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做愛的下場是渾身都肌肉酸痛。
特別是小腹,那種又脹又酸的感覺遲遲不肯消褪,最後裴言是被時予背著送到家門口的。
門口的聲控燈好像壞了,昏暗還閃爍個不停,有種恐怖片的氣氛。
“可能會腫一兩天,如果很難受不要忍著,你告訴我我去買藥。”
裴言拉著時予衣角,不想放他走。
“那個……你今天一定要回去嗎?”
時予一臉關切:“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裴言這會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你能陪我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時予好看的眉目舒展開,微笑說了聲:“好。”
洗澡的時候腿還很酸,裴言坐在浴缸裡憂鬱地想:一般小說裡做完愛男主都要抱女主進浴室洗澡,然後擦槍走火在狹窄的浴缸裡激烈地做到熱水變冷水。怎麽換了她,時予把她抱進來以後就只是一臉冷靜地替她關好門,說:“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果然她就沒有小說女主的命。
下面果然像時予說的,有點腫,手稍微碰到就有點痛感傳來,裴言忍著痛意把殘留在裡面的精液清理乾淨後在想要不明天還是去買個避孕藥吧,她才回來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期。
洗完澡開門,發現時予還站在門口,和站軍姿一樣,直挺站立,一本正經,從她進去時他就維持這個姿勢在這裡了。
“你還好嗎,疼不疼?”
裴言盯著他很不滿地抱怨:“這麽關心,為什麽不自己來檢查。”
時予輕咳了兩聲,不大好意思地說:“我只是,只是不敢高估我的自製力,我怕我進去了,會忍不住再做些什麽……”
嗚嗚嗚他好會哦。
裴言鑽進他懷裡,用臉磨蹭他的胸膛:“你真好啊!”
時予心跳很快,他抱住她,溫柔地替她把濕漉漉的頭髮從背後挽起來:“我先替你吹頭髮吧。”
吹風機在浴室的牆壁上掛著。
裴言盯著鏡子裡給她吹著頭髮的時予看。男孩子的頭髮似乎長得很快,才兩天,額前有了細碎的劉海,不算長,隻堪堪遮住額頭,還不到眉毛間。他正專心地替她梳理著發絲,神情溫柔。大概怕她覺得會燙,吹風機的熱風檔是開到最小的。
平時她自己都沒這個耐心,都是用著最燙的檔位,然後一邊吹頭一邊看電視,不滴水了就停了,等它自然風乾。
沒有一個人,會這麽溫柔地為她吹過頭。
突然有點想哭。
很小的時候,父母出車禍去世了,爺爺奶奶去世得早,外公外婆因為媽媽是個女孩所以在她嫁人以後就不聞不問了,更何況裴言這個隔代親的孫女。
她後來的生活是在舅舅家度過的。
可是寄人籬下的生活永遠會覺得低人一等。盡管舅舅舅媽對她很照顧,但也只是照顧,讓她有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她永遠無法像表姐那樣有資格賴在父母懷裡撒嬌。
在一個屋簷下的她,是疏離客氣的外人。
所以高中以後裴言就開始自己出去租房子住。父母去世後還留給她一大筆資產,舅舅一分沒私藏,都還給了她,替她搬家那天舅舅在樓下抽了一地的煙,他看著她,眼中有愧疚:“我知道,我好像對你一直以來都不夠好……”
“沒有的事。”裴言禮貌地說,“您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她不是舅舅的親生女兒,自然也不該要求她把屬於表姐的父愛同等地分給她自己。
可是現在,她突然從時予的身上感受到這種久違的,屬於親人之間的溫暖。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下子就脆弱起來了。
時予看著她突然發紅的眼圈,愣了一下,停下吹風機的聲音,問:“怎麽了?”
“沒什麽。”裴言吸吸鼻子,露出笑容:“就是忽然覺得,你好像一個慈祥的老父親哦。”
看過裴言的家庭資料,他稍微對她的身世有那麽一些了解。輕輕歎了一口氣,他從身後擁住她:“你如果願意,我就是你的家人。”
裴言眨眨眼:“是什麽樣的家人啊?哥哥?爸爸?還是——”她無聲地對著鏡子裡的他做了那兩個字的口型。
老公。
時予一下子硬了。
時予很高,比她高整整一個頭,勃起的性器頂在了裴言後腰處,隔著薄薄的睡裙,裴言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了。
她促狹道:“你的自製力確實不行哦。”
順著摸過去,隔著褲子揉弄,時予的目光瞬間變得深沉起來,他閉了閉眼,從喉間溢出性感的呻吟。
“別,你那裡還沒恢復……”
裴言把肉棒從褲子裡釋放出來:“有別的辦法嘛,不然憋壞了怎麽辦。”
她蹲下身,握住了粗壯挺立的性器,臉一點點朝它靠近。
察覺出她的意圖,時予慌忙要阻止:“別,髒……不要。”
裴言堅定地和他對視:“我想試試看。”
他還是要拉她起來:“真的不用,我不想委屈你。”
“不委屈。”她快速地啄了一口肉棒的頂端,眼底是不容拒絕的固執:“因為喜歡所以不委屈,不過我可是第一次,請你多多包涵。”
裴言沒給人口過。
哪怕是上輩子,對很愛的江越,她也沒有過。
看黃片的時候出現口交的戲碼時,會不太適應地立馬跳過,也不是覺得髒,就是覺得口交這種東西,只有男人能夠從中獲得快感,女性的口腔只能夠是取悅對方的發泄工具,是很沒有意義的。
現在好像,能理解了一些。
因為喜歡就不會是沒有意義。因為很喜歡,所以想吞下他的欲望,想看他臉上被染上情欲的歡愉,想看他因為自己而失控,想看他最後釋放在嘴裡的凌亂模樣。
圓潤龜頭一點點含進嘴裡,裴言確實沒有什麽經驗,舔的時候牙齒總會不小心磕碰到,然後聽見時予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抱歉抱歉!再來一次!”她改變方式,從最下面的睾丸開始一點點向上親吻。舌頭輕舔過柱身,最後重新來到頂端,含住龜頭,一邊吮吸一邊用舌頭頂弄勾冠。射精口被舌尖頂住,隻輕輕發力舔了兩下,時予便已經難耐地深深地張嘴喘息。
裴言一邊給他口一邊抬眼和他對視,粗長的陰莖被她含在嘴裡正努力向下吞咽進更多,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麽乾淨澄澈,卻在做這世界上最淫靡的事情。
時予的呼吸一下子亂了,他眼角泛紅,手用力地抓住盥洗台的一角,骨節都在泛白。他正努力地克制自己瘋草蔓長般的欲望。
隻吞進去一半就好像已經快頂到了舌根處了,剩下的半截柱身孤零零露在外面,裴言伸出手捏住剩下的部位,一點點上下套弄。
密密麻麻的快感順著下身一路攀上神經處。
女性的口腔和陰道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那裡濕熱,柔軟,被靈巧的舌輕易就能劃過最敏感的頂端。
人總是貪心不滿足的,欲望在滋長,心裡會忍不住升起更陰暗粗暴的想法,想按住她的後腦杓,在她唇齒間進出,讓她的嘴裡塞滿自己的性器,再全部射進嘴裡。
夠了。
在徹底快要失去理智時,時予匆忙地從她嘴裡抽出陰莖,一把將她撈起來抱進懷裡。他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舌尖被吞含住重重地吸吮,唇瓣的磨蹭輾轉之間都帶出唾液,他吻著她,用力而激烈。
最後分開時,裴言發現他的眼睛是紅的,像是野獸遇上赤裸香甜的獵物,裡面的野心與欲望正蓄勢待發。
他閉上眼,把直白赤裸的欲念都重新藏回眼底,抱住她。
“只是這次放過你了,下次,一定不客氣了。”
他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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