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預言就從來沒這麽準過,第一次看到繆時洲穿西裝,天生骨架子把每一個衣角的細節都撐了起來。
反倒沒什麽霸氣,像極在英倫之城裡,害羞的紳士,不自主捏著領帶詢問:“這一身好看嗎?”
唐蒲撫平他肩膀上的褶皺拍拍:“好看。”
她無法去想,這家夥鉚足了多大勁,準備今天的領證,也可能一夜未睡,眼下的黑眼圈才會這麽重。
坐上車,繆時洲拿出戒指,托住她的右手,把原來的寶石取下。
“要換成結婚對戒,這樣別人才能看出來我們倆是一對。”
對戒買的是鑽石,低調不普通,她手上這麽大的紅寶石太引人矚目,若不是他會生氣,她也不想帶在手指上。
“話說,你這買的多少錢?”唐蒲捏著那枚紅寶石。
“一百八萬。”
“這麽貴。”她雖然心裡有準備,還是小瞧了。
“美元。”
唐蒲的手當即抖了一下,害怕的趕忙捏緊,繆時洲笑著把戒指推入她纖細指縫裡,剛剛好。
“確實很貴,但當時唯獨它最好看,我那時候卡裡的錢不夠,是問我媽要的。”
“真是……瘋了。”
繆時洲將另一個戒指戴著到自己手上,抓住她的手,十指緩緩相扣:“我承認我這人很衝動,但唯一衝動又正確的事,是愛上你之後經歷所有的事。”
指縫裡的兩個鑽戒互相觸碰,剛才還冰涼的溫度,此刻已經暖的溫熱不堪,唐蒲甚至覺得手心發燙,她今日特意畫了一個完妝,沒能遮掉泛紅的耳根。
“繆先生,你的情話用來出書一定很不錯。”
他將臉湊上前,步步緊逼,不給她一點反駁的空隙:“繆夫人,我所有的情話都來源於你這本書。”
去民政局的路上,繆時洲向她承諾,他不反對她每年去祭拜那個男人,也不阻攔她去寺廟裡求佛保佑。
“我都是要做爸爸的人了,我得成熟點,所以這些事我要理解你。”
假成熟而已,唐蒲發現了卻不說。
“反正,反正,你是孩子的媽媽,我們還是合法夫妻,而且我才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麽威脅呢,都是個——”
話到嘴邊他趕緊製止那兩字,都在領證路上了,可不能因為這句話出差錯。
唐蒲扭頭看向窗外,撐著下巴,眼裡倒映著路邊往後退的樹影:“你根本不用在我面前裝,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麽人嗎。”
容易嫉妒,吃醋,暴力,手段不能光明正大,可謂小人。
繆時洲默默反思,她把頭扭過來,用手指揉揉他冰涼的耳垂,在哄一個孩子:“但你要是能好好吃藥,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攥緊了方向盤,鄭重且嚴肅點頭:“好!”
這次領證他早有準備,口袋裡面放滿了糖果,見人就給,結婚證的照片上,是他嚴謹又興奮的笑,生澀紅著臉,不由自主將腦袋歪向身旁氣態清冷,乾淨的美人。
啪嗒。
剛到手的兩個小本掉在地上,差點被兩人踩中遭殃。
塗好的口紅被全部抹開,即便再防水也擋不住口水的浸透,他吻的狂烈,滿嘴都是欲望,舌頭從深到淺,由淺化深,舌根運著一團唾液擠進來,牙齒互相抵住疼痛的磕碰,也沒結束這場吻。
唐蒲被壓在臥室門板上,手腕被攥,他甚至等不及,哪怕那張床就在眼前,也要從此刻將她吃乾抹淨。
知道他懂得分寸,所以她沒阻攔身上的手,胡亂脫去衣服,急不可耐的將襯衫扣子全部扯繃。
聽到紐扣聲音掉落一地,唐蒲摁住他的腦袋,作亂犯上,主動把舌頭探進他的嘴巴,在與他的接吻中找到訣竅,糾纏著那根舌頭在嘴裡打圈舔舐。
纏繞的兩個舌根親密無縫,他撕開了她的上衣,又解開牛仔褲拉鏈,拿下自己腦袋上的手,捧住她的臉,恨不得把舌頭攪和在她嗓子眼。
“老婆,以下犯上可不是個好選擇。”
她的臉不知是憋氣原因還是羞澀,簇成一團胭脂紅。
繆時洲笑的不懷好意,兩手抓住她腰邊的牛仔褲,連帶著內褲一塊往下蹲著脫去,他單膝跪在她的身下,張口便往那處舔。
“等!”
唐蒲抓住他濃密的發頂,指縫裡柔軟的發絲揪成一團往上提,可惜沒什麽用,舌頭侵犯在她的小豆上亂舔一團。
她用胳膊捂住嘴,企圖擋住羞紅,眼中含滿刺激的熱淚,大腿無助軟抽,仿佛只有一根筋,在不停抽動著讓她跪下去。
背後靠門,她身子向往下滑,有力的舌根探進陰唇,忍不住仰頭喘息。
“啊別進去,我站不住了,繆時洲,繆時洲。”
舌頭反而更囂張的使勁頂在陰唇處,牙齒朝陰蒂上一擠,輕咬了兩下。
“啊嗚嗚,嗚!嗚!”
她想緊閉雙腿,繆時洲手指摁的她大腿軟肉發疼,阻止她閉攏,幾乎要把整個頭都埋在她胯下。
頭髮扎的瘙癢,她真的撐不住了,抓著他頭髮近乎崩潰。
“不對。”沉重的聲息歎在她兩腿中央,噴灑在光滑的皮膚,刺激脆弱毛孔,繆時洲喉嚨像是被沙土填滿,顆粒感清晰分明:“你叫的不對。”
緊隨其後,又咬上她的陰蒂,肚子癢意橫生,有股液體順流而下,唐蒲羞恥的不想讓他看到,彎著腰,抱住了他脖子。
“我真站不住了……老公。”
話音剛落,繆時洲抱住她的腿,抗在肩膀便站了起來,大步朝著床邊走去,將她扔下去同時手臂緊緊護著。
此刻近乎癲狂的他一點也不想耽誤時間,脫去西裝外套,襯衫被他撕開兩粒紐扣,吊著松垮的領帶,腦袋朝她壓了下來,速度之快,唐蒲隻覺得唇上一陣刺痛,竟被他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