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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63(2600+)(二更)
今夜月色極美,一弧皎潔白月是天邊和海上的小白船,微鹹海風推得海面上粼粼波光。

阮玫指間的火星忽明忽滅,今晚她的煙癮劇增,逮了個空檔走出來平台抽根煙。
海風在棕櫚葉中間吟唱著濕膩的歌曲,發絲貼在臉頰上她也不去理睬,她看著手機裡新增的幾個手機號碼,有些感慨。
是三表姨給的手機號碼,還有其他幾位親戚的號碼,都輸入進通訊錄了。

她早不是那個極度需要別人伸出援手的少女,不會因為三表姨的突然示好就改變一直以來的想法,別人釋出的善意她會接收,但不一定會全盤接受。
可三表姨的善意,或許來得太晚了一些,但總比沒來好。

啵。
今天的爆珠是葡萄味道的,像喝了口浸著青提的薄荷氣泡水。

她深深抽了一口,含了一嘴濃煙在口腔裡,張開嘴想吐個煙圈,可惜風太大,雲圈剛從嘴裡冒出就被海風吹散。
她把剩下的煙掐滅在室外煙灰缸中,正想打個電話問陳山野怎麽去洗手間去了那麽久,一轉身就見推開了露台玻璃門的陳山野。

“你怎麽去那麽久啊?以為你掉進馬桶啦。”阮玫揚起微笑,朝他走了幾步。
走近了才發現陳山野的襯衫上有細碎密集的汙點,她眯著眼定睛一看,是噴濺上的血跡。
“你怎麽了?怎麽會有血?”阮玫立馬著急起來,眉毛皺起。
“沒事,不是我的血。”陳山野回答了一聲,牽起她的手腕,轉身就往燈光輝煌的室內走。

阮玫被拉著猛地走出好幾步,陳山野的步伐太大太急,她抬起頭,只能看見陳山野的後腦杓,還有繃緊的下頜線,像被雕刻刀狠狠鑿過一般。

“陳山野,你怎麽啦?”
她察覺到陳山野心情的轉變,可饒是這樣的陳山野,也只是會虛攏著她的手腕,好像怕多用一分力氣就會把她捏碎。

陳山野沉默不語,拉著她往電梯方向走,只是在聽見阮玫急促的腳步聲後,稍微放慢了一點速度。
但卻把她的手腕鉗得更緊了。

兩人轉過走廊拐角,不是冤家不聚頭,不遠處走來換好禮服的阮嵐和方明君,後面跟著兩三個工作人員。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走著走著還能給撞門上了?”阮嵐新換了一套紅色長裙禮服,裙擺有點長,她得自己稍微提起來一些。
沒多久之前她剛補好妝,有婚策工作人員跑進來跟她說方明君流鼻血,她趕緊提著裙子跑到隔壁化妝間,方明君滿嘴滿下巴都鮮血淋漓,一滴滴的鮮血從下巴滴落,濺得白色襯衫上開滿紅花,還有一地的血滴差點沒把她嚇死。

“剛剛不是喝了點酒嗎?加上著急著去找你,一時沒注意……”方明君低頭笑道。
他也看見了阮玫和那男人,他猛地移開視線,背部狠顫了一下,剛被男人膝蓋猛頂過的肋骨此時疼得讓他背脊一直冒冷汗,西裝外套裡剛換了不久的新襯衫瞬間濕透。

滿腦子都是剛才發生在化妝間裡的事情。

……

“打雷?”
方明君聽到這個問題後,竟下意識在記憶裡搜索給阮玫補習的那些日子是不是雨天,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他哪記得住那麽詳細的細節?
H市每年都要經歷好多場台風和暴雨,打雷不是經常有的事情麽?

“怎麽?記不起來了?”陳山野踏前一步。
方明君趕緊往後退,字句磕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打雷什麽意思。”

“不知道打雷是吧……”陳山野繼續往前走,狹長黑眸裡閃過一絲陰翳,聲音低沉緩慢:“所以,你知道‘懲罰’是什麽意思了?”

被套話了。
“懲罰”這個詞語對方明君而言,太經常使用了。

方明君拚命往後退,但已經到牆邊了。
野狼將毒蛇逼到了絕境。
他亂了呼吸,鼻子裡的血液隨著急促的呼氣,星星點點噴在紙巾上:“不、不對,你說的什麽我全都不知……啊嘔——”

他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高大的男人拉住手臂往前扯,脖子也被極大的拉力扣住,下一秒,腹部遭了一記膝擊,仿佛被隕石擊穿了肚子,心肝脾肺腎被巨大衝擊力撞成一團,快要化成一灘血水。
他顧不上捂住鼻子了,手裡如玫瑰花一般的紙團凋零到地上,鼻道裡的血星爆開濺出,一陣酸意猛地湧上喉嚨,口水狼狽噴出。

“給你的新婚禮物,祝你和你的妻子白頭偕老。”
陳山野松開他,看他慢慢沿著白牆滑到地上,倚著牆壁捂住腹部不停發顫。

方明君體內火燒火燎的疼,汗水從額頭滲出滑落,五官縮成一團,狠狠瞪著他:“……你這樣子做,就不怕我去告你?”
“嗯,你盡管去。”陳山野蹲下,手肘抵在膝蓋上:“但方老師,你就不怕自己的事情曝光?”

方明君心裡一驚,剛才他收到一條語音,想著身旁沒人就直接按開來了,小女生嬌滴滴地哭著喊他名字。
難道被這男人在門口偷聽了?!

陳山野見他臉色大變,便料到這衣冠禽獸背地裡肯定又幹了什麽事。
——他什麽都沒聽見,只是直覺覺得受害者鐵定不止阮玫一個人。

“這樣吧,方老師,我再問你一件事,好好回答了我就讓你等會兒還能出去敬酒……”
方明君啐了口泛酸的口水,每說一句話都仿佛有尖刃劃過他的聲帶:“……如果我不回答呢?”
陳山野笑了聲,一口整齊的牙齒白得反光:“那你今晚就別想著能洞房了。”

方明君胸廓劇烈起伏,眼眶氣得通紅,也顧不上那不停滲出的鼻血。
過了一會,他忿忿開口:“你問吧。”

斂去笑容,陳山野半闔起眼,問:“阮玫腿上的傷,跟你有關嗎?”

……

兩組人在長直明亮的走廊裡錯身經過。
阮嵐不想搭理阮玫,方明君不敢面對陳山野,阮玫隻關心陳山野的情緒,而陳山野,滿腦子裡想的是方明君的回答。

陳山野把人拉進電梯,松開她的手:“刷卡。”
房卡在阮玫身上,她摸出黑色卡片啪了一下讀卡器,嘟著嘴問:“你怎麽啦……”
陳山野按下房間樓層,依然一聲不吭。
“誰惹你生氣了?山野哥哥……”阮玫晃著他的小臂撒嬌,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陳山野的襯衫袖子挽起了。

酒店電梯富麗堂皇,光潔如鏡面的電梯門映出陳山野抿緊的嘴角和眼裡滲出的心疼。
刷卡進門,白色厚重的木門剛砰一聲關上,阮玫還沒來得及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被陳山野一把抱起,瞬間失重讓她趕緊攬住男人的脖子。

陳山野把她抱到床尾讓她坐著。
服務員來開過夜床,白天他們睡亂了的床鋪現在整潔蓬松。
房間沒開主燈,落地窗簾敞開著,月光在海面上如海鳥般跳躍,也飛進了房間裡,堪堪停駐在紅色高跟鞋旁邊。

阮玫抬頭,看陳山野好看的臉蒙在陰影裡,慢慢的,他蹲下,月光一點點攀上他筆挺英氣的鼻梁,淌進他濃墨一般的黑眸。
陳山野在她面前單膝半跪,阮玫正想開口,這時右腳踝被男人溫燙的手指握住。

和陳山野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阮玫逼著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得做一次手膜,還給了他一隻護手霜讓他放在書包裡,得空了就抹一抹,海鹽的。
似乎最近他手上的繭子軟化了一些,但當他沿著她腿上一片一片花瓣往上撫摸時,阮玫還是感到了電流在皮膚上遊走,

“一共十二個……”陳山野聲音喑啞低沉。
“嗯?”

“阮玫,我再問你一次,痛不痛?”
阮玫垂眸,手指順進他烏黑微翹的短發,柔聲回答:“紋身嗎?不痛的呀。”

陳山野搖頭,淡涼的月光在他的眼角淌出一片星芒掉落:
“你拿筆戳自己的時候,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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