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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六歲【校園NP】》二 被前男友的好兄弟表白了
02

裴言高中的時候趕上了減負好時機,學校不強迫學生,自願上晚自習,自習課也不上課只能拿來做作業看書。

下午正課一結束宋柏岸便興衝衝開始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纏住身邊的同學問他們今天有沒有空去網吧開黑,裴言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走,被江越攔住:“你幹嘛?”

裴言很莫名其妙:“放學回家啊。”

“你昨天才發誓一定要留在學校上晚自習好好學習的。”江越語氣很刻薄,冷笑了一聲:“上周月考你考倒數第三哭了半天你忘了?你下次準備考倒數第幾?”

裴言想起來了。

她高一時成績確實很差,不是她不行,是同學太強,她在六班,是整個年級最好的尖子班,數學平均分130她考110就是拉後腿。明明月考總排名她還在年級一百多名,妥妥的重本線內,但在班裡就是倒數排名。

誰都不想當吊車尾,特別是自己暗戀的人考班級第一,這種差距讓裴言高一總是一邊哭一邊學,就為了努力追上她和江越的差距。

戀愛啊,讓人卑微。

但是現在裴言才不想為了江越浪費時間,她都倒霉到25歲就死了,重活一次,當然是好好享受生活啊!

所以她很瀟灑堅定地背起了書包,無視江越的嘲諷:“我考多少名就不用你關心啦,我呢,現在隻想回家,你自己愛學習就別拉上我了。”

手裡的試卷快被他攥成團,江越轉過臉不看她,語氣陰沉:“隨你便,乾我什麽事。我吃飽了撐的我管你。”

裴言背著書包往外走,生怕氣不死他:“你這不就是吃飽了撐的嗎。”

高中為了上下學方便裴言是租的學校附近的學區房,時隔太久,裴言有些不記得地方,站在校門口翻出手機準備看看短信消息什麽的有沒有提示,肩膀就忽然從背後被人摟住,宋柏岸那張帥氣的臉在面前放大:“幹嘛呢,等人?不會是要等江越吧,你倆不上晚自習了?”

“誰要等他啊,我準備回家呢。”

“哦,順路,一起走吧。”

裴言被他推著肩膀往前走,還很疑惑:“我們倆什麽時候順路了?”

“姐姐,你不會真的沒發現我就住你隔壁吧?”宋柏岸報復性地伸手掐了掐她柔軟細嫩的臉,“也對,你天天跟著江越跑,晚自習都要跟他上完才回來,哪裡能注意到我。”

嘖,好酸哦。

裴言轉過眼看他,就算臉上掛著不正經,但是語氣的醋意確實是實打實的。

現在的宋柏岸還是個會乖乖穿著校服,頂多不好好拉上校服拉鏈的叛逆高中生,什麽心思情緒都直白寫在臉上,誰能想到後來他成了三句話就能把人拐上床的情場浪子,前女友遍天下,微博熱搜裡天天有他和網紅打得火熱的八卦新聞。

誰讓他最大的資本是那張臉呢。

和江越的一本正經的禁欲風格完全不同,宋柏岸的好看是張揚肆意的,是學校裡就算跟他擦肩而過也會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的那種好看。私底下上廁所時會聽見女生們聊八卦,談到宋柏岸時都有蓋不住的興奮,奈何她當年眼盲心盲,滿心滿眼都是臭臉的江越,壓根沒注意過其他人,現在回過頭看,裴言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原來宋柏岸喜歡她。

江越,你到底讓我錯過了多少啊……

裴言租住的小區的近幾年才新修的小區,電梯房,十六樓,一梯兩戶型。跟著宋柏岸出了電梯以後裴言總算找回了一些記憶,摸索到自己家門口,從包裡翻鑰匙準備開門。

宋柏岸家門和裴言正對,他站在她身後忽然出聲:“裴言,你為什麽不留下來和江越一起上自習了?”

鑰匙從包裡翻出,上面居然還掛了一串字母串鏈,裴言無語地扯掉上面的“JY”,“我幹嘛要和他一起上自習,誰願意留下來看他的臉色啊。”

“哦?我還以為你求之不得呢,畢竟……你不是喜歡他嗎?”

裴言回過身,宋柏岸正靠在門框旁,垂下眼目光不敢跟她對視。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問話太直白,直白到將他的心思暴露無遺。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小心翼翼又落寞,裴言無端地想到了下雨天在雨裡濕漉漉發抖的可憐小狗,期盼你帶他回家,又不敢靠近你太多,怕你會嫌他髒。

“沒有哦。”裴言上前一步靠近了他,露出漂亮的笑容。

十六歲的裴言單純,專情,卻又笨拙得面對其他人的感情毫不開竅。可是25歲的裴言知道怎麽利用自己的優勢,什麽樣的笑容最讓人心動,什麽樣的眼神最勾人。

她眨眨眼,語氣裡半是抱怨半是撒嬌:“江越那個人太冷冰冰了,喜歡他多沒意思啊。喜歡他,不如喜歡你呢。”

果然,下一秒她看見宋柏岸的耳根開始慢慢變紅,那張好看的面容閃過不自然的羞赧:“那你……喜歡我嗎?”

高中的宋柏岸也太純情了吧。

裴言湊上前,踮腳附上他耳邊:“你猜啊。”

凌晨兩點,裴言又一次從夢裡驚醒。

以為重生了就不會犯病,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帶著這個毛病過來了。

和江越分手的一個月後,裴言被男同事尾隨。對方平日裡慈眉善目看起來老實得很,結果背地裡早就對她有了下流的臆想,裴言分手後沒人來接她下夜班,於是在那個夜裡,她被人從背後拉進了公交車站後面的暗巷子裡。

被用力地扯下外套,嘴被牢牢地捂死著,再怎麽掙扎叫喊都顯得無濟於事。男人和女人在這個時候的力量太懸殊,當對方的舌尖舔上她的耳後時,裴言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下午下班時,她不小心打翻咖啡在對方外套上的味道。

“張詠?”就算發出的字節再模糊,這個似是而非的音節還是嚇得對方松手。裴言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卻沒想到下一秒一把刀插在了她的胸前。

昏暗的月光下,裴言終於看清張詠那張憨厚的臉容上有著猙獰的扭曲:“不要怪我,你……你為什麽要認出來我?你,你不應該認出我……”張詠喃喃重複著這句話,一連捅了十幾道,最後看清楚滿身是血的裴言才恢復理智,恐懼湧上來後落荒而逃。

刀子第三次進入身體時,裴言的痛覺已經開始麻木,沒有多痛,只是覺得很冷,也很難過。

“江越……”她掙扎著爬向巷子口,那裡有掉落的包和手機。

分手後她努力不讓自己想起江越,工作填滿大腦後就沒時間去為江越傷心,可到了這個適合,她唯一想到的,居然還是江越。

手上被太多的血打濕了,解鎖不了指紋,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疲憊。

眼淚混著血液落進嘴裡,原來死亡是件這麽令人難過的事。

可是。

她還是好遺憾。

她不甘地閉上了眼。

但是她沒死成。遇到了晚上出來收垃圾的清潔工,對方發現了倒在血泊的她,驚慌叫出聲,附近的居民報了警。

那該慶幸那十幾刀都沒捅到心臟,她在ICU躺了半個月,醒來時眼前是一張溫和俊朗的面容。

是她的主治醫師,也是高中同學,時予。

裴言的事上了新聞頭版,每天來做筆錄的警察很多,來采訪的記者很多,得知消息來看她的朋友很多,可是就是沒有江越。

也對,說不定他正看著新聞裡的她遺憾怎麽就沒死成呢。

那之後裴言就有了創傷應激障礙和嚴重的焦慮症,不敢一個人出門,不敢和陌生的異性接觸,怕黑,怕獨處,一個人在家時就算是住在二十一層也總擔心會有人從窗戶爬進來。失眠睡不著,一睡著就是被人捅的噩夢畫面,然後從驚恐中醒來,她總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直插著一把刀。

就算看了很多心理醫生,吃再多的藥,除了藥物後遺症外她的情況也沒有半點緩解。

她去找時予,問他是不是刀子進了胸腔還沒取出來。

時予歎了口氣,溫柔地撫上她的頭,有著奇怪的叫人安心的力量:“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

然後,她就和時予從醫生病人的關系發展到了炮友。

不過是因為害怕,所以需要找個慰藉,而時予是最能給她溫暖給她安全感的人。

現在重活一世,明明胸前那些猙獰的瘡疤都不複存在,但似乎那些心理病症也沒有緩解半分。

好煩,要是時予也在就好了,她就能抱著他睡覺,只可惜現在的時予和她沒有那層關系,總不能貿貿然地跑去找時予說,“你好,能不能晚上陪我睡覺?”

怎麽想都會被對方當成性騷擾的女變態吧。

不過,時予雖然不在,隔壁好像還住著一個現成的……人形抱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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