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打到被綠,人生的大起大落,鞠向明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就體驗到了男人最可恥的兩件事。
他鼻子的傷還沒止血,新聞鋪天蓋地對他頭上的綠帽表達同情,熱吻的兩人,好一對天造地設,連接吻的姿勢用的都是公主抱。
狗仔拍了無數張高清照片,把他舌頭伸出來都照的一清二楚。
“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
病房門外站著他的哥哥,手裡還拿著慰問品,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來幹什麽?”
“聽說我弟弟被人打了,第一時間就跑來關心,我這個做哥哥的應該很稱職才對啊。”
鞠錚把門關上,特意買了男性保健品,放到床頭。
“我不需要你關心。”鞠向明推開護士處理他臉上創傷的手:“不用弄了,等會兒我自己來。”
“哎呀,還是我來吧。”他接過護士手中的鑷子,夾著浸泡藥水的棉花,點在破皮的傷口。
“我弟弟的這張臉可帥多了,烙下傷疤多可惜。”
“你想說什麽你就說,非要這樣陰陽怪氣的羞辱我嗎?”
兩人歲數差的不多,從小時候開始就互相看不對眼,以前是小打小鬧,現在是明爭暗鬥。
顯然鞠錚長相成熟的多,哪像鞠向明會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跟個招嫖花蝴蝶似的。
“我是來給你送主意的,我怕我這個傻弟弟被人綠了,還想不明白,沉浸在感情的漩渦裡,把自己腦子給攪和的一塌糊塗。”
他扔了鑷子,咣當一聲,甩進垃圾桶:“咱倆是兄弟,聰明才智,你總得跟我像一點吧?這是個好機會,萬一錯過,那你就太昏庸了。”
“你想說什麽就說,裝模作樣給誰看呢?我聽不懂你那一套!”
鞠錚拿出手機,一抽插著兜:“你知道現在新聞鋪天蓋地說你被人綠了後,市場的反應嗎。”
鞠向明沒看,他只顧著恨親唐蒲那男人嘴裡伸出來的舌頭了。
“都在同情你呢,信不信這風頭沒過去,明天股價必然大漲,這個時候就甭管你那出軌的未婚妻了。”
“在今晚把新聞字條寫出來,說那壞女人把你綠的淒淒慘慘,還被情敵打了一頓,現在你身在醫院,茶飯不思,半夜躲在被窩裡哭,第二天再拍一張眼紅的照片,你可就成了!”
鞠錚將手機遞在他眼前,笑容裡多了神秘。
“我倒不是真的想幫你,只是我知道你倆是逢場作戲,合起夥來想繼承爸的公司。”
“我這人吧,心胸寬闊,既然我能給你出這個主意,那我也自有對策,要是你不打算汙蔑她清白,那在明年之前,我必然會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繆時洲感冒沒好,有可能是他把病毒通過舌頭傳染給了唐蒲,第二天她也咳嗽了起來。
門鎖密碼沒有改,大搖大擺進來的人,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他來的很早,也因為一晚上沒睡,聽到她在臥室裡的咳嗽聲,下樓買了藥又回來。
唐蒲鼻子堵塞,呼吸不暢,不停的吸鼻子,打開臥房門,就看到廚房忙碌的人,帶著口罩在給她做飯。
“粥馬上好,把桌子上的水喝了。”
“誰讓你來我家的?”
“你沒把密碼改了,我以為是你讓我來的。”
“我只是不會改。”她把門鎖的說明書給弄丟了,得請開鎖師傅幫忙。
“嗯,我信了。”繆時洲擦乾淨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次性茶杯走過來。
“你以為我口是心非?”唐蒲囔了囔鼻子。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把這喝了。”
裡面混濁的深色液體,一看就是感冒靈,水溫剛剛好,甜甜的口感正好用來潤喉。
“對不起,我不該把病毒傳染給你。”他誠懇的道歉:“所以在你病沒好之前,就由我來照顧你,我會負責你的一日三餐,你想吃什麽盡管跟我說。”
唐蒲深吸一口氣,放下杯子,目光裡多了些許的佩服。
“你這是打的一手好牌啊,知道自己感冒了還強吻我,是故意想傳染我,有理由來我家。”
他眉眼彎起,一雙性冷淡的眼睛,飽含溫情。
聽到廚房咕嚕嚕冒泡的聲音,他趕忙跑去:“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先坐!”
唐蒲抵抗力一直很好,許久都沒得過感冒,吃完藥之後,昏昏欲睡。
她坐在沙發上想看會電視,把腿蜷起來用胳膊抱住,困意上頭,眯著眼不斷往後栽,還覺得自己能忍住。
繆時洲洗過碗,坐到她身旁,把口罩摘了下來。
反正都傳染了,現在他倆身體裡有一個相同的病毒體,這感覺還是挺開心的。
“回臥室睡會兒?唐蒲。”
她無力的哼著,說了句別管我,倔強往後癱靠,閉上了眼。
純白的絲綢睡衣,在她身上有誘人的質感,胳膊和腰身苗條的曲線被勾勒出來,露出半截的小腿,點燃他的性欲。
繆時洲知道自己這麽做很變態,胳膊穿過她的腰,將她攏靠在懷中,學著寵物的動作,把頭蹭在她腦袋,試圖留下自己的氣味。
又軟,又甜。
當下的手感,能分分鍾擼射。
平穩的呼吸聲,除了鼻子不透氣外,其他一切很好,她真睡著了。
“怎麽能在一個男人面前睡得這麽安穩呢,好歹有點防備心啊。”繆時洲低下頭,自言自語,手指在她臉上描繪起了五官:“我又不是真的弟弟,我是頭狼。”
正顫抖的睫毛,表達對騷擾的不滿。
“小羊羔,還敢睡的這麽熟,我可要把你吃了。”
——————————————
下章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