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然急忙往西院跑。衝天火光猶如天罰,所有人躲得老遠。幾個打手扛水救火,不過杯水車薪。
星然跑去提水,慌亂中,手腕卻被臨安用力按住。
“此地危險,回屋去!”
臨安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將星然手中的水桶一把奪走丟開。他咳嗽不止,鴇母驚慌跑來,卻被明景搶先一步。
“做什麽?調教時敢跑?”
明景將小姑娘扛上肩頭,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抽她屁股。眾人只能依稀看見星然吃痛哭叫的模樣。
他一邊打一邊扛星然往回走,整個兒丟在床上。
“萬一久久在火場裡怎麽辦?”星然焦急道:“你放我出去!”
“就讓你這樣出去?”明景拽起她單薄的衫子,低聲責罵:“真想被人看遍?”
“那……”原來他像扛麻袋似的扛她,打她屁股,不是為了羞辱她。
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莽撞,星然捂住胸口,漲紅一張小臉道謝,“我穿好衣服再去。”
“你去做什麽,添亂麽?你看有哪個妓子丫鬟跑出去?小倌都知隔岸觀火。”
明景忽然拽起星然的手問:“哪蹭的髒東西?”
手上有些許淡粉,近似修竹的清香。若非修仙人的敏銳定是無法察覺,星然回憶說:“應是臨安手上蹭的。小倌抹香粉掩蓋氣味,很常見。”
“去淨手。”明景冷聲道:“方才入夜,調教未結束。”
“可久久……”
“還想挨鞭子麽?”
被明景瞥了一眼,星然嚇得一激靈。這才知曉原來他之前抽她,是因為她總提久久,不順他的意打斷話語,很是不專心的模樣。
想來久久說要帶她去院子。定然是不在火場,見失火直接跑了
星然洗完手出來,見明景仍在挑選細鞭,她拽著紗衣小聲:“先生,我一定專心聽話,別再打了。”
屁股疼得厲害,星然咬唇道:“屁股痛。”
明景見她這副嬌滴滴的乖模樣,明景氣笑了:“你這木魚腦袋。”
那他還能因為什麽抽她?星然歪歪腦袋,眼眸亮晶晶地問:“那是為什麽生氣?難不成是吃醋嗎?”
明景臉上的笑容忽滯,他喚星然來到身前,撫摸她帶傷的下唇,“今夜複習,如何?張嘴。”
星然記性好,又聰明,她張嘴就來:“想要您用雞巴喂你的小騷……唔!唔唔唔!”
腦袋被猛地按下去,粗大的性器整個塞進嘴裡。明景按著她的腦袋,一下比一下深。止不住的淚水往外湧。
星然委屈。哪有方才學會叫春,卻複習前夜口交的?
一夜除了哼吟說不出話。
星然睡得昏沉,乍醒時已到飯點。久久竟然沒來喊她去飯廳?
鴇母不在,飯廳沉悶一片。星然拿餐坐下,心驚膽戰地吃完,伸手拿桌上的酥餅時,被譏諷說:“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不把奴才的命當命。丫鬟都死了,還有心思吃飯,還吃酥餅!”
“可憐那小丫頭,每天饅頭炊餅,到死都沒吃過一口好東西!”離酥餅最近的紅玉嘲她:“你還有心情拿酥餅回房享受。”
“不……”
“莫非要燒給久久不成?”
眾人嗤笑一片,星然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頭腦空白,只是木訥地收好酥餅逃下桌。
星然沒有回房,她去火場,可幾名打手嚴加防范。說是鴇母的意思,星然如何求情都過不去。
“為什麽久久會在火場裡?”
回到自己的房間,星然沒看見往日的瓜子殼,心像是被挖去一塊,空落落的。她將酥餅放下,想起久久吃乾饅頭打嗝的可愛模樣。久久與她談天時,小手不安分地摸桌上的瓜子果脯吃,星然還為此打過她的手。星然頓感自責。
難道久久等不到她,便進院子去偷貢品點心?
“哭什麽?”
明景從屋外進來,見星然魂不守舍的模樣,拍她腦袋:“想吃便吃。瘦巴巴的,操著不舒服。”
“久久死了。”星然眸中水霧迷蒙:“不是吃酥餅會長肉的事。”
“哦。”明景淡淡道:“那關你吃酥餅什麽事呢?”
他拿起酥餅對半掰開,喂進星然的小嘴裡:“吃一點。”
星然被明景逼著吃下甜膩美味的酥餅,他關心她,她心中卻如寒冬臘月。
“你根本不是修仙人!”星然見明景又要開始今夜的調教,她抹一把眼眶說:“不過是追求長生的功利凡人,俗不可耐。”
明景聽出她話中的憤慨,正色問:“你覺得我無情?”
“修仙者,歷紅塵通天道,知情至忘情,得見登仙梯入仙界,得以長生。”星然扭開臉不看他。都說妓子無情,可明景這心性,連妓子都不如。
“懂的挺多。”明景捏住她的小臉,神色輕佻,玩味間很是不屑:“紅塵世俗,不過無趣之物。喜憂悲歡,天地不仁,你又懂得幾個?你這小公主,還來教訓我?”
明景任星然從他手中逃開。
待到夜色濃重。他拍拍星然瑟縮成一團的身子,“你不是想去看火場麽?我帶你去。”
“哎?”星然不懂,“為什麽……”
不由星然疑惑,明景執劍出門,暗淡月光下懷抱她乘風而起。
“你說我不是修仙人。便不是罷。”明景目光清冷,未看懷中之人,只是臂彎收攏後低聲道:“既非修仙人,便未忘情。”
耳邊風聲呼嘯,星然只見他的薄唇啟合,聽不清言語。
***
明景:紅塵無趣。
但是小星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