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來看她反應，那個安全套八成是用來以防萬一的。

　

　可就是這個以防萬一，也足夠讓他冒火，所以那晚才會那麽死命折騰她。

　“我說得也沒錯，你現在不就紅了，我黑了。”

　

　女人聲音打斷他思路，轉頭一看，她正嗅自己頭髮。

　

　“你能聞到嗎？”

　

　肖則淺笑，“聞到什麽？”

　

　薑棠掃他一眼。

　

　看沒人注意這邊，男人快速俯身過去，鼻子埋進她發頂深深吸氣，“沒有精液的味道，但是有點別的。”

　

　精液兩個字說得光明正大。

　

　薑棠耳窩深處微麻，眼波晃動，知道他故意，淡著聲音問，“什麽？”

　

　年輕男人勾唇深意一笑，薑棠意識不對，低沉聲音已經往耳朵裡鑽，“沒吃飽的騷味。”

　

　“姐姐，肖則，你們怎麽在這，周總定的點心和奶茶送來了。”卓靈走過來，手中拿著杯奶茶。與薑棠對視，笑眯眯解釋，“姐姐，奶茶是無糖的。”

　

　薑棠笑道，“謝謝，正好我還有點餓。”

　

　說完，想起肖則剛說她沒吃飽，頓感別扭，對卓靈笑了笑，走到一旁工作人員聚集處。

　

　梁彥文看見她，主動問，“小棠，喝奶茶麽，沒有糖。”他拿起兩杯看標簽，“有桂花烏龍和，嗯——”

　

　周昂遞過來一杯，“茉莉綠茶。”

　

　薑棠頓一下，接過，“謝謝。”

　

　茶葉裡面她最喜歡香片，其他什麽大紅袍、金駿眉、高山烏龍一概喝不慣，為此沒少被調侃。

　

　周昂習正準備幫她插吸管，手中奶茶已經纖細手指拿走。

　

　她第一次喝奶茶時候，插吸管不小心灑出來半杯，好不狼狽。從那以後，但凡喝要插吸管的東西，都是他幫她。

　

　梁彥文順勢開了那杯桂花烏龍，轉身同他們閑聊。

　

　薑棠不太想和周昂聊天，但現在人都聚集在這，不是和這個聊，就是和那個聊，周昂離自己最近，避開顯得太刻意。好在還有梁彥文。

　

　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穿了西裝，中間的女人長裙及膝，笑容不算熱情卻自帶性感嫵媚，俊男美女畫面宛如都市劇截圖。

　

　成熟氛圍看得卓靈心生豔羨，多看兩眼，突然發現什麽，咦了一聲，說，“肖則，你覺不覺得周總和梁彥文，有點像？”

　

　不是五官，而是氣質，都是都市精英的感覺。

　

　確實很像，他也是剛剛發現。

　

　倏地想起那天早上在她家聽到的電話，電話對面的男人也姓周。他那時候心思都在她身上，無意偷聽，如果不是男人叫一聲“棠棠”，自己根本不會有印象。

　

　肖則眯起眼，明白了什麽。

　

　她在《即使這樣也要戀愛》先導篇中說過的男朋友標準，大概指的並不是梁彥文。

　

　有了想法，再看對面三人，越看越肯定。周昂眼睛時不時落在她臉上，不是梁彥文那種坦蕩的直接的對視，而是刻意看兩眼其他地方，又轉回來。

　

　肖則注意男人目光略過她奶茶吸管時，頓住了，目光專注炙熱。

　

　大步走過去，加入他們對話，“梁老師，周總，不介意加我一個吧。”他站在薑棠身邊，獨獨沒問她意見，只是對她笑了笑。

　

　“當然不，喝點什麽？”梁彥文主動問。

　

　“都可以。”

　

　不經意似的看一眼女人吸管，最上端斑駁紅痕，是她的口紅印。

　

　“周總，這是您第一次投資影電影？”

　

　“對。”

　

　肖則點頭，狀似隨意問，“怎麽會突然對電影感興趣。”

　

　周昂下意識看薑棠，見她不小心吸一大口珍珠，眼神柔軟下去，心不在焉答，“也不算突然，一直有這個打算，只是沒找到合適機會。”

　

　*

　

　徐凡要求高，薑棠沒有太多電影經驗，只能用勤奮補齊，沒事就守在片場看別人演。

　

　男女主角先後進組。女主角范一橋是大滿貫影后，一顰一笑都是戲，男主角郭鬱也是新生代中的演技派，名氣不如流量響，但是顏值演技都在線。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薑棠拿起來看，是肖則。

　

　“在哪？”

　

　薑棠先確認一遍周圍沒人，簡短回復，“片場。”

　

　對方很快回復，“姐姐真敬業，幾點回來？回來獎勵你。”

　

　普普通通幾個字，看得薑棠臉熱，半惱半羞的發過去，“昨天不是才做過。”

　他知道她今天沒戲，折騰到凌晨。薑棠中午困得不行，連打好幾個哈欠，徐凡把她趕去休息室補覺，直誇她敬業。

　她快無法直視敬業兩個字了。

　

　剛發出去不到兩秒，對話框彈出來，“小騷貨，又想要了？”

　

　倒打一耙。

　

　她懶得理，結果對方繼續發，“現在濕沒濕？”

　

　“我在片場！”

　

　“那你有沒有在片場想我的雞巴想到濕。”

　

　薑棠知道肖則不可能被輕易打發了，沒好氣回，“有點，行了嗎。”

　

　“拍給我看看。”

　

　“休想。”

　

　“我想看，現在特別想肏你，發個照片讓我堅持到晚上，姐姐？”

　

　就這種時候想起來叫她姐姐。

　

　薑棠覺得自己鬼迷心竅了才會跑進洗手間。脫下內褲一看，竟然真的有點水痕。要知道剛剛回他有點純粹為了快點結束對話。

　

　切換到自拍模式，屏幕映出清晰的陰戶形狀，薑棠自己先呼吸急促。

　

　點擊發送，顯示發送成功，第一時間刪除圖片，坐在馬桶整理呼吸。

　他這次隔了一會才回復，“幾點收工，我去接你。”

　“6點，我開車了。”

　“把車放那，明早我送你。”

　“早一個小時有差別嗎。”

　

　“有。”

　薑棠沒回，收起手機出去洗手，瞥見看見鏡子中帶笑的自己，怔了一下。

　

　走出洗手間，徐凡看見她，抬手招呼，“小薑，周總買下午茶來探班了，一起過來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