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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84(3100+)(三更)
黃土小道上的細砂石在山風中打轉,來來回回轉了許多個彎,最終落回原地。
夏末的風像放久了的蘋果一樣失去了水分,乾燥且粗糙,苦澀的果肉在舌頭和肌膚上刮出一道道看不見的血痕。

陳山野和阮玫同時聽到了樹海的聲音。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走過的黃土地,圈在額頭上的白布帶和白襯衫的衣擺在空中飄蕩,像從蒼穹中飛過的白鴿掉落的羽毛。

有一雙無形的手指撥動了梭梭樹葉聲。

黃土小道盡頭是一小片墓地,鍾芒落葬在自己父母身邊。
阮玫先回過頭,拉拉陳山野的衣角:“走吧。”
陳山野在原地站了一會,黃泥土被太陽曬得褪色,竄天炮升空後化成霧霾遮住了藍天,在半空中飛舞的沙塵硬生生把眼睛刺得發疼,火藥味像把銀鉤子在鼻腔裡胡亂勾劃。
他闔上眼,聽著樹葉翻湧起海浪,轉過身牽住阮玫的手跟上送葬隊伍。

奶奶捧著孫子的黑白相片走在隊伍前方,白發人送黑發人,短短幾天奶奶仿佛又老了一些,但老人家白發幹練腰杆挺直,全程沒有嚎啕崩潰。
一副想要和老天爺杠上的感覺。

農村喪葬習俗多且繁冗,但鍾奶奶的意思是一切從簡,所以沒有道士,沒有招魂,沒有繞棺,沒有金鑼鏗鏘和嗩呐尖鳴,沒有請戲班子,沒有宴請四方的流水席。
鍾家本就人丁單薄,現在更只剩下她一人,沒人在白事規矩上刻意刁難老人,不過陳河川為了不要落人口舌,請了廚子擺了幾桌,宴請今天上山送葬的村民。

酒席裡放開來吃喝的村民們開始嘻嘻哈哈葷素不忌,阮玫不習慣這風俗民情,陳山野看出她的別扭,讓她吃飽就進旁屋休息,不必留在飯桌上應酬。
“困了就睡一下。”陳山野在桌子下捏了捏阮玫的手。
“嗷,知道啦。”

撒嬌般的呢喃是在陽光下融化了一些的砂糖。
陳山野將一點一點的糖收集起來,裝進自己心裡那個寫了阮玫名字的玻璃罐子裡。
他封好蓋子,不讓在周圍翻湧不停的酸澀竄進罐子裡,沾染了那份甜。

鍾奶奶年紀大了,幾天下來早已到了體力極限,早早就進屋子裡歇下了,村民們吃飽喝足散去,隻留下一桌子殘羹冷炙。
沈青這幾天在家裡帶著陳思揚沒法前來吊唁,流水席團隊熟練地收拾著廚余垃圾,陳山野給廚子們遞了煙,回頭看見父親站在院子裡一棵老樹下,抬頭望著茂密的樹冠,風鼓起了他的白色襯衫,顯得父親身型愈發瘦削。

他走到陳河川身旁,開口問:“抽煙嗎爸?”
陳河川回過頭,想了幾秒,點點頭:“來一根吧,也好久沒抽了。”
前些年陳思揚出生,不用沈青叨叨念,陳河川就已經自動把幾十年的煙癮給戒了。

老煙槍太久沒抽煙,第一口竟還嗆了一下,咳了幾聲才好一些,他吐出煙霧,依然仰頭看從樹葉縫隙灑下來的細碎光線:“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抱著你和鍾芒,一手一個把你們扛在肩上,讓你們去瞧樹上的知了,呐,就是這棵樹。”
陳山野搖搖頭:“不記得,那得是我很小的時候了吧?”
“是啊,那時候鍾芒才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吧,你也瘦瘦小小,皮猴似的……”陳河川笑笑,眼角皺紋和樹乾上的紋路相似。
陳山野仰頭,樹葉篩落著碎金子落在他眼裡,彎彎繞繞的白霧中,閃過了許多破碎不完整的畫面。

香煙燒至一半,陳河川換了個話題:“你和小阮商量過沒有?”
焦苦的煙草在胸腔裡靜靜沉澱了下來,陳山野歎了口氣:“還沒有。”
“要不你還是留在廣州吧,給奶奶蓋房子這事也花不了多少時間,我找一建築隊,讓他們大包就好了。”
“蓋房子是一回事,奶奶現在就剩一個人在這,身邊不能沒有人。”
“那還有我和你媽呢。”
陳山野側過臉看他鬢邊增多的白發:“你和媽身子也不如從前了,還有思揚,過多一年也要念小學了,之前老師不是說過,最好跟在父母身邊嗎。”

陳河川眼前白霧彌漫,眉頭皺起:“……那小阮怎麽辦?你總不能讓人跟你跑來這小地方受苦吧?”

陳山野沒說話,只是唇邊的香煙燃燒得更快了,沒幾下就化成了灰燼,簌簌落在地面,又被風吹走。

*

返程時兩人的心情似乎都輕松了一些,他們還在那小旅館下榻,像是要完成前幾晚沒完成的事情。
房間依然昏暗帶著散不去的霉味,走廊裡也混雜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裡面或許還包含了阮玫的呻吟。

阮玫兩隻手腕被長毛巾綁在一起,並沒有綁實,但她也樂於配合。
陳山野舔遍了她全身,讓大腿內側也飄起一片片緋紅花瓣,舌頭卷著顫巍巍的陰蒂吸進嘴裡含吮,他的指甲剪得乾淨圓滑,一根中指在濕噠噠的甬道裡摳弄著,沿著蠕動不已的細褶子來回按壓愛撫,尤其當摸到一小塊微凸的小肉兒,他會狠下心加了些力氣揉按那一處。

“嗚、嗚……不要了……我不要手指了……”
阮玫腰肢繃得像鼓起的船帆,一陣又一陣的浪潮把她撲打得暈頭轉向,被綁在一起的雙手揪緊了陳山野濕漉漉的短發。
“你要的,太久沒讓我家騷娃娃泄了,先尿一次,乖。”陳山野嘴裡含著些許淫水,聲音含糊淫亂。

說完他又加了根手指擠進穴內。
立刻纏上來對著手指一陣陣吮吸的貪吃小嘴讓陳山野太陽穴抽跳了下。
他咬了一口大腿內側的細皮嫩肉,兩根手指也在水穴裡越來越明顯的軟肉上又搓又按:“放松點,才兩根手指都咬得這麽緊,餓壞了是吧?……哦,是不是得用大肉棒天天堵在你裡頭才能喂飽這張小嘴?”

“唔啊啊——要、要大雞巴哥哥、天天肏我……”阮玫被逐漸攀升堆積的快感逼得胡亂說話。
結果把陳山野喊傻了,深邃明亮的黑眸猛地睜大,手指的動作都給停了下來,呆呆地問:“你剛剛說什麽?”

“啊?”生生地被截斷快感,阮玫汗水淋漓的小臉皺成小苦瓜:“……我剛說什麽了?”
“大什麽的……”
幾秒鍾後阮玫反應過來,臉被燒得滾燙,她平時最多也就是喊到大肉棒之類的就已經是極限了,這樣的葷詞還是第一次嘗試,偏偏這時她體內空虛難受得很,隻好用腳後跟輕點他的背,嬌嗔著試圖蒙混過關:“我亂說的……你快點繼續啦。”

陳山野眼眸閃過銀光,手指咕唧一聲從軟泥般的肉穴裡抽離,眯了眯眼,把床上扭腰擺臀的人兒攬起來,小孩把尿式地抱著她走到房間角落的全身鏡旁。
長鏡子靠窗,窗外滲進來的那一團昏黃打在垂墜著淫靡銀絲的穴口,彷如一顆熟透的橙子被撥開薄薄的一層皮,插進根銀杓子攪得快要壞掉,才擠出了這一滴兩滴珍貴甘甜的橙汁。

阮玫渾身燙得快要暈厥過去,這個模樣實在太淫亂了,身後如烙鐵滾燙的男人因為膚色關系半隱在黑影中,只剩下她在路燈照耀下白得發光。
“山野……山野哥哥……”她聲音微顫,連喉嚨都被體內的高溫燒得沙啞。

陳山野咬了口她香甜的肩膀,堅挺腫脹的性器熟悉地往濕熱的花園遊移過去,低聲說:“怎麽能亂說話呢……”
龜頭慢慢撐開穴縫,飽滿粗長的陰莖被那張開口的小肉包子一寸寸吞了下去,陳山野送得很緩慢,說話也緩慢:“這明明是事實。”

“陳山野你現在真是臭不要臉……”
阮玫羞得用手擋住了雙眼,可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從指縫中悄悄偷溜出來,白嫩陰阜被撐得鼓鼓脹脹,剛剛掛在穴口的淫水被肉莖送回了甬道裡,紅腫挺立的肉珠兒在視覺刺激下一陣陣微顫。

第一下陳山野沒有全根沒入,肉莖走了一半又往外抽出,被淫液沾得亮晶晶的陰莖全然成了燒得發紅的鐵棍。
“別遮眼,看看你是怎麽把我吃完的。”
陳山野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啞聲哄道,肉貼肉的感覺太妙,肉莖被濕軟的穴肉箍得極其舒坦,黏著這溫柔地不願離開。

擋在眼前的手指縫隙越來越寬,隨著陳山野越入越深、越挺越快,甬道深處的軟肉像年糕似的被一下一下搗得軟爛。
許是姿勢的關系,陳山野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龜冠下的溝壑都會狠狠刮過那一處剛已經快被褻玩到攀峰的敏感點。
船帆再次揚起,海浪依然滔天,船槳將水花搗成黏稠白沫,搗進深不見底的海裡攪得天翻地覆。

阮玫哆嗦著泄了身,陳山野猛地將她抱離自己的性器,還未合攏的穴口痙攣抽搐,一股晶瑩剔透從嫣紅肉穴裡滋了出來,噴濺在窄長的鏡面上,洇開兩三行藏著細碎星辰的星河。

“尿了、被你插尿了啦……”
懸空的腳趾無助地蜷縮成小蝸牛,阮玫聲音裡都帶上了嬌軟的哭腔,被手指虛虛遮住的雙眸氳滿水霧。

陳山野也被激得胸膛發燙眼眶發紅,下體脹得快要爆炸,看著在自己懷裡化成一灘春水的人兒,心裡翻湧的酸楚卻更強烈了。
他再次緩緩送進阮玫身體裡,將鏡子裡的淫靡美景全刻進自己眼裡,不願意放過阮玫動情失神的每一個表情。

真是,一秒都不想放開她。

————作者的廢話————

嗯,且吃且珍惜啦,接下來進入尾聲啦嗚嗚嗚嗚嗚。
聞到刀子味道的,默念HE心經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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