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歲多的小娃娃感冒了總是哭鬧不止的,池睿性子再靜,也會醒著時,時不時哭兩下。
肉乎乎的標致臉頰上殘留淚痕,可憐兮兮。
薑遙上半夜沒睡安穩,下半夜更難以入眠,她索性睜著眼端詳池睿,回憶十月懷胎,他一點點長大,然後他來到這個世界,很早學會走路和說話。
薑遙相信池睿以後會理解她,可要過多久,她才會覺得池睿真正長大了?
她曾說的那麽瀟灑,以為自己可以是一個好媽媽,真的能做到嗎?
天亮後,池睿好些了,薑遙給他喂過粥後,昏昏欲睡。
而池屹城這些天習慣了睡不好,他攬過薑遙給她依靠,對池睿道:“媽媽困了,睿兒還困嗎?”
池睿聲音小小,“困....”
“睿兒,讓姆媽抱你上樓。”說完,池屹城不由分說打橫抱起薑遙,示意姆媽跟上。
“放我下來呀。”薑遙被這突然動作驚到,她忙摟著池屹城脖頸低聲道。
“你剛坐著都快睡著了,睿兒也沒休息好,都去睡。”池屹城抱薑遙進主臥,隨後,池睿也被安放在主臥大床上。
母子倆一個困一個病,挨到一起便很快閉上眼。
就著溫暖晨光,池屹城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若這一幕常在,該多好?
***
就這樣過了幾天,池睿感冒好後,又開始樂此不疲在他玩具世界裡玩耍,這讓薑遙松了口氣。
當天沒課,薑遙上午陪池睿上早教課,下午在池宅呆著,傍晚她喂完飯時,池屹城帶著一點酒氣回來。
“應酬不是要晚點?我讓阿姨給你做解酒湯。”薑遙見池屹城蹙眉冷臉的不適樣,便起身走向廚房。
沒走幾步,她被池屹城黏住。
“不用,遙遙,讓我抱抱。”池屹城像個無賴般膩著她,話語沉軟,透著疲倦。
此時,薑遙冷不下臉,她柔聲哄道:“你工作太辛苦,餓嗎?”
“餓了。”池屹城圈緊她的腰,絲毫不顧姆媽已羞的悄悄退去廚房,“寶貝,喂我吃點。”
“你松手我才能喂。”薑遙聲音雖甜,卻能聽出冷靜之意。
“松了。”池屹城怯了。
這麽冷man的大高個,也只在她面前縮手縮腳過。
薑遙無奈,她拉他在餐桌旁坐下,給他遞碗拿筷子,“自己吃,嗯?”
池屹城靜靜看著薑遙,眉宇間有憂傷,好似她不喂他,他活不下去一樣。
“爸爸。”池睿在旁咯咯笑出聲,“爸爸累....要媽媽喂。”
薑遙沒法,只能破天荒的拿個杓子,一口一口喂給池屹城。
飯後一切如常,待池睿八點多睡著後,薑遙起身走出嬰兒房,池屹城忙跟上。
見她在主臥收拾小包,池屹城面色一冷,攔住她。
“別去,睿兒半夜醒來發現媽媽不在身邊,我怎麽說?”
薑遙愣了下,道:“不會的。”
“怎麽不會?睿兒雖然乖,但也聰明。”池屹城奪過薑遙的包,又不知拉她去哪,隻好和她僵著。
“放手。”
“不放。”池屹城受不了了!
他又一次要瘋了,池屹城雙手箍著薑遙把她壓倒在床,薄唇往她臉上親,大掌作勢要撕扯她的綢裙。
不一會兒,薑遙發絲凌亂,衣衫不整,男人力氣大,她掙扎著卻無法推開。
她的內褲被池屹城扒下,他已悉悉窣窣在解褲腰帶。
“屹城,別進去。”
池屹城面露痛色,厲聲道:“我哪一次沒讓你爽,你要不喜歡,睿兒怎麽會出生?”
他在諷刺她的不專一,薑遙氣的用膝蓋頂他,卻忘了前些天她膝蓋磕到了硬物,還是青色。
“嘶—”她痛呼出聲。
池屹城蹙眉,便給她穿上內褲,又按平她的腿。
他繼續埋在她香香頸窩裡親著,“我好想你,遙遙,你答應過和我試試。”
親著親著,池屹城突然很小聲的啞道:“他就那麽好?”
薑遙深呼吸,帶著哭腔說:“是你做的,是你把照片給了許嚴秋。”
池屹城停止輕吻,他笑了笑,笑自己明知會流露出蛛絲馬跡,卻還是要做。
他答非所問:“秦笠遭報應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和他無關。”薑遙別過臉去,不看池屹城。
“哦。”
池屹城翻身躺下,自嘲道:“我明面上搶不了,只能用這種下三濫招數,有時我真恨,為什麽我努力這麽久,還是無法綁住你。”
薑遙哭了,“你不是愛我,你在懲罰我。”
池屹城手收緊,又無力起身,走到門邊,他回頭定定看她。
“現在你和紀瑜深什麽誤會都解開了,你沒有秘密,你可以安心呆在他身邊,睿兒沒他重要,更別提我了。”
此刻,池屹城胸口沉沉起伏,呼吸刀一樣刮過喉管。
“遙遙,我一直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丟的玩物嗎?”
薑遙聽到這話,特別難過。
氣氛僵著,一個不敢回答,一個在反覆煎熬中失了勇氣。
最後,池屹城眼神徹底黯淡,道:“我真賤,我認了。”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