上,捏著下巴親上來,眼裡恢復了一貫的溫柔,他的嘴唇還是冰涼的,在臉上輕輕遊走,吻住她的眉眼。
芙珠疑心自己看錯了,閉上眼,全身心為他敞開,李琢抬起她屁股,親吻光潔雪白的後背,她半跪著,背上癢癢的,像停了一隻輕巧的蝴蝶,酥麻極了,忍不住笑。
她搖搖屁股,穴裡的騷水兒順著腿根流下來,滿是滑膩。
漸漸跪不住了,人歪到李琢懷裡,雙手勾住他脖子,將他拉下來。
二人額尖碰著額尖,呼吸相纏,他捧起她粉頸,連親了數個嘴,吻盡她的呼吸。
結束後,帳子裡很安靜,芙珠躺在他懷裡,小手兒纏著一縷頭髮,顫動的雙乳頂著他胸膛,眼睛明亮。
她想去見阿琢的鄉人親人,凡是阿琢認識過的,見過的,她都想見見。
黑夜裡,李琢聲音輕輕的,“公主在說傻話不成,臣家鄉那麽多人,怎麽可能一個個都見得過來,況且臣的親人,早就不在世上了。”
芙珠捧起他冰冷的臉頰,她也是他親人。
李琢沒說話,很快又說了,“餓了嗎?”
床上到處散落著桂圓紅棗,他隨手摸來一顆桂圓,撥開堅硬的外殼,含到她嘴裡。
芙珠吃了半顆,又咬著他的嘴唇,喂了剩下一半,他眼裡唇邊笑著,心裡卻在滴血,這層血意甚至流到眼睛裡。
她給他嘴裡喂桂圓,是想他們百年好合,但從一開始,他們是殘缺的,注定沒有結果。
從一開始,注定沒有結果。
李琢驟然闔上眼,徹底清醒了。
眼前的公主,是他的主子,也是他苦苦尋覓多年的妹妹。
同父同母,血肉相連的親妹妹。
她該叫他哥哥,他該教會她規矩,卻怎麽弄上了床。
母親在天之靈,就是一遍遍看到做哥哥的,掰開妹妹的小穴,用嘴吮吸,妹妹胸前一對青澀的乳兒,也是他撫大的,把奶尖揉得紅腫透亮,一碰就輕輕顫抖,要男人的疼愛。
腿心裡藏著的肉穴除了沒破那張膜,幾乎也玩遍了,拿著玉勢來回摩挲,磨得妹妹直流水,搖著屁股要他吸乾淨。
這些年,他們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過來的,從前覺得快活,溫暖了身體,但要是讓老天知道,要遭雷劈的。
他殺了很多人,與妹妹亂倫,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已經不能回頭,但是她什麽都不知道,只要她不知道,他們不再見面,母親不會死不瞑目,神明也會寬恕他們的罪孽。
只要他們都死了這條心。
芙珠躺在李琢懷裡,舒服得快睡過去,忽然被他抱起來,穿上衣服,不由疑惑睜開眼。
卻看到李琢眼珠子一動不動,像是骨頭架著張人皮,一個字一個字說道:“臣以前跟公主提起過,臣的妹妹也進了宮,從前不知道她在哪裡當差,這些日子,總算得了她的下落。”
李琢說著,慢吞吞抬起眼,雙目竟赤紅如血,定定看住她,含著巨大的痛楚。
芙珠心突然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