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情敵舌根算low的行為,如果這種種只和池屹城有關,不摻雜貝茜和令薑遙始終懼怯的照片事件,那紀瑜深會選擇不去爭論對錯,默默追回薑遙就好。
可沒那麽簡單,要讓薑遙放下心中的大石,只能和她開誠布公。
再一次見面,飯後,紀瑜深約薑遙探訪某還未正式開放的私人美術館,館裡處有個小回廊,擺著薑遙獲獎畫作。
行至畫前,紀瑜深從後方輕輕擁住薑遙,道:“你生日快到了,到時開館?”
原來這個小美術館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可明明離她生日還有兩個多月。
“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薑遙婉拒。
紀瑜深知貴重只是借口,薑遙一心一意和他走下去時,曾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示好,現在不收,只是還未確定罷了。
她的猶豫出於多種考慮,紀瑜深把她帶到不顯空曠的小辦公室內,才開口說起秦笠。
他話語輕淡,又始終把玩她的手,薑遙還算能面不改色的聽著。
聽到秦笠如今過的窘迫又不安、貝茜實則深掩敵意時,薑遙沒太大感觸,她以前就清楚,紀瑜深特別受歡迎,而秦笠現在如此,和她無關了。
“他為什麽來找你,只是道歉麽?”薑遙問。
紀瑜深停頓了一會兒,才道:“是求救,秦笠說十有八九是池屹城針對他。”
為什麽是這樣?薑遙隱約觸摸到真相。
池屹城針對秦笠、池屹城學的編程、池屹城莫名其妙的確信她不會和紀瑜深複合,還有前段時間的床底之事,他似乎清楚她的初次不是和他。
薑遙早有預感,今晚紀瑜深的話似乎也證實了,許嚴秋手中的照片,是由池屹城複原。
薑遙怔然,說話時聲音輕顫,“瑜深,別說下去,我知道了。”
紀瑜深心沉,她的不確定裡,包含是否該放下池屹城?
不,可能是,能不能放下?
紀瑜深攬過她安撫著,“遙遙,以後不會有威脅了,我會護好你。”
薑遙眼眶泛熱,不知是喜還是憂,“我想回去。”
“譽園?”
“嗯。”薑遙頭昏。
“好。”
深夜,薑遙睡得不好,腦海不停閃過曾發生的、甜中帶著謊言的片段。
她和池屹城在一起時,總有一方在說謊,可除了欺瞞,那些快樂與寧靜就不真實嗎?他阻攔她的訂婚,有懲罰她的意思嗎?
半夢半醒間,薑遙突感乾渴,她起床去倒水喝,這小小動靜讓紀瑜深也醒過來,他起身陪著。
“瑜深,我得去陪睿兒,雲姨他們不在家。”薑遙憶起雲曳和池濟今天出發去國外旅行,池屹城可能回的晚。
紀瑜深靜靜看薑遙喝完一杯水,“好,我送你。”
“謝謝。”
薑遙踮腳親了親他的唇,紀瑜深無聲笑了笑,笑容有些澀。
***
抵達池宅已是凌晨四點,薑遙輕聲走到二樓時,卻不料從池睿房間傳來委屈的奶氣啜泣聲。
她心一緊,忙快走推門進去。
“睿兒怎麽了?”薑遙見池屹城正躺在池睿身邊哄著,她自責的手腳無處安放。
池屹城臉色有些憔悴,他眉宇間有怒氣,但還是拉過薑遙的手揉著。
“睿兒臨睡前渾身難受,醫生說是感冒了,姆媽照顧到很晚,我讓她去睡一會。”
此時,池睿帶著哭腔要媽媽抱,薑遙聽的心碎,她忙繞到床另一邊躺下,哄著親著。
“媽媽在呢,睿兒過兩天就不難受了,乖乖....”
她不厭其煩安撫著池睿,柔聲柔調的給他哼歌、講短短的童話故事,這樣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池睿才閉上眼睡著了。
可能他過兩小時又會難受的醒來,薑遙看向池屹城,輕聲說:“你回房休息吧。”
池屹城平躺著,自嘲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睿兒房間睡。”
薑遙心裡沉悶,不再勸他。
“怎麽沒接電話?”池屹城問。
“手機沒電了。”
良久,池屹城止住內心的暗潮湧動,啞聲道:“嗯,都睡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