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頂多就是紅了點,剛才撞的那下,緩過來已經好很多了,還不至於到截肢的地步,他慌慌張張的找藥,把這裡的服務生也嚇得夠嗆。
唐蒲拍掉白褲子上的灰塵,有點擔心鞠向明,看向玻璃窗外面的球場,想找到他的身影。
“骨頭疼不疼?”繆時洲跪到她面前,用手指摁壓著那塊。
“嘶啊!”
唐蒲拍開他的手:“我腿沒事,你想把我骨頭按碎?”
“是你一直不專心的看外面,他砸了你,你還有心思去關心他?”
“你也打他了,不分青紅皂白!運動競技本來就會受點傷,你上來就給人家一拳,你現在應該去向他道歉。”
“要我道歉?”他鄙夷哼出嘲諷,眼裡閃露殺意:“除非我把他頭擰下來。”
唐蒲推開他的肩膀,不讓他碰,放下褲子正要起身,被他攥住手腕死死拉住。
“坐好!”
“松手!”
兩個人互相瞪著,誰也不服輸,火苗在唐蒲眼中越燃越烈,繆時洲強忍咳嗽衝動,硬是把自己的臉給憋紅了。
服務生趕忙對唐蒲說道:“我們醫護室已經有醫生去查看鞠先生的傷勢了,您不用擔心,嚴重的話會送往醫院。”
唐蒲稍稍仰起了頭,下巴對著他,眼神斜蔑:“你們這個VIP球場怎麽打人都不說報警的,萬一人真出事了,凶手跑了怎麽辦。”
繆時洲轉過頭咳嗽,擰開藥膏,強行將她的褲腿往上拉。
服務生面露難色:“這位也是我們的私人客戶,兩位肯定不會希望把事情鬧大,我們球場是有保密工作。”
私人客戶?
唐蒲以為這家夥是擅自闖進來的,看來她低估了。
“難不成殺個人,你們球場也會替人保密?”
“姐姐不用陰陽怪氣,反正我就是衝動,只要是看到你的事情,我總會控制不住,就是把他殺了也做得出來。”
他嚴肅的抹著藥,看不出半點玩笑成分,手指輕柔推開膏體,打轉在淤青的皮肉。
玩笑對他顯然是開不得,唐蒲對服務生道:“麻煩把我的包拿過來,在二號櫃子。”
“好的。”
她從包中找出手機,剛解鎖就被他抽走了。
“不準給他發消息。”
“還我。”
他放進口袋,背上她的斜挎包,彎腰將她從沙發上抱起。
唐蒲傻了眼:“你幹什麽?”
“離開這烏煙瘴氣的地方。”
“我就是被球砸了一下,我能自己走,你放我下來!”她真沒遇到過這麽死皮賴臉難纏的家夥。
唐蒲在他懷裡扭動掙扎,抓住他的手臂,要從他身上翻下來,繆時洲把她往上一撂,又重新跌回他懷裡。
“別動了,姐姐。”跟剛才冰冷冷的話音不同,他把頭低向她,耳邊吹噓的熱氣,毛孔也開始緊縮:“再動我真硬了。”
蘑菇雲從她的頭頂上方炸開,只聽轟隆一聲。
繆時洲仰起了頭,學著她剛才斜蔑的姿勢:“看不出來,你還挺單純的,化了妝我也能瞧見你臉有多紅。”
眼看他要抱著她走出大門,唐蒲揪住他衣服,突然間沒了剛才的氣勢。
“外面有狗仔,不能被看到。”
感應門朝著兩側打開,清涼的風吹走她臉上燥熱,沒等她享受這陣涼風,繆時洲將頭低下,閉上眼,朝她猝不及防來了個舌吻。
“唔!”
舌頭的濕軟程度堪比果凍,他的口腔十分乾淨,沒有任何味道,粗魯的接吻方式,毫無試探,上來就想直抵她的喉嚨深處,把舌頭全吐進來。
他一邊吻一邊往前走,打開那輛越野車門,強裝鎮定的把她放入副駕駛座。
等坐上車,他才捂著嘴巴,兩眼泛淚控訴:“舌頭要被咬爛掉了,都出血了。”
“你他媽活該!”
唐蒲第一次爆了粗口,用力蹭走不屬於她的口水,嘴裡還彌漫著異物的濕潤,她又羞又怒。
抬頭瞪著繆時洲,他手搭在方向盤上,摸著嘴皮,言狂意妄。
“你覺得那些狗仔,會怎麽形容我們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