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舒服嗎?”
扶襄仰起頭意識有些混沌,攝政王的唇舌沿著他緊繃的下頜來回流連,還含著突起的喉結吮了幾口,看著它不安地上下滾動,他心情極好,低頭貼著他的頸部肌膚笑道。
皇帝陛下細細地喘息著不答,雙眸水汽氤氳尚在失神中,攝政王拉過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腹處,雖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目光卻晦暗而危險。
“不要!”掌心躍動著的熱鐵,猛然叫扶襄回過神,他瞳孔一縮便搖頭拒絕,卻被攝政王一句話堵了回去。
“那用你這裡?”
攝政王用手指揉了揉他的唇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不要!”
“還是這裡?”
攝政王的手掌又貼著他的肩滑向了後臀,手指隔著衣裳在股縫內按了按。
“——不要!!”
“心肝...你至少得選一處,”攝政王眸色沉沉,聲音也壓得極低,“皇叔才能放過你。”
扶襄被他唬得身體一僵,長睫不住扇動著,最終還是動了動手指,在硬挺的巨物上觸碰了一下。
“呵——”攝政王輕笑了一聲,帶著他的手握上了筋脈突兀的棒身,尤為粗壯的一根,叫他一手都難以掌握,細嫩的肌膚好似也被灼了一下。
就是這根東西,幾乎每次的掠奪都叫他難以承受,扶襄低頭看了一眼,紫紅猙獰的柱身和他白生生的指尖,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對比。
“乖...叫兩聲給皇叔聽聽...”攝政王細微喘了一聲,欲望被他的掌心包裹著尤覺不過癮,貼上他的唇啞聲哄道。
此時被完全掌控的人是他,皇帝陛下卻羞恥得臉頰透著薄紅,更在他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目光中,心跳愈發劇烈,他賭氣咬緊牙關,半點聲音也不發。
“不叫?到時堅持不住可別怪皇叔。”攝政王又愛又恨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扶襄初時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看一炷香的時間即將過去,攝政王的欲望卻依舊硬挺,且越發粗壯,他的手腕酸軟不堪,手心都快被磨破了,這才終於反應過來。
“快點!”皇帝陛下紅著臉催促他。
“要不襄兒用舌頭舔一舔?”
皇帝陛下手一抖,指甲沒輕沒重地在鈴口上刮了一下。
“嘶——”攝政王用力在他臀上掐了一把,“皇叔可未這樣對待你,小沒良心的!”
扶襄扭過腰躲了躲,沒好氣道,“您快點!”眼神卻有些飄忽,臉頰和鼻尖也泛著誘人的紅。
“那就叫兩聲,嗯?”攝政王沒辦法,隻好繼續哄。
皇帝陛下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耳尖通紅細聲哼唧了幾句,五指還在不停歇擼動著。
“心肝...再叫幾聲......”攝政王覆上他的手,加重了套弄的力道。
扶襄似被他呼出的情欲氣息所感染,身子有些發軟,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皇叔...皇叔......”
如此折騰了多半個時辰,兩人才一前一後走出地牢,這個地方也確實夠讓人心驚肉跳的,皇帝陛下如是想到,隨即沒有多逗留,梳洗一番便匆匆離去了,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軟轎在長街上平穩前行,他闔著眼端坐在內,面容看似平靜,心頭卻思緒翻飛,擾得他眉頭都微微蹙了起來。
“小侯爺!侯爺讓您盡快回府——”
扶襄倏然睜開眼,黑澄澄的瞳孔閃了閃。
“大街上吆喝什麽?!不夠招人眼?”一道乾淨爽朗的少年音響起,都能想象到他嘴角肆意張揚的笑。
這聲音......扶襄的手指已經摸上了轎簾,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和乘坐的軟轎,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軟轎漸行漸遠,與那群小廝和中間的少年更是隔開了長長的距離。
顧允白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一眼那頂華麗的軟轎,皇室的人....好哇,把他的襄襄扣在皇宮不讓出來,要不是他最為厭煩宮裡那套做派,早就找上門去了!
片刻後,他挑眉一笑,從袖袋裡拿出一錠銀子,眯起眼瞄準前方抬轎的人的手臂,然後手腕一動,銀子呈直線一下砸中了那條手臂。
轎子驀地一晃,扶襄隨之身子一歪,他眼疾手快撐著轎壁穩住身形,這才避免了撞上去的可能。
“陛下!您可還好?!”
“無礙,怎麽回事?”
“是奴才們不小心,請您恕罪!!”
“回宮去領罰。”
而顧小侯爺看著轎子歪向了一邊,他的眼睛也笑彎了,腰間還別了一副馬鞭,配上那副恣意的神色,活脫脫一無法無天的主兒。
“小侯爺,您....”一旁的小廝欲言又止。
“怎麽?”顧允白抽出腰間的馬鞭在掌心敲了敲。
“......侯爺還等著您回去呢!”
“這不就回著呢,還催?!”
“不、不敢!”
——————
午時,皇帝陛下用過膳又回到了禦書房,案頭已是積了不少奏章,他隨意翻閱了幾本,無非一些瑣事,又拿起一本,嗯,是牧雲霽呈上的。
他打開細細看了一遍,是他處理暴亂時的一些作為,事無巨細,最後又提到了回京的時間,大概還要一月之久,暴亂雖鎮壓住了,但他還要留下肅清殘余的勢力。
扶襄合上奏章放到一邊,指尖在案面上磕了磕,精致俊秀的一張臉,沉沉地藏了不少心事。
他耐不住午後的困乏,又去榻上歇了一覺,再醒來時,天色有些暗,更添了幾絲冷意,元公公拿來一件稍厚些的外袍給皇帝陛下換上,伺候著洗漱後,熱茶和點心也遞到了手邊。
禦案上,悄無聲息多了一份密封好的信函,上頭的紅漆似乎還是熱乎的。
扶襄一眼看到便明白了,把元公公揮退下去,才坐回椅子裡,慢條斯理地把密函打開。他表面是鎮定自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有多麽緊張,和對未知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