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叢下,十多根藤蔓悄然伸出,卷著那些雇傭兵的屍體縮回花園之內,片刻之後,頭頂的迎春花一秒之間盛放無數,若是細看,每一朵花心中都帶著一縷血絲。
迎春花開,轉瞬卻又凋零,掉落的花朵掉落下來,在一股無形力量的歸束下融入容裳身邊的霧氣中消失不見。
對於一向矜持的容裳而言,露天裡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羞恥,即便穿著衣服,即便有霧氣遮擋,她依舊覺得無地自容,便也拚命的忍耐,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然而當被他送上雲端的那一刻,她終是忍不住叫出來。
“岑子義……子義……你快點……”
“可……不想……”岑子義啃咬著她的鎖骨。
這樣的歡愛場景夠刺激,他恨不得肏她到天荒地老。
“我也……可是……快到午夜了,他要來了……你快點結束……”
頭頂的迎春花開了又謝,反反覆複,終於不再開出一朵花來。
“第一次遇見這麽讓人為難的請求……”感知到一身內力迅速流逝,岑子義歎了口氣,“這可是我用了八年內力換來的,竟不讓人盡興……”
濃濃的愧疚頓時襲上容裳心頭,是她連累了他,現在奪走他一身內力的情況下竟還要他忍耐。
“對不起……子義,我……唔……”在最後這個霸道的索吻中,岑子義用最猛烈的進攻作為結束。
他將她的一條腿拉起來,凶狠的往她花穴裡撞擊,幾乎沒一下都插進花心裡,讓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呻吟。
當她再一次高潮時,甬道縮緊了將他緊緊咬住,岑子義輕哼一聲,釋放在她體內。
雖然三天三夜也不嫌多,但他分得清輕重緩急。
環繞的綠色霧氣轉眼間乳燕歸巢般湧入容裳體內,迎春花樹上空蕩蕩的樹枝間突然開放了花朵,雖不如先前密集,卻更加嬌豔。
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分開來。
花園裡乾乾淨淨,沒有屍體,沒有血跡,未到季節的花草在休眠,初春盛放的花朵在月光下清風中搖曳。
容裳一身粉色的連衣裙俏生生的立在樹下,光彩照人,仿佛從未受傷,從未虛弱一般,容貌絕色,身姿窈窕,舉手抬眉間更是媚態橫生。
便是方才饜足的岑子義也由不得癡迷恍神。
院中平靜安寧,唯有容裳臉頰上還未褪去的潮紅悄悄訴說著方才發生過的一切。
岑子義的身體似乎沒有什麽異常,甚至手上的傷口還被無端治愈了,但眉宇間卻有掩不住的疲倦之色,臉色也有些慘白。
“還給我留了一層呢!”感受了體內的情況之後,岑子義輕笑道。
他那無所謂的態度讓容裳越發的愧疚,她低了頭去不忍心看他,聲音輕輕的:“零和壹總歸不一樣,留下一層的內力,你以後恢復起來會容易些。”
岑子義擁過容裳,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歎息了一聲:“寶貝兒,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狠絕又最心軟的女人了。”
采陽補陰的時候竟還為采補的對象考慮,這得多傻。
容裳的臉色卻驟然白了一分:“我也是第一次……岑子義,如果不是今日……我絕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