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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Night.76(3100+)
白色小車在內環上飛快行駛,黑色鴨舌帽被摘下來丟在後排座,不短不長的錄音把阮玫氣得牙癢癢,可她又不想花時間指責吳璿麗的所作所為。
感覺討論她的事情都是在浪費時間。

她把陳山野的手機熄屏後放到置物盒裡,問:“這段錄音要拿去給律師嗎?”
陳山野看著前方的路況,回答道:“如果後續還有糾纏的話,我會提供給寧川,雖然是可以證實說她確實有婚內出軌,但這個私下錄音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當做證據。”

“哎,你說她到底在想什麽呢,揚揚那時候才多大啊,怎麽就……那麽狠心呢……”
陽光有些刺眼,阮玫把遮陽板翻下。

“這誰知道呢?”
陳山野聲音淡淡,他抬眸看看很遠很遠的天空變了顏色,淡藍至發白的畫布邊緣被傾倒上灰黑色的油漆。
這個城市太大了,同一時間一邊晴空萬裡,另一邊可能會被暴雨籠罩。

就像陳山野不理解為什麽黃鳴彥能把高利貸留給阮玫自己跑了路,阮玫也無法理解為什麽吳璿麗能拋下那麽小的嬰兒去尋求自由。
陳山野手長,右手輕輕松松跨過中間探到阮玫身前握住她的手,聲音柔和:“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阮玫捧著他的手,輕揉著他手掌上微微硌人的薄繭,淺笑道:“嗯,我也覺得挺好。”

從露天停車場走回出租屋的半路上,雨滴落了下來。
陳山野想要回去車上拿雨傘,阮玫說還剩一小段路跑回去就好啦。

雨水酣暢淋漓地從虛無的蒼穹中墜落,晶瑩通透的玻璃珠子撞上發燙的地面接著高高蹦起,密密麻麻的雨滴在雨雲裡等候時許是被太陽烤過,是溫燙的,溫度和他們劇烈跳動的心臟相近,打在他們的睫毛上,肩膀上,發頂上。
有些街坊被這猝不及防的大雨逼退到臨街小店窄小的雨棚下躲避,阿伯掃著肩膀上的雨水,嘴裡罵罵咧咧著“撲街”,阿婆急著打電話回家,讓家人趕緊去陽台收衫。

映在水窪裡的倒影模糊搖晃,被鞋底踩碎,成了黑的白的細小金魚在水裡遊走。
水流沿著小臂淌到兩人緊緊交握的手指中間,陳山野被阮玫拽著跑,他跟在她身後側,看那火紅的馬尾甩出帶著火焰的水珠,是一顆顆紅寶石四處掉落。

只是這雨水也將她的白色T恤衫浸得濕透,濡濕的半透布料透出底下火烈鳥般的羽毛,往前一點,是藏在白蒙蒙一片之下晃眼的紅色,在雨水中跳躍著冷紅的焰火。
他眯了眼,今天穿紅色的啊?

墨綠色防盜門上的小廣告貼了撕撕了貼,通渠的,去白蟻的,收廢品的,阮玫像小狗一樣甩著頭,吐槽道:“也是奇怪了,這幾個月我們兩人都淋過多少場雨了?”
陳山野掏出鑰匙開門,想想確實是,而且只要是淋了雨,那一天都會做愛。
仿佛雨水就是他們之間的潤滑劑。

早上的樓梯照明燈沒開,濕漉漉的腳印像潮濕水草一樣在灰色樓梯上蔓延生長,走到三樓時迎面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陳山野擋在阮玫身前遮去她被雨浸透的曼妙身影。

“先去洗澡,別感冒了。”陳山野反手關門,在紅色門墊上印了印鞋底:“你把鞋子先脫下來,我拿去窗台晾著。”
“哦,哥哥,一起洗嗎?”阮玫眨著眼看他。
很明顯的邀請。

“你不餓嗎?”陳山野彎腰脫掉半濕的襪子,順便撿起兩雙鞋子。
“還行,比較想吃你,嘻嘻嘻。”阮玫嬉皮笑臉,活脫脫一個不要臉的小流氓。
陳山野睨了她一眼:“你先進浴室。”

他進臥室把鞋子放到窗外晾乾,雨水打在樹葉上漫起一股青澀草香,蟬鳴沒了蹤影。
他關了窗拉上簾子,把空調先開了,拿著浴巾走到浴室門口,淅淅瀝瀝的水聲和葡萄柚香的洗發液氣味從未關嚴的門縫漫出。
他扒拉乾淨自己進了浴室,隔著攀上些許熱氣的玻璃看正垂首洗頭髮的阮玫。

她閉眼微側著臉,濃艷的紅發沾了水垂在身側,泡沫被水衝散,順著柔軟泛光的身體線條下滑,流淌到地磚上在下水道口再次聚集成豐沛白沫。
地磚和牆磚都是淡綠色的馬賽克瓷磚,像一個覆滿青苔的巨大魚缸,牆上小氣窗滲進些許暗淡的光線,反射著清冷卻靡麗的綠光,映在那條雪白的魚兒身上。

淋浴間的推拉門滑軌有些老舊,拉開時咣啷咣啷的,阮玫有水珠流進了眼睛,一直閉著眼沒撩開眼皮:“你等等呀,我把泡沫都洗掉就好了。”
陳山野唔了一聲,伸手從她身前的置物架上拿了塊香皂,半透淡黃色,像塊蜂蜜,他自己不太喜歡用沐浴露,洗身子更喜歡用香皂。

當一塊堅硬的東西觸碰到她奶尖的時候,阮玫背脊顫了顫,她微微撩開眼皮,低頭一看,朦朦朧朧中看見是陳山野的香皂。
她重新閉上眼,繼續搓揉自己的頭髮,由得陳山野在她的乳尖和乳肉上一圈圈打磨著。
香甜黃油在澆灌上蜂蜜的舒芙蕾上方慢慢融化,水潤的漿果飽脹鮮甜,陳山野彈了彈其中一顆,換來一聲嬌吟:“癢、癢……”

“小奶頭癢了?那幫你撓撓。”
他用食指指甲邊緣在那最敏感的尖端一下下撥逗,另一隻手拿著香皂往下,在小腹打滿滑膩的皂沫,白色泡沫掛在黑蜷幼嫩的毛發上,很快被溫水衝走,滿室都是蜂蜜清香。

“寶,腳分開點。”陳山野哄她,香皂在飽滿陰阜上滑著冰徘徊打轉。
阮玫把已經衝乾淨的長發撥弄在肩膀前,半睜開眼,手撐著身旁的馬賽克瓷磚,把腰微微凹下再分開兩條腿,雙腿中間的嫣紅窄縫微張,有溫水順著臀縫經過那玫瑰花苞般的小穴口。

黃色香皂輕松滑進兩片陰唇中間,開始尋找著那顆還沒剝開糖紙的櫻桃糖果。
嫣紅的糖紙一層層褪下,夏季櫻桃製成的糖果搖晃著滾出來,蜂巢蜜塊繞著它緩慢地打轉,慢慢給它裹上額外的晶瑩甜美。

一個禮拜沒做愛,使快感極其快速地在小腹裡堆疊起來,阮玫忍不住想合上腿,把那作壞的蜜塊夾得無法動彈,陳山野看穿她的想法,兩指揪著紅腫的奶尖碾磨揉扯:“不許夾緊,再分開點。”

花縫顫巍巍又張開了一些,陳山野丟下了香皂,拿花灑把沾在陰蒂上的皂液衝淨,才用手指逗弄那顆被玩得濕滑融化的小糖。
另一隻手探進溫熱小穴裡攪起風浪,指節微微勾起,探索撫過著穴壁上一道道甜蜜的皺褶,點燃一寸寸潮濕的欲火,勾出一聲聲甜膩的呻吟。

屋裡屋外滴答答下著雨,阮玫顫抖的雙腿之間也是,半蹲在地的陳山野抽出泡得濕皺的兩根手指,帶出在身體裡蓄了好幾天的雨水,小穴咕唧吐出幾滴溫熱的淫液。
他站起身從後面貼上阮玫,在她耳邊舔走掛在手指上的濕黏,沙啞的聲音充滿色欲:“這麽快就泄了啊……才一個禮拜沒做就這麽敏感?”

阮玫慢慢緩過勁,轉過身勾住陳山野的脖子,踮起的腳趾在瓷磚上亂踩出水花,陰阜急切磨蹭著勃起的性器。
水滴掛在她的睫毛尾端搖搖欲墜,像掛在松針上的冰晶,她胡亂啃咬男人的嘴唇下巴和喉結,細碎嚶嚀著:“誰讓你在酒店那兩天不肏我啊……”
“思揚就睡在旁邊,你還想做什麽壞事?”陳山野甩了一掌在她臀肉上,啪一聲清脆響亮。
——在長隆那兩天陳思揚到最後不肯跟爺爺奶奶一起睡,硬賴在陳山野房間,陳山野拗不過小孩,這樣也苦了睡在一張床上卻沒法做點什麽事情的兩人。

“那你現在還不快點對我做點壞壞的事?”阮玫白了他一眼,睫毛上的冰晶掉落,她伸手下去摸那根炙熱的肉莖,拇指將小孔裡溢出的黏液塗抹開。
“要在這裡還是回房間?”陳山野說是這麽說,但已經把阮玫抵到了牆邊,提起她一條腿掛在自己臂彎,碩大的龜首抵在花穴口淺淺頂著。
花灑墜落的水柱從他們身上漫過,隻留下金色魚鱗般的水珠。

泥濘的小穴像金魚嘴巴一樣輕咬著陳山野,阮玫用舌頭舔過上唇的水跡,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蒙上水汽:“先在這裡做一次吧……嗯哈、哥哥進來了啊……”

越來越大的雨聲敲打在鐵皮雨篷上,是哪位貴婦脖子上那串被扯斷了線的珍珠項鏈,他們在攀滿青苔的玻璃房子裡做盡纏綿悱惻的情事。
老房子水壓不穩定,溫水時猛時緩,陳山野的抽送也一樣,搗弄得太快太深時,肏過肉穴內每一處敏感位置時,就會將阮玫身上金色的紅色的鱗片撞落滿地。
泡在水箱裡的輕聲哼唧呻吟是金魚吐出的小氣泡,在被龜棱猛地撞開深處小口時,才變成了海豚躍出海面時的尖鳴。

釋放的時候陳山野射在淡綠色牆磚上,大部分白濁緩緩滑落,順著水流從他們的腳邊溜走,還有一些覆在綠磚表面,粘糊且淫靡。
窗外雨聲不停,他們會在事後接許多的吻,直到其中一方透不過氣為止。

這場大雨綿延不休,就像南方漫長得似乎沒有終點的夏天一樣。
可大雨終會停,夏天也終會完結。

————作者的廢話————
接下來是進入尾段劇情啦,我的刀子終於要亮出來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請默念文案的he一百遍喲。

明天想捋捋最後的一段路,申請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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