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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盒遊戲(無限流,1V1)》美夢成真·祝真篇(6)浴缸驚魂
男人反應極快,抬手擋住她的攻擊。
燭台重重砸上他的手臂,像是砸在硬度極高的金屬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震得祝真自手腕到肩膀酸麻難忍。
他的喉嚨裡發出一聲危險的怒吼,伸出另一隻手,向祝真的臉龐揮舞過來。

懾人的寒風迫近,祝真倒退一步險險避開,後背被冷汗濕透。
她的右手有些脫力,握不住燭台,便用力扔到遠處,避免成為男人傷害自己的武器。
與此同時,她按下強烈的懼怕和驚慌,腦海中飛快地回憶起封紹教過的格鬥技巧,雙手握拳,抬腿踢向對方面門。

男人身手靈活得可怕,轉瞬之間和她過了五六個回合,一招一式中充滿了熟悉感。
祝真心生疑竇,動作慢了半拍,被男人敏銳地抓住破綻,鉗製著手腕帶到跟前。
聞到刺鼻的血腥味,抬頭看見心上人俊朗溫柔的臉沾滿汙血與碎肉,憤怒壓過恐懼,祝真惱怒地睜圓杏眼,借著他的動作踮起腳尖,貼向不斷搏動的頸部大動脈,張大了嘴巴。

她要咬死這個披著封紹皮的怪物。

牙齒剛剛貼上粗糙的皮肉,男人已經意識到她的意圖,捏緊她的手腕。
手骨幾乎被捏碎,傳來劇烈的痛感,祝真抽搐著眉眼,拿出同歸於盡的決心,不退反進,牙關用力合攏。

咬破皮膚的同時,眼角余光瞥見他身後開出一朵巨大的花。
那植物足有一人高,根莖粗壯,不帶一片葉子,僅在頂端迸出血紅的花朵,中間吐露猩紅的蕊,像嬰兒的嘴唇一張一合。
小嘴緊緊閉上,鼓起腮幫,下一刻猛然張開,“噗——”的一聲,腥臭且冰冷的液體噴了她滿頭滿臉。

祝真悚然一驚,眼睛下意識閉上,片刻之後重新睜開。

月亮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空氣中無孔不入的腥臭味消失不見,地上也沒有什麽殘肢斷臂。

客廳裡的燭火重新點燃,借著飄忽的光亮,她看見封紹依然穿著那身白衣黑褲,手捂著不停流血的頸部,面沉似水地望著她。
“真真,真真你沒事吧?”葉書君手拿著一個空了的礦泉水瓶子,臉色蒼白,嚇得要哭,“咱們好好玩著遊戲,你怎麽突然用包包砸封紹?還撲上去咬他?”

祝真驚疑不定地看向方才拋擲燭台的方向,發現地上果然躺著自己的包,拉鏈敞開,鑰匙、防曬霜、鏡子、口紅撒了一地,還有一本用來打發時間的小說,看起來分量頗重。
她摸摸自己的臉,上面並沒有黏膩的花液,而是礦泉水和冷汗交錯在一起的清澈液體,頭髮濕答答地粘在耳際,裙子的前襟也濕了一大片。

“我……我剛才……”她轉過頭茫然地看了看安然無恙的葉書君和楊鋒,越過他們看見密室門口的牌子依然在閃爍。
一切都很正常。

封紹一直沒有說話。
空氣變得很僵滯,像被寒冷冰凍的末日,厚厚的冰層上,還在不停飄落著皚皚的雪花,天地之間不存在一絲活氣。

楊鋒從不遠處的地上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球。
球體很漂亮,裡面裝著大大小小的圓形顆粒,純白、粉紅、淺紫、鵝黃,充斥著滿滿的少女心。
薄薄的壁上碎裂出不規則的紋路,散發著微弱的香氣。
楊鋒辨識著上面的標簽,喃喃念道:“致幻球……是別墅布置的道具吧?祝真,你剛才是不是踢到了這個?”

葉書君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麽忽然發瘋,我們好幾個人都拉不住,要不是封紹讓我用礦泉水潑醒你,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麽樣子。”
祝真擦擦臉上的冷汗,猶豫片刻,走向封紹:“阿紹,你……你沒事吧?”

封紹的脊背繃得很緊,劍眉微微皺起,沒有回應她的關心。
這時,葉書君嘟囔了一句:“這致幻球真的能有這麽大的作用嗎?真真,你該不會是在故意嚇唬我們吧?”
聞言,封紹往祝真身上多看了一眼。

出了這麽場意外,誰都沒有心情繼續玩下去。
祝真跟著封紹來到二樓的臥房,拿出藥棉和紗布幫他處理傷口。
房間很大,配備獨立的衛生間,裡面還有浴缸,家具卻少到令人發指,除了兩米寬的大床和款式老舊的梳妝台,連條凳子都沒有。

祝真跪坐在床上,用藥棉小心翼翼地吸乾淨頸側的血液,見傷口並不深,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她心有余悸地打量著封紹,生怕他突然變臉,再度發動襲擊。
封紹回了個冷淡的眼神,掃過因為被礦泉水濕透而半遮半露的胸衣輪廓,觸電似的挪開目光,指指浴室的方向:“你先去洗澡,別感冒了,我自己可以包扎。”

祝真正因和他共處一室而感到憂慮,聞言立刻站起身,想了想又過意不去地道:“阿紹,對不起,剛才我……”
“沒事。”封紹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眉眼間寫滿了疲倦。

祝真愣了愣,明明知道眼前的是個冒牌貨,還是忍不住生出難過的情緒。
如果是封紹在這兒,一定舍不得這麽對她。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封紹緩了緩神色,僵硬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去吧。”

祝真抱著換洗的睡裙來到衛生間,將門從裡面反鎖,發現淋浴的花灑壞了,隻好打開浴缸上面的水龍頭,調試水溫。
接了大半缸的水,她脫掉衣服、卸下機械臂,扶著缸沿坐進去,溫熱的水流熨帖每一寸肌膚,舒服地歎了口氣,緊張的精神這才得到緩解。

思考著封紹身上的疑點、這幾日發生的事、系統的險惡居心,熱氣蒸騰,祝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體漸漸下滑,沒入漸漸變涼的水中。

“咕嚕嚕”吐了幾個泡泡,祝真很快驚醒,鼻腔中灌入大量水流,難受地胡亂撲騰。
兩隻手臂掙扎著從水裡伸出,攀向浴缸邊沿,左腿也向下彎曲,蹬著底部借力,把自己往上送。
可是,奇怪的,本來尺寸正常的浴缸,好像忽然變成漫無邊際的大海,她使出吃奶的勁頭,雙手到處摸索,卻沒有抓住任何可以攀附的著力點。
缸底也滑得厲害,如同塗滿肥皂,又刷了一層橄欖油,怎麽都使不上力氣,反而一直打滑,跌得更深更重。

眼前因缺氧什麽都看不清楚,祝真心中生出瀕死的絕望感,見實在無法完成自救,便用力在水面拍出白色的水花,期盼著這種不尋常的動靜能夠驚動封紹,讓他出手相救。
可他真的會救她嗎?
且不提他本來懷抱的惡意,單說她方才在樓下差點殺死他的舉動,便足夠讓他袖手旁觀,甚至對她的死拍手稱快吧?

可能過了一兩分鍾,也可能只有幾秒,祝真已經開始眩暈,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
封紹終於在外面敲了敲門,聲音微啞:“真真,怎麽洗這麽久,你沒事吧?”
她來了精神,更加用力拍打水面。

封紹聽到反常的動靜,猶豫片刻,抄起床前複古式樣的台燈,用力砸向磨砂玻璃門。
看到在浴缸裡翻騰的嬌小人影,他臉色遽變,伸出雙手把濕淋淋的祝真撈出來,毫不費力地抱在懷裡。

祝真緊揪著他沾著血漬的衣襟,劇烈嗆咳著,吐出幾口水,鼻子又酸又脹,內心充滿劫後余生的後怕,實在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即使緊緊抱著她的只是一具軀殼,還是不妨礙她將他短暫地當成本尊,泄露出內心的脆弱。

“嚇……嚇死我了……缸底好滑,我怎麽都爬不出來……”她抽抽噎噎地說道。
感知到懷裡女體的嬌軟嫩滑,封紹的身體僵了僵。

他看著風平浪靜的浴缸,大小只能說是中等,成年人輕輕松松便可坐起來,實在構不成淹死她的條件。
眼神幽暗地盯著不著寸縷的少女,閃過幾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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