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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遊戲(無限流,1V1)》美夢成真·祝真篇(5)四角遊戲
四角遊戲的玩法很簡單。

將所有燈光熄滅,四個人分別站在房間的四個角落裡,面朝牆壁,遊戲過程中不能往後看。
遊戲開始時,其中一個角的人沿逆時針向下一個人走去,輕輕拍一拍對方的肩膀,站在對方的位置。接著,被拍的人就按照同樣的方法往下走,拍第三個人的肩膀。
當第四個人走到第一個人留下的空位時,需要咳嗽一聲,停留五秒,跳過這個牆角繼續往前走,直到拍到下一個人。

換言之,第一個移動的人——也就是此時站在祝真身後的葉書君,所留下的東南角永遠空缺。

單看遊戲規則,並不覺得如何恐怖。
可祝真聽葉書君講了講相關的靈異事件,腎上腺素急劇飆升。

據說,有四個小學生在黑暗的房間裡玩起這樣的遊戲,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過了一段時間,卻忽然發現,不再有人咳嗽。
這說明——每個角落都站著人。

可與此同時,走動的腳步聲並未停止,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那麽,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呢?
下一個拍你肩膀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冰冷的呼吸撲到祝真的皮膚上,她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惡作劇成功的葉書君“噗嗤”一笑,很快又捂住嘴巴,竭力維持氛圍的驚悚感。

祝真僵著身子往客廳的西北角走。
今夜的月亮被重重雲霧裹挾,暗得有些離譜。
高大的樹木和密密匝匝的鐵欄杆在中間又攔了一層,使得光線更加晦昧不明,地上時不時閃過長長短短的陰影,如同趁著夜晚四處遊蕩的鬼魅。

剛走兩步,月亮陷入厚厚的雲層裡,面前一片漆黑。
祝真的義肢踢到什麽圓滾滾的東西,發出很輕的“哢嚓”聲。
那東西滴溜溜滾到一旁,空氣中彌漫起微弱的香氣,像是剛剛綻放的薰衣草。

祝真的腳步頓了頓。
“真真,怎麽了?”封紹在前方不遠處問道。
“噓——玩遊戲呢,別出聲!”葉書君聞聲製止。

祝真定了定神,繼續往前走。
月亮慢吞吞地鑽出來,她看見封紹高大挺拔的背影。
踮起腳尖在男人肩上輕拍一下,男人抬起腳,往楊鋒所在的西南角走去。

很快走過一輪。
楊鋒經過空缺的東南角,咳嗽一聲,幾秒之後,腳步聲又響起。

第二輪末尾,封紹的咳嗽聲也如約響起。
祝真擔心的“第五個人”的異象沒有發生,緊張的情緒略略緩解。

此時,她站在客廳的西南角,即將成為下一個咳嗽的人。
葉書君來到她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祝真吐出一口氣,走向空無一人的東南角。

她輕輕咳了一聲,停留幾秒,忽然覺得有些頭暈。
眩暈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又睜開,發現視野似乎變得清晰了些。
光線並沒有變亮,視力卻好像得到了提升,她看得清地毯上盤旋的花紋,看得清壁紙上暈染的一大團汙漬。

祝真定了定神,往封紹的方向走。
她很快來到東北角,然而——
那裡依然沒有人。

“阿紹?”祝真吃了一驚,有些迷茫地在原地轉了一圈。
沒有人回應她。

祝真急匆匆地朝下一個角落走,緊接著是再下一個,一分鍾之內走了整整一圈,又回到原地。
比咳嗽消失還要可怕的事情發生。
所有的人都不見了。
這個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她自己。

“阿紹!書君!楊鋒!你們在哪兒?快出來,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祝真強壓著懼怕,提高音量呼喚他們的名字。
清脆的聲音觸及牆壁,反彈出翁翁的回聲,顯得她所在的環境越發空曠陰冷。

“阿紹!阿紹!”祝真又叫了兩聲,循著記憶走向分布著密室的走廊。
所有的密室也消失不見。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砌著黑漆漆的方磚,每一塊都厚重冰冷,祝真不信邪地屈起手指用力敲擊,並沒有出現預料中的空心回響。
“篤篤——篤篤——”悶悶的聲音令祝真開始懷疑,下午剛剛闖過的那一個密室到底有沒有真正存在過。

極致的安靜催化出更多的恐懼。
祝真的心臟跳得飛快,卻竭力保持鎮定,臉色只是微微發白,腳步堅定而有節奏。
她走到本該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位置,摸到一面結結實實的牆。

冷汗漸漸滲出,祝真猜到什麽,自牆上取下一支蠟燭,想了想又抓著鄰近的幾個燭台挨個晃動一遍,找到一個底座不太牢固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拆卸下來。
燭台是精鐵打造而成的,上寬下窄,握在手裡很有分量,關鍵時刻說不定能用來保命。

她摸索出一個打火機,將燭火點燃,快步往大門走。
果不其然,別墅的門也被厚厚的磚牆代替。
整個黑暗空間,宛如一個更大的密室。
而她成為唯一的解謎者。

祝真暗罵一聲,握緊手中的燭台,思索片刻,再度回到客廳的東南角。
一切似乎就是從她經過這裡時,變得不對勁的。
她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緊張地吞了口唾液,再度咳嗽一聲。

天邊的雲層忽然消散,那一輪圓圓的月亮光芒大盛,變成詭魅的血紅色。
空氣中淡淡的花香轉為濃鬱的血腥味,祝真手執燭火仰頭,看見巨大的吊燈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不停晃動,似乎隨時都要從頭頂落下來。
可外面的枝葉安安靜靜,根本沒有刮風的跡象。

前方傳來“吭哧吭哧”的進食聲,偶爾夾雜著“咯吱咯吱”的脆響。
有些像猛獸吞食幼兔,因著過度饑餓,將筋絡連同脆骨一同咬碎所鬧出的動靜。

祝真神情一凜,如臨大敵地屏住呼吸,猶豫了幾秒,決定主動出擊,探個分明。
月色已然很亮,為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祝真將蠟燭吹滅,躡手躡腳地靠近聲源。
腳踩進厚厚的地毯裡,觸感和白日裡的感覺不同,黏膩又厚重,有“滋滋”的聲音從裡面冒出,血腥味越發濃鬱。

祝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地毯裡到底有什麽玄機,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東北角——
也是遊戲最開始時,她所站的位置。

方才還空空蕩蕩的地方,蹲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材很標準,寬肩窄腰,穿著紅色上衣和黑色褲子,背對著她埋頭啃食什麽東西,時不時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陶醉於眼前的美味,對她的接近一無所覺。

不,他穿的不是紅色上衣。
白襯衫浸透了鮮血,或許還不止一個獵物,才能染成這樣均勻又鮮豔的顏色。

祝真從上面往下看,發現他捧著的是人類的一截手臂,血肉損毀大半,白森森的骨頭杵在空氣中,露出不規則的斷茬。
之所以發出“吸溜吸溜”的聲音,是因為——他在吸吮裡面的骨髓。

就在這時,男人察覺到異常,慢吞吞地扭過半張臉。
封紹的五官清俊又柔和,無論遇到多麽驚險可怕的情形,都不會失態,這會兒卻沾滿肮髒的鮮血,充斥嗜血的凶悍。

他把葉書君和楊鋒都吃了嗎?
祝真敏銳地自他腳邊血肉模糊的殘軀上辨識出葉淑君的裙擺。
荷葉形狀,本應是明媚活潑的設計,這會兒卻和汙血混成一團,髒得不像樣。

祝真本以為自己會害怕,會尖叫,甚至像遇到天敵的羔羊一樣,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可一個又一個副本無形中極大地提高了她的承受能力和反應速度,動作快於思考,還不等男人咧開滿是獠牙的大嘴,露出窮凶極惡的一面,祝真便本能地高高舉起燭台,向他的頭顱砸了過去。

她這一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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