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他又查看起自己的手指愈合情況。
看到唐蒲醒來,他把已經結痂的傷口懟到她臉前:“我愈合能力還是很強的。”
她打完哈欠,讚同點頭:“確實。”
“你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唐蒲拉開餐椅坐下:“辛苦你了,明天的早飯我來做吧,總不能天天讓你做。”
“我的傷口好了啊!這下結婚總沒什麽壞寓意了!”
“話說回來,我昨晚給你的禮物吃了嗎。”她將下巴貼在手背,頭髮松散垂落,剛睡醒還帶著那股不自知的妖色。
兩人一個說東,一個說西,話題根本不在同一個茬子上。
繆時洲失重的坐下去:“我不喜歡那個禮物,哪有人禮物送精神病藥的,要是我吃了,你今天能跟我結婚嗎?”
“那藥是我找了很多人才買到,這位心理醫生開藥療效很大,你這種不是一般的暴躁症,早治早好。”
他不樂意撇撇嘴:“我吃總行了吧。”
“真乖。”
唐蒲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手感越發好,不由的加快速度,把他頭頂揉亂成一團雞窩,繆時洲軟下肩膀,乖巧的閉上眼將頭貼給她。
吃完飯後,唐蒲看著他把藥給吃了,還特意將他的嘴掰開,舌頭抬起來查看,繆時洲趁她不注意,就摁住腦袋強行往她嘴裡伸舌。
他驚人的力氣也在舌頭上毫不遜色,攪拌的讓她下巴幾乎脫臼,閉不合的嘴,親吻到處都是口水。
順著兩人的嘴角流下,一路流進衣領,繆時洲一手掐住她的細腰,貼在身上,唐蒲察覺到了他下體不安分的磨蹭。
“現在你信我,我真的把藥吃下去了吧。”
兩人額頭緊貼,他熱火朝天的神態,熾熱眼神要把她盯出個窟窿。
家裡沒有她的衣服,身上還穿著他的衛衣,足以當成短裙的穿搭,他一手揉著那細腰,不敢使勁,獸態發情往她身上蹭蹭。
“再亂蹭我把它掐斷。”
他身子一頓,呼著熱氣,聲音沙啞在她耳邊道歉:“但要是姐姐的手能握著它,我肯定射的更快。”
唐蒲攥緊拳頭,好在他往後躲得快,嬉皮笑臉說她沒打到。
但沒過多久,他就笑不出來了。
那藥有副作用,不停地想瞌睡,繆時洲無法工作,拍攝的效果不盡人意,品牌方讓他先暫停休息一會兒,衣服還沒換下,他躺在椅子上仰著頭想睡過去。
長腿一伸,擺好舒服的姿勢,耳邊傳來攝影師的絮叨:“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要喝水嗎,我讓人送來。”
“都讓你盡量別熬夜,我讓人把拍攝時間改到下午吧。”
他躺在那一句話沒說,腦袋往後栽,打蠟的劉海髮型沒亂,脖子仰的修長,喉結立體,側面青筋都繃了出來。
攝影師小心翼翼的把手指送到鼻子下方試探,還有呼吸,松了口氣。
晚上,唐蒲又讓他吃藥,這一夜他睡的非常安分,甚至沒對她動手動腳,亂摸一通。
連著兩天,他都困得不省人事,別說是暴躁了,他什麽情緒都沒,除了睡覺就是想睡。
繆時洲上網一查,這藥還真不是安眠的,他沒吃過這藥,副作用也來得強烈。
他蹲在椅子上,無奈的抱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席曼香從她進門開始,就一直想往她肚子上摸,唐蒲怕癢,稍有碰到就想跳起來。
“讓媽摸摸,有顯孕沒啊?”
“哪能那麽快啊,您能別像個流氓似的嗎。”
她掩唇大笑,眼睛就沒從她肚子上離開過:“我就是太高興,我要當婆婆了!你跟時洲領證沒,戶口本我都給他了,他說你這幾天一直住他那,把你照護的不錯,我看你臉都圓了。”
“真的假的,不會吧。”她拍住自己臉蛋,往浴室的體重器上走。
還真胖了兩斤!
唐蒲撐著牆,悶頭歎氣,情緒肉眼可見低落。
“胖什麽呀,那是孩子的事兒,不胖才不正常呢。”
“您就別安慰我了,剛才還說我臉圓呢。”
“我跟你開玩笑。”席曼香將手裡的酸橘遞上前,問她:“感情培養的怎麽樣,提起時洲,都沒之前那麽激烈,你倆早就該看對眼了。”
唐蒲不知道該說什麽,半個月的相處,她真的有好好在打開心扉接納他,雖然每天會控制不住對阿易自責,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能感受到繆時洲對她愛的深沉熱烈。
以及接納他時,那種心底的開心,是許久沒嘗到過愛意的感覺,甚至有家的溫暖。
心裡落根枯樹,正被一壺溫水漸漸灌溉複蘇。
“我讓人看過了,明天是個好日子,不如你倆就趁著這個機會領證算了,反正早晚都要領,孩子再大點,婚紗就穿不上了。”
“您就沒考慮過,我想當個單親媽媽的決定嗎?”
席曼香哈的一聲,發笑聳肩。
“就你這脾氣還單親媽媽呢,你要是不想跟時洲結婚,你可絕對不會留這個孩子,說什麽也早就打掉了。”
“浪子回頭終是岸,你這些年來的情場,我可沒少跟著你被人嚼舌根,要是你敢帶著肚子裡孩子去浪,別說我了,時洲都不會放過你。”
“我怎麽被您說成拋夫棄子的人渣了。”
席曼香定眼一瞧她手裡的酸橘,笑眯眯問:“好吃吧。”
唐蒲將最後一瓣塞進嘴裡:“還行。”
“酸兒辣女,你這胎說不定是個兒子。”
她咀嚼頓住,發現席女士心思還真是深沉,先前讓繆時洲用紅燒肉刺激她,這次又是用橘子。
“您少看點迷信。”
席曼香笑的樂開花,從唐蒲進門開始,她的嘴角就沒落下來過。
“時洲知道你今天來我這住,在電話裡告訴我,明天要給你個禮物,說是回報你給他的禮物,你們倆玩什麽呢,這麽神秘。”
唐蒲悠悠一哼:“他這都告訴你,我看你們才是串通好了,打算明天拉著我去跟他領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