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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65(2700+)
浴室燈光漾著歡愛後的曖昧昏黃,白灰相間的大理石面牆磚覆上濕潤霧氣,白瓷浴缸裡水聲流動綿長。
阮玫泡在溫水裡有些昏昏欲睡,熨出玫瑰砂糖顏色的膝蓋抵在胸前,陳山野的手指在她頭皮上輕按摩挲著,雪松香氣的泡沫在濕漉漉的頭髮之間滋滋啦啦爆開。

有泡沫從她臉頰滑下,她眼角眯了眯,有點癢。
陳山野幫她抹掉下滑的泡沫,拉起浴缸旁的花灑:“把泡沫衝掉吧,閉上眼。”

白色泡沫被衝散,阮玫將頭髮上的水分擠得半乾,濕發全撥到耳後腦後濕噠噠地耷拉在肩背上,她放下膝蓋直起身,發梢的水珠滴落,滑過她腰背上淺淺淡淡如櫻花飄落的紅痕。

浴缸一個人用剛好,擠了兩人有些勉強,更何況是陳山野這大塊頭,阮玫想轉身卻使不上勁。
陳山野雙手托住她的乳下,將她整個人從水裡撈出,水流淅淅瀝瀝從赤裸的胴體上落下,一池溫水湧動激起水浪,水花躍出浴缸落到大理石瓷磚上。

阮玫轉了個身在陳山野結實修長的雙腿間跪下,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覆上霧氣的雙眸黑潤晶瑩。
陳山野眼角微耷,托著她在溫水裡泡得軟乎乎的臀肉輕揉,聲音啞得厲害:“又在想什麽呢?”
“頭髮洗完啦,其他地方呢?”阮玫眨了眨眼,那霧氣沒有被撥散,反而更濃稠了一些。
“還要洗哪裡?”問是這麽問,陳山野已經掰開那顆軟熟濕潤的蜜桃,探了根中指在那有細細皺褶的小孔處輕輕拍了拍:“洗這裡?”

弧度柔軟的後腰瞬間繃緊,膝蓋在堅硬濕滑的浴缸底慌亂蹭。
阮玫把胸乳貼到陳山野發燙的胸膛上,男人蜷黑的胸毛在她嫣紅的乳暈上刮過,刺激著那兩顆蓓蕾慢慢地挺立起來。
“不是後面……陳山野,你怎麽今晚老搞我後面……”阮玫惱怒,空出一手往下掐捏著男人蜜棕色的乳頭。

陳山野由得她撩撥挑逗,他並不是對那一處有那麽大的興趣,只是想著有一天要哄阮玫帶尾巴給他看看。
就白兔子的那一顆就好,店裡還有一套白色內衣,很搭。

中指往前遊走,指尖在滑膩的花穴口淺淺戳著,陳山野嘴角勾起:“不洗後面,那前面要洗洗嗎?”
“你剛剛、射了那麽多進去,還沒摳出來……”阮玫把下巴抵在他肩膀前,輕吻著他的鎖骨,腰肢晃動,穴口一張一合想去吞他的手指。

“騷……”
陳山野把中指送了進去,沒多久前肏得松軟的蜜穴裡頭暖得不像話,他攪了一圈,還沒洗乾淨的淫液和精液混合物在甬道裡發出漬漬水聲。
他摳了一些滑膩的液體於指腹上,手指從小穴裡抽出。
液體一出了小穴就被一池溫水衝淡,陳山野舉起手,將被溫水稀釋過的腥膻汁液送到阮玫嘴邊,笑道:“裡面還有好多,你還不停流水,太難洗了。”

阮玫媚眼一瞪,又不是只有她的水。
她抓住微糙寬厚的手掌,張開小嘴含住了那根中指,將上面兩人的體液都含進口腔裡,掛著霧的水眸勾著陳山野,小尖牙在他指節處輕輕啃咬。

胯間本來就腫脹的性器不爭氣地跳了跳,陳山野喉結上下滾動,抽出手指,扣著她的後頸吻了上去,牙齒廝磨著她似乎快要滴血的嘴唇,舌頭不願放過她嘴裡任何一寸泥濘。

陳山野把人兒撈起來讓她扶著大理石牆磚,勾起她一條膝彎讓她踩在浴缸旁,股間含苞待放的花瓣自動張開,露出些許泛著水光的紅嫩穴肉。
他扣緊阮玫的腰,扶著怒脹的肉莖在還滴著水珠的花縫蹭了蹭,龜頭迫不及待地找到淌著暖液的洞口,噗嗤一聲插了進去。

他嘴裡嘟囔:“乾脆不洗了吧,反正等會還要射裡面,等做完了再一起洗……”

這一晚他們是瘋狂的,仿佛這才是他們的第一夜。

從浴缸到洗手台,從玄關的全身鏡到被噴濕了一大片的短絨地毯,陳山野像是有著無窮無盡的體力,抱著被肏得迷迷糊糊的人兒,在房間裡的每一處不停地做愛。
像是想要彌補什麽遺憾,像是想要填補什麽空缺,不停地給予,不停地索要。

像是想要,把這一晚無窮無盡地延續下去。

*

“滴——”

陳山野提著兩袋還散著熱氣的烤串,長腳往後勾,把門板闔上。
房間裡依然沒有開主燈,窗簾依然敞開著,月光依然明亮皎潔。
他往落地窗外的露台走,阮玫身上裹著白色浴袍,奶油般的一對小腿兒在白色躺椅上斜倚著。

眼中是蕩漾著一彎彎波光的幽深海面,阮玫食指中指間夾著未點燃的紙煙,還帶著濕意的發梢被海風微微吹起一些,又回落垂墜到胸前。
陳山野關上玻璃門,把兩袋烤串放到躺椅邊:“怎麽不點煙?”
阮玫看了一眼手裡的煙,拿起煙盒把它塞了回去,搖搖頭:“突然就不想抽了。”

今晚兩人中途離席,又奮戰了那麽多場,早已餓得不行,阮玫在app上找了一家最近最快的烤串店,劈裡啪啦瘋狂地點了一堆。
阮玫盤起腿,給烤串們挪位,一盒盒防水牛皮紙盒在躺椅上打開,辛香料的氣味噴香撲鼻,阮玫一手牛肉串一手蝦尾,吃得嘴唇擦了蜜糖一樣泛起光澤。

陳山野給兩人開了啤酒,見她兩手都拿著東西,直接把鐵罐舉到她嘴邊:“喝一口,別噎到了。”
冰涼啤酒入口,阮玫全身心都得到了滿足,打了個酒嗝還喟歎出聲:“陳山野,我好幸福哦。”
“怎麽個幸福法?”陳山野笑笑,也拿起一串牛肉吃起來。
“有烤串,有啤酒,有陳山野。”

直白的情話讓陳山野耳朵燙了燙,他看向阮玫,一雙杏眸被月光澆淋得水汪汪,好看得很。

“但你酒量不好,啤酒以後也不要經常喝了,在家還可以,外面就……”
陳山野想起一年前那一夜,一開始的混亂打得他措手不及。
“我酒量真有那麽差嗎?”阮玫腮幫子鼓鼓。

“一年前那一晚,你還記得多少?”
阮玫想了想,她比較有意識的記憶是兩人酣戰糾纏的畫面:“就記得我們做的那一段……”
“你……”陳山野有點糾結,不知道要不要跟她如實交代那一晚她的失態。
“我幹嘛?”阮玫瞪大眼:“你快說啊,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蠢事?!”

“你在停車場就撩起了裙子,說要尿尿。”
咕嚕,阮玫把嘴裡還沒嚼得稀碎的牛肉吞下。

“……回家了又像隻小狗一樣,想在紙箱那直接坐下撒尿。”
陳山野皺起眉,一回想那白花花的屁股在他面前胡亂搖晃的畫面,他小腹一下又有了反應。
“好了好了,不用再說了,你快把這一段忘掉!”她丟下竹簽,捂著耳朵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深夜裡的大海翻動起水花,一顆兩顆星辰跌落在海面,天邊被月光染成銀色的雲團是鯨群在夜幕中翻騰遊動,似乎還能聽得見白鯨愉悅的叫聲。
海風漸漸大了一些,阮玫吃飽喝足,陳山野讓她先回房間。
陳山野把吃剩的烤串解決了,將竹簽和空啤酒罐收拾好,拉開門走回房間。

一看阮玫盤腿坐在單人沙發上,腳邊放著一顆顆從地毯上拾起的紐扣,一手拿著他的襯衫,一手撚著銀針。
落地燈流淌出暖黃蜂蜜,澆灌在認真將紐扣釘回衣襟上的女人臉側,將她耳朵上的小絨毛都照得清晰。

陳山野靠坐在沙發把手上,撫著阮玫的發頂:“哪來的針線包?”
“你去大堂等外賣的時候,我讓客服送上來的。”阮玫做內衣生意,經常需要處理一些商品上的小瑕疵,針線活兒挺拿手,很快已經縫好第一顆紐扣。
她把衣服上的血跡找出來,舉在陳山野面前:“你還沒告訴我,怎麽有血呢。”
“是姓方那男人的鼻血。”

阮玫長長地哦了一聲,仿佛已經猜到了,收回手,繼續縫第二顆扣子:“手疼不疼啊?”
“我用膝蓋,不疼。”
“嗯,那就好。今晚就別處理血跡了,回廣州後我幫你送洗。”

陳山野輕揉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聲回答:“好,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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