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五娘想得沒錯,前腳崔安鳳從妓院出來,後腳就有禁軍過來,專門圍住妓院,提審這幾與芙珠接觸過的人。
尤其是將她拐賣到這的劉五娘,被嚴刑拷打,熬不住,把能說的都說了,包括這些年和衙門乾的勾當。
部下拿著審訊供詞呈上去,崔安鳳翻了幾下,顯然不意外官府也摻了一腳進來,秦州遠離京城,天高皇帝遠,當地官商勾結,沒點貓膩才蹊蹺。
崔安鳳的敵人是豪奴氣焰的世家門閥,對底下這些大小官員,深諳籠絡之心,也向來睜一隻眼閉一眼,“這些東西,去給縣令大老爺看看。”
這話意思顯然是讓縣令去辦妥,縣令也是倒霉,被無意牽扯進來,還被劉五娘出賣,為了甩鍋,哪能饒得了劉五娘,他也是聰明人,專愛揣摩上峰心思,得知今天崔安鳳從妓院帶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回驛館,就知道處理掉這批人,是為了防止他們亂說話,要傳出去,都說大司馬身邊的女人是窯姐,被千人枕萬人騎,那可就不美了。
崔安鳳交代完事,去了後院。
丫鬟正給新來的女主子敷藥,忽然見大司馬進屋,一齊跪下來請安,崔安鳳讓她們噤聲,都趕出去。
芙珠回來路上就暈乎乎的,她身上落了些淤青,被放在綿軟的床上,有一雙脫去她的衣服,拿藥膏往她身上抹。
被抹的部位散開一陣清涼,芙珠渾身舒展開來,淤青不那麽疼了,但緊接著發現不對勁。
那人敷完藥後,沒有給她穿上衣服,而是在打量她。
身子徹底暴露在他視線底下,凡是被他打量過的部位,無不泛起顫栗。
芙珠虛弱睜開眼,恍惚中看到男人撐著身子伏下來,頭髮被燈影染成微微的青色,兩隻眼珠顏色極深,注視著她。
咫尺之間,彼此呼吸都聽得見。
芙珠張大眼,分不清這是神仙還是羅刹,等回過神,看清是崔安鳳,掙扎更厲害了。
她小臉煞白,渾身無力,虛弱得只是蹬了幾下腿,踢到崔安鳳腰腹間。
眼睜睜那物兒起來了。
“出息了,還殺了人,”崔安鳳早發現她醒了,強迫將她摟在懷裡,握住胸前一隻乳,“剛才在妓院,就不知道求求人?”
芙珠心想她死了, 也不會求他一個字。
她心裡的倔強流露在臉上,崔安鳳怎麽會看不出來,故意咬著她耳朵,提醒道:“差事你也沒辦成,好侄女,我該怎麽罰你?”
他的威脅帶著欲望,指尖觸著她的下巴胸口,一路往下,碰到柔軟的小腹,停下來,毫不客氣將她推倒,壓在身下,臉埋在她小腹裡,舔了一口。
被他舔的那一下,酥麻極了,芙珠渾身一顫,下意識並攏雙腿。
她抵觸越厲害,似乎越能激起崔安鳳的興致。
“老鴇怎麽調教的,都會使哪些手段?”他按住她腿根,挺身而入,目光盯著雪白平坦的肚皮,變得越來越赤裸。
芙珠在他身下無力掙扎,手腳又酥又癢,只聽到他說,“這裡的肉變嫩了。”隨即小腹一熱,崔安鳳埋在小腹上,舔得口水肆流,小穴像被蟲兒鑽了進去,瘙癢異常,腳指頭緊緊蜷縮。
芙珠想蹭推開他,反被崔安鳳握住兩隻腳丫,牢牢掛在腰腹上。
這種姿勢迫使她腿心大開,小穴撞上硬挺起來的肉棒,芙珠意識到接下來發生什麽,驚恐起來,渾身上下都在抗拒。
崔安鳳卻沒有插進去,繼續舔她的身子,吐出火熱的大舌,一下下舔著肚臍眼,仿佛野獸在一遍遍親吻掌心的獵物。
芙珠就是這隻獵物。
隨著他每一下舔弄,肚皮緊縮起來,兩條腿兒劇烈打顫,她想要抓住浮木一般,想勾著他,掛著他,不讓自己滑掉下去,內心卻十分抵觸。
最糾結的時候,她想起裴駒,眼裡含淚,使勁力氣朝崔安鳳腰間狠狠一蹬。
崔安鳳早有防備,一把扣住她的腳掌,給拉過來,冷笑道:“謀殺親叔叔,你好大的膽子!”
芙珠瑟瑟發抖,裝弱給他看。
就見燈火下,女孩仰著小臉,烏發披散開來,眼皮輕輕闔著,流下來豆大的汗珠,雪白的身子也起了一層汗意,浸潤著顏色烏青的淤塊。
崔安鳳本來故意逗著她玩的,眼睛裡又鑽進這些淤青,頭腦燒灼,暈眩,想不明白會有人去救一個無親無故的孩子。
這些小胳膊小腿的東西,脆弱,怯懦,甚至抵抗不了一個拳頭。
他無比討厭,甚至達到憎惡的地步。
因為他曾經就是這樣的東西。
在他小時候,清河公主死死掐住他脖子,罵他是沒人要的東西,奴才們躲得遠遠的,沒人敢求情,最後救了他一命的,是他豢養的一隻小狼,突然撲上來,抓開清河公主的手背。
她尖叫起來,他抱著小狼瘋狂逃竄出去。
在那天,他像個瘋子一樣跑在大街上,旁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他,因為他身後根本沒人追趕。
她救了一個沒要人的東西。
她為什麽。
崔安鳳盯著這些淤青,撫摸著,粗大的指節刮著肌膚,胸間有一團心血,突然跳蕩起來。
他身上的骨骼肌肉,沒有碰到過這樣的異動,在生澀地撞響。
就在他快入迷時,芙珠察覺到他今晚的異樣,正冷冷看著他,眼裡充滿防備,崔安鳳瞬間清醒,厭惡剛才竟想起過去,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都讓他動怒無比。
望著崔安鳳撈起衣服拂袖離去,芙珠好一會才回神,夜裡的冷意漸漸泛上來,拿被子蓋住赤裸的身體,才不覺得那麽羞恥。
……
之後幾天,崔安鳳沒有露面。
芙珠被圈在驛館裡,不能隨意出門,起先幾天惶惶不安,害怕崔安鳳來處罰她,後來連個人影都沒見著,轉而打探起小寶的下落。
知道他性命沒有大礙,芙珠心裡一口大石子落下了,等可以下床走動,悄悄去找他。
小寶身上隻受了點輕傷,但之前他在妓院身子已經很差了,現在情況也不容樂觀,小寶一見到芙珠,眼睛亮起來,又哭又笑道:“姐姐!”
芙珠忍住心疼,坐在床邊,給他喂了一頓粥水,架不住小寶粘人,他小小的身子縮進懷裡,小聲道::“姐姐,我想我娘了。”
芙珠眼裡滿是憐愛,用被子給他蓋上,輕輕拍打他後背。
芙珠跑來這裡,沒和婢女打招呼,天快黑了,婢女遲遲不見她回來,怕出意外,不敢瞞報,匆匆去傳稟榮卿,正巧被崔安鳳聽到,他手裡正拿著有關上陽城的密信,聽了扔掉案牘,大步走出屋裡。
崔安鳳略一想,就知道芙珠去哪裡,當即往小寶的屋子尋去,路上心想這兩小人躲在屋裡,遲遲不出來見人,定在密謀什麽。
一靠近屋門,卻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相擁的畫面。
女孩窩在被子裡,睡得臉兒粉紅,雲鬢散亂,堆在頸子裡,散開的衣襟裡縮著一隻小手。
崔安鳳拂開低垂的紗帳,正看到這一幕。
小寶睡夢裡想娘了,緊緊偎著芙珠,小手下意識摸進她胸口,還沒摸成,就被一隻更大的手拎開。
兩人睡得熟,沒有察覺到。
芙珠胸口沒有了阻擋物,袒露出一片春光。
凹陷的鎖骨,微微露出的奶溝。
她伏在枕上睡覺,兩頰暈紅,眉頭輕輕蹙著,猶如雨洗海棠,十分嬌豔動人。
崔安鳳望著心思一動,伸出手,停在她胸前,撥開衣襟,輕而易舉挑開了松散的肚兜帶子。
就見一片柔軟的肚兜從她胸前滑落,露出兩隻雪白軟嫩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