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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62(2600+)
蓬松璀璨的婚紗像雲像霧從彌漫起白煙的花海中輕輕飄過,阮玫安靜地看著長舞台上新娘挽著母親的臂彎,向道路盡頭的新郎走去。
她的右手被陳山野牽著,貼在黑色西褲上,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和溫度從那兒泵入,支撐著她腰背挺得筆直,像隻驕傲的小孔雀。

主桌入座的是雙方父母和學校領導,阮玫本來也該坐在那一桌,但別說她自己不樂意,想必阮嵐也沒將她安排在那桌。

阮玫沒料到,她背了許久的那段吞蒼蠅一般的致辭不用說了,婚禮還沒開始之前,一個婚慶公司的工作人員來通知她已經修改了流程。
工作人員八面玲瓏,說的是怕婚禮流程延時,所以致辭這個環節減少了一些,她和方明君的弟弟都不需要上台了。
是因為剛剛與林碧娜和阮嵐都起了些爭執,讓她們覺得她會在婚禮上搗亂,所以緊急跟婚策提出要求?
阮玫松了口氣,樂得一個輕松。

婚禮按照流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阮玫經歷了剛剛與母親的對峙和一場歡愛,這會兒肚子已經餓了。
她夾了夾陳山野的指骨,對著擺在每個人面前的巧克力喜糖揚揚下巴,金箔一般的糖紙在迷幻射燈下閃著虛假的金光。
大屏幕上正播放著一對新人認識相愛的甜蜜過程,注了糖精的婚禮視頻常用歌曲有些吵,陳山野湊近阮玫耳邊,問:“你吃?”
他怕她膈應。
“沒辦法,我餓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上菜。”阮玫聳聳肩。

陳山野松開她的手,摸了顆巧克力拆開糖紙,遞到阮玫嘴邊。
阮玫嚼了兩口,很快吞下,陳山野擔心她低血糖,又拆了一顆給她。
“會胖……”阮玫在桌子下掐了掐陳山野硬邦邦的腿肉。

“我喜歡你胖一點,你小肚子上的肉好可愛。”
陳山野說得認真誠懇,可阮玫偏偏想到的是在那扇屏風後,陳山野手掌在她小肚子上壓來壓去的事。
臉頰滾燙,她嘟囔:“都怪你,你為什麽做菜能做得那麽好吃啊?”
害她大大增加了碳水攝入量。

陳山野笑笑,舉著巧克力的手在她嘴巴抬了抬,阮玫瞟了他一眼,還是吃下。

“阮玫啊,你一個人在外地,過得還好嗎?”
開口說話的是坐在阮玫隔壁的三表姨——就是外婆追悼會時,在洗手間第一位幫她開口說話的三表姨。

阮玫趕緊把嘴裡的巧克力咬碎囫圇吞下,點了點頭:“我很好的,謝謝表姨關心。”

“那就好……這些年表姨,還有你其他幾個姨、舅媽們,私底下吃飯的時候經常會提起你……”說到這,表姨湊近她身邊壓低了聲音說:“所謂私底下嘛,就是沒叫上你母親的聚會……”
阮玫眼睛睜大,一時微怔,家裡的親戚她向來沒有刻意保持聯系,偶爾過年被林碧娜逼著回家也只是循例跟親戚們拜個年就完事,沒想到三表姨會主動和她說起這些事情。

三表姨的聲音被掩蓋在司儀激情冗長的發言裡,但阮玫依然能聽得清楚:“你們家的事情,因為你母親的性格我們也沒辦法去插手,但表姨想讓你知道,大家還是關心你的,如果一個人在外頭受了什麽委屈,難受了,需要幫助了,可以找我,也可以找其他的親戚。
這些話,其實前幾年我們就想找機會跟你說,但你不常回來,我們還沒有你的聯絡方式,想著這次阮嵐婚禮你一定會在場,怎麽都要跟你說點話……”

後面表姨說的話,阮玫沒能聽進去,耳朵像湧進了水,什麽都聽不清。
她抬眸看向圓桌另一邊的大表姨,大表姨似是知道她們在聊什麽,對她笑笑。

她發現陳山野又牽住了她的右手,藏在白色桌布之下,接著,一根手指在她微微沁出濕意的掌心上畫了個圓圈,再將手指包起握成拳頭,將那個圓圈牢牢包在手心裡。

——知道嗎?你不是只剩下一個人。
陳山野在心裡想著,至少現在你有了我。

*

方明君咬著煙,脖子上的黑色領結箍得他透不過氣,他想扯下來,想著自己只剩不到十分鍾獨處的時間,解下來等會還得重新系上,最終還是作罷。
打發了化妝師和婚策師才換來的獨處時間,他得抓緊時間解決其他事情。

他回復了幾條微信,可無論他怎麽安撫,對方都發過來哭哭啼啼的表情包。
小女生就是麻煩!當時就不應該相信她說什麽“方老師你結婚也沒關系,我只要能在你身旁呆著就好”。
放屁!
現在可好,給自己綁了顆定時炸彈在身上。

他劈裡啪啦地敲打鍵盤,給對方承諾了過兩天就去找她,那邊才消停了下來。
把聊天記錄刪光,切換回自己常用的微信號,方明君看了下時間,在隔壁大化妝間裡的阮嵐應該快換好敬酒禮服了,他掐了煙,把手機放回褲袋,對著鏡子調整好領結。

化妝間門板傳來叩叩聲,他以為是婚策師來提醒他可以回宴會廳了,剛打開門鎖,門還沒拉開到一半,門板被巨大的力量狠狠一推!
“砰——!”
門板直接撞上了他的鼻梁,方明君在一瞬間內眼冒金星,鼻子酸麻得使眼淚直直飆了出來,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撞倒了椅子,最後腰背狠狠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他揉著鼻子,嘴裡的哀嚎夾雜著一句句髒話,背彎得像鍾樓上醜陋的怪人。

“操!!”
方明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左眼疼得沒打開來過,右眼在一片朦朧中努力去看杵在他面前的黑影:“你他媽的……趕著去給你媽上墳是吧?!”

反鎖了門,陳山野往佝僂著背的男人走去,見方明君換了一套黑西裝。
呵,人模狗樣的。
走到他面前,陳山野撐住膝蓋,彎下背,眼睛穿過黑碎的劉海,和方明君渙散的視線對上。

方明君晃了晃腦袋,終於將渙散的視線收攏,一直捂在鼻子處的手指在鼻尖抹到了濕意,他低頭一看,紅血沾滿了手指。
鼻血往下洇落,一滴,兩滴,方明君用手背去抹,用手掌去堵,慌亂中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你……你是……阮玫的……操你媽你要幹嘛?!”
他震怒,也驚慌,男人眼裡的攻擊性過分明顯,他沒控制住,滴上了血跡的皮鞋慌慌張張地往後踩了一步。

“是哪隻手摸的?”
陳山野聲音平平淡淡,似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麽樣。

方明君心中有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什麽意思,但他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坦白自己做過的事情?
男人身上釋出一種“只要讓我知道你是哪隻手摸的阮玫,你這手就別再用了”的信號。
危險,令人戰栗不已。
他忍不住瞄向男人手裡,沒有,他沒帶刀子什麽的,這時方明君高懸的心才稍微落下了一些。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方明君的鼻血一直往下墜到地板,他不敢站直,一站直那紅血就要濺得襯衫到處都是。
“哦?你說說看我誤會了什麽。”

“阮玫她一直對我有些誤會,可能在你面前也說了些話,但我真的沒有做過她說的那些事……”
因為方明君不清楚阮玫在他面前將事情說成怎麽樣子,以免多說多錯,他絞盡腦汁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先不說有沒有誤會,我問你另外一件事。”
陳山野慢慢直起身,走到旁邊的化妝台上抽了兩張紙巾,走回來遞給方明君。

男人突然改變了態度讓方明君有些愣神,接過紙巾時還差點說了聲謝謝。
忙亂地擦拭著鼻血,慢慢地,紙巾被鮮血染成鮮紅玫瑰。
方明君警惕起來,問:“什麽事?”

陳山野的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露出小麥色的精壯小臂上盤曲虯結著一條條青筋,仿佛血液裡有熔漿來回咆哮奔湧,
“你做那什麽‘懲罰’的時候,是在打雷的下雨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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