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別館需興土木。許多勞工暴死,埋在亂墳崗。
容國皇帝篤信仙術,送五公主和親時,聽信仙師指示,以百名童女血染土,鋪未央花為路,求五公主在正明國順遂如意。
墳崗內陰風陣陣,遍布鬼魅魍魎,九月的天活似深冬。
不需費力,明景跟隨劍指的方向,便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她借著雲層片刻散開的月光,以手挖坑。
第一夜。明景帶了黃金糕。星然在挖坑,他沒過去。
第三夜。明景帶了甜米圓。他斂氣聲息,靠近星然。
只見小人兒蜷縮在枯枝落葉。一旁是半人深的土坑。裡頭有許多規整的小石子,被打磨過,不知她要做什麽。
第五日。明景帶了白糖團。他倚在樹下,見星然消瘦許多,正午盛日當頭才醒。
她從土坑裡爬出來,搖搖晃晃地來到一處墳包前,撿了乾癟的饅頭貢品吃。
堪稱丟人現眼。
明景險些將香甜的白糖團捏炸。隻想衝出去,抓起她狠狠地抽兩下屁股,怒斥她這還是一個公主該乾的事麽?
隨著星然回坑。目光隨她在夕陽下的身影緩緩移動。
瘦小,纖弱,伶仃。
她的背影被漸漸拉長,明景心中的澀意不斷滋長。
明景望向星然步向的西方,止不住地想,她大抵也是想回去的。
誰能不想家呢?饒是修仙人,斬斷紅塵時,不知多少人敗在思鄉舊情。多少人隕落時,囑咐將殘軀帶會故土。
可她選擇將自己埋在此地。
明景不禁想起星然之前的每個模樣。她在田間地頭時灰頭土臉,眼眸卻透澈如星;她握著他的衣角懇求,水眸瀲灩惹憐,說皇姐會將她砍去手腳,放血刮肉。
這是她除了國書以外,對他唯一提起的皇宮事。
同他一般,沒有好事。
第七日。明景帶了叫花雞來。
星然竟睡在坑底。
身下,是用石子擺列成星宿的小石子。北方虛宿,不是好征兆。
是想提醒即將長眠沉屍的自己,曾經死在深秋寒夜。
還是……如同陪葬品,昭示身份,比喻萬物肅殺,天地悵然?
明景不敢再想下去了。
夜間狂風大作,墳間覆滿薄霜。借著隱隱磷火,明景發覺星然在顫。他用內力熱了叫花雞,撕下一塊肉,又放在她鼻子底下。這一次,她醒了。
“嗚嗚嗚。”
細碎的泣音從齒關溢出。
她從坑內爬出時,已然消瘦不看,像極了枯骨複生。
見到明景,星然似乎並不意外。她壓著渾身的虛疲苦痛,小聲呢喃:“你怎還在這?”
明景冷笑一聲::“七天了,你終於舍得醒了?”
“才七天?”她已然熬得艱難。星然忽的睜大眼,強打清明,她詰問明景:“你竟然耽擱了七天?”
他還有心情吃燒雞!
星然命自己冷靜,思索後問:“是不放心教門的毒麽?你取了我初血,已然脫胎換骨。這點毒,很長時日裡,與蚊蟲咬無異。”
他嘴上沒邊,床上沒度,做事卻是謀算沉穩,步步為營。
星然莫名露出笑顏。她解開自己的衣衫,露出身體說:“如果不介意,便在此地做吧?你已經耽擱太久了。”
明景眯眼,發覺她這些日子被喂出的肉一點沒剩。纖細鎖骨越發凸顯,凌厲得近乎絕然。肩頭單薄,胸口孱弱,一副被天地遺忘的棄兒模樣。
明景氣不過,抓起一隻雞腿塞進她嘴裡。
甚至懲罰似抽出又插回。暗示明顯。
完全就是羞辱。可口中肉汁四溢,鹹香軟嫩,星然盯著明景,也顧不上廉恥了。
“這是叫花雞。叫花子的最愛。”見她埋頭吃肉,連謝謝都不與他說,哪還像之前乖順有禮的好模樣?
明景意有所指:“喜歡吃,就多吃點。”
星然吐出最後一根骨頭,舔完手指,仍是沒力氣與他計較:“你還想做什麽?”
“給你送雞。”明景恨不得將剩下那個字也說出來,他薄唇勾起,輕佻又譏諷:“你那麽聰明,又有主意,你覺得我找你做什麽?”
“我只知道,你在浪費時間!”
下一秒,星然的肩膀被明景按住。幾乎碎骨的疼,星然對上他怒意洶湧的眸子,面色越加冷淡。
明景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真想把你一劍劈開,看看你這傻子的腦袋裡有幾斤漿糊,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眨眼時似星辰閃爍,靈氣逼人。明景越加憤怒:“你是個瞎子,看不清紅塵世俗。”
“我不傻。”鎮定的聲音不見起伏,星然認真道:“你是正明國的人,對吧?”
明景一愣。
星然微笑:“你那劍的樣式,我只在仙人留下的古籍中,見過相似樣式的仙器。我從沒在教門內見過這把劍。”
“你一個小小的貢品,對長生門才多點了解?”明景冷笑,“你以為你什麽都知道?自大,狂妄。”
“你不要否認了。”
她的手覆上胸膛,指尖似蜻蜓點水,落在心前時,激起圈圈漣漪般的戰栗。“明景,你每次撒謊隱瞞的時候,心就會猛地跳一下。”
就像現在。撲通一聲。
明景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只見星然笑得純真無辜:“況且,長生門若真有這一劍破虛的寶貝,早已攻佔天下。哪還需要行采補之術續命苟存?更不需千重皇族送女子上萬重山當貢品。”
她陳述說:“所以這仙器。是你的。”
明景沉默,眼神複雜。應是被看穿的惱意。
星然笑靨不減。她還沒計較他故意不告知口訣的事呢。
“我聽說,正明國在這亂世崛起強盛,全因三寶。功過人皇,智比天神的武帝是一。二,便是仙器隕星。便是你這把劍了,對麽?”
明景張了張嘴,一句話沒說。
她倦意深沉地閉上眼,與明景坦白:“武帝年紀輕輕,便已全盛如熾。天下於他,不過是紅塵戲耍。他這幾年停了進攻,放任小國消亡。我想,他應是想成仙。
而你,應是武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你潛伏長生門,便是為長生門的鑰匙。否則鑰匙丟了,教門不可能不告知千重皇族,反而只派你一人帶毒下山。教門早知你心思,又不敢輕舉妄動,隻敢行此昏招。這不過緩兵之計,鑰匙……”
星然歎息道:“鑰匙總要進你手裡的。既然竊走鑰匙的教派與容國權貴有關,你只需與武帝通報一聲,不出半月,便有武帝鐵騎踏來。你還能綁了那和親的五公主,拿她的命,逼容國皇帝找出要是交給你。“
“你這是在拆穿我,還是在替我出謀劃策?”
明景捏住她的左耳耳垂,輕撫那枚白玉耳墜,柔聲問:“那你猜猜,正明國的第三件國寶,是什麽?”
星然搖頭。寒風刺骨,眼中疏離更勝寒霜,“你還在這與我浪費時間?我對你已經無用了。”
“你這是對我無用?”
明景看著她:“你這是對我無情。”
星然終於耐不住虛弱,咳嗽道:“你是修仙人,哪還有情?而我又……”咳嗽聲越來越大,語音越加含糊,“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見她抓了一把土退回坑內,明景猛地用力,將她整個拽住。
唇舌堵住她這張惹人厭的小嘴,啃咬柔軟薄嫩的唇瓣,將自己的氣息全數渡進她的口腔。明景吮得極深,逼她咽下他的津液,任憑星然如何抓撓推搡,都不放手。
蒼白的臉因窒息顯出一抹紅。
她斷斷續續地說:“你不是不要做麽?你還浪費時間?難道你昏了頭,不想找長生門的鑰匙了?”
“管他鑰匙是神是鬼。”明景低罵一聲,這次的吻霸道燎原,濃重的欲渾厚難分,幾乎要將她一口口吞進肚似的。
星然發覺明景要帶她走,恍然大悟,驚問:“你,你知你尋到了鑰匙,也不一定能見仙界,也保不準武帝升仙。你是想抓我回去,拿我的血肉煉丹,給武帝延年益壽?”
“你!”
磷火倏然炸裂。獵獵冷意近乎肅殺。
明景一把拽起星然,這次不再是吻。他咬住她的脖頸,幾乎將牙嵌入肉中。冷笑聲遠超鬼魅:“要你血肉有何用?信不信我將你綁回去,做武帝胯下奴?”
最致命的地方被他含在口中。
溫熱感也如利劍般刺心作祟。
星然止不住地哭出聲,她抽噎幾下,才罵道:“你敢?除非我願意……否則……淫棍,混帳,禽獸!皇帝臣子都是淫棍!”
“否則什麽?你有什麽不願意的?”
竟然還問他敢不敢。明景一把撕碎她髒兮兮的裙擺,闖進她的私處。幾日沒被他插弄的小穴幽閉如初,他狠心喂進一指,直接按在她最敏感的那處。
她的尖叫隻慌張了半秒,情動的呻吟聲和濕噠噠的穴兒一樣誠實。
明景將第二根手指喂進,插得她又疼又滿,面色潮紅一片。
“我天天喂你吃一包春藥。上頭吃,下頭也吃。保管你這伶牙俐齒的小嘴,只會說求操的好聽話,除了媚叫外,再也說不出這等……這等……”
“啊啊……嗯……”怒罵的話語被打斷。她的叫聲軟媚無比。
比起生氣發怒討帳,此時明景想聽更多。
星然又冷又餓,虛疲了七日,此時突然被他填滿的感覺堪稱極致。她自欺欺人地閉上眼眸,藏起情動,在他手中泄了身。
待到明景用手指將她的小穴再度破開,插軟,她已經流了他滿手的淫液。
她癱在他懷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明景將她抱回車內。小人兒已然累的暈了過去,穴肉還在不斷抽搐,顯然情欲未滿。
這幾天,除了那些有名的點心,明景還準備了很多東西。他打開盒子,拿出勉鈴,省下哄誘的話語,推進她的前穴內。
穴兒將勉鈴吞得極深。只剩一小截鏈子掛在粉嫩的穴口,泛著淫糜水光。明景扯了扯,能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
小人兒的眉頭皺了皺。
但她沒力氣,任由他擺弄。過細的腿也合不攏。
明景怒火未消,取出一根玉勢,抹上令人瘙癢的軟膏當做潤滑,對準她的後穴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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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