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書館出來下到一樓是一個小展廳,放一些學生的藝術作品,他跟著意卉的腳步就拐了進去。
在一個又一個掛著畫布的柱子中間繞圈,像是在迷宮裡探險,在詭異陣法裡尋找出路。小展廳空氣密集,他們的腳步聲被分割成好幾塊,每一塊都特別厚重地在空中繞圈之後打回腳背。意卉停留在一塊兩面牆組成的角落,“哥哥這個好看。”
藍綠畫布上畫的是森林,倡導環保,和對大自然的熱愛。
畫裡有青山綠水,如果小展廳真的是迷宮和陣法,那這幅畫說不定是偽裝成出路的障眼法。
他不得不去想如果意卉出現在畫裡會是怎麽樣。
他想象不到她穿著校服裙子,和透出粉色文胸帶子的白襯衫走在綠油油的森林裡會是什麽場景,只能想象出她赤身裸體躺在草地上的樣子,鮮草沒過她的身體,擋住所有要害部位。她好像是生在在地上的一株植物,每天背著他偷取陽光,進行光合作用,產出糖分。他要像夜幕那樣覆蓋在她身上,把陽光都擋在他的背上,被灼傷也不要緊。要她趁著沒有陽光的時間,多去呼吸,把齁甜的有機物分解。
他把他荒謬的想法和她說了。
她嘲笑他,“你以為自己是范柳原嗎?”
他被問得有點呆傻,不知道范柳原是什麽意思。
“就是傾城之戀啊。”
原來她在說張愛玲,傾城之戀這四個字太過誇大,他喜歡她連一張畫布都不敢弄濕,更別說去摧毀一座城池。
這個角落剛剛好,無人打擾他把她摟在懷裡,像模像樣地撫摸她的身體,手指順著胯骨偷偷伸進內褲。
她的穴口太小,他伸進去一根手指便不敢再伸。
空氣切割水聲,細細小小的水分子漂浮在空氣裡,嘩啦嘩啦地在他的手指尖下雨。
把她翻正,方便不安分的手撫摸在她身上。
“要看看嗎?”
她點點頭。
他拿了出來。
青青紫紫一根蘑菇,圓圓的頭上長著一個小小的開口,裡面滲出輕盈的液體,舔上去腥膩腥膩的。她的舌頭圍著圓頭下面凹陷的溝壑打轉,他就晃晃悠悠地從溝壑邊滑落下一隻腳,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她握著他的生命線,舔過從下到上舔過拉著他的繩索,最後含住他。
口腔撐滿糖果,舌頭被迫翹著,用嘴唇吮吸。
他的手撫摸她的頭髮,指尖陷入細碎的黑發裡,妄想被某一根絲線拯救性命。
但是她哪肯輕易放過他,嘴唇脅裹著他的身體,前前後後地進進出出起來。
“卉卉,再快一點。”
把他拉上來或者拋下去都好,反反覆複地重複這一施救再放棄的動作也好,他要她痛快的把嘴裡的糖嚼碎咽下,這樣他就不用費力去品味腦子裡混雜的快感。臉磕到畫布上,冰涼又粗糙,反面是她溫暖又柔軟的口腔。
但她不溫柔,裹著他吸得用力,最後還是要把他推下懸崖的,一陣顫栗後遺留的東西在她的口腔裡,白白黏黏的一絲還泄露在嘴角。她堵著嘴巴看他,像從大人拿偷了糖果的小孩裡。她行凶殺人,就是為了打劫這一絲嘴角的白汁嗎?
“卉卉,咽下去好不好?”
她的喉嚨動了動,爬起來張嘴吻住他的嘴唇。
他依著她,把她按在牆壁上,沒有扎起來長發在畫布上展開,擋住了他看到的大自然,能把她按到畫裡就好了。
扯過她的舌頭,拉回口腔裡,滿滿都是他留下的味道,是核酸,是人類的基因庫,染色體編制的奇怪笑話,大自然叫他轉交給她的禮物。
比摧毀城市還誇張,他們連大自然都膽敢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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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說他喜歡看不出寫黃文的黃文,我就瞎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