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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飲紅影》四十五
45

我的蓋世英雄,他呢,會踩著七色雲彩來娶我。

我相信,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向我跑來。

高考那天總是要下點雨配合一下情景。中午飯後,林涼撐了把黑傘走進了校門,卻是站在牆邊依著身子,望了望最後還舍不得籃球場的少年們,正抓緊了最後的時間結束自己青春的留念。

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裡的手機,又輕輕笑了。

他知道這小妮子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他,可他有太多話想和她說了,不管是路邊碰到的大爺大媽,還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一隻野狗,他都想和她說說,只是想聽她好奇的問一句,啊,怎麽這樣啊。

這樣,他便有更多的話與她敘說,最後聽她崇拜的一句,“林涼哥哥,你好厲害啊。”

他就想成為她的天,給她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印象,就是讓她舍不得離開他。

不知何時身邊走來一群女生,其中一位羞澀著臉頰,眼神躲閃的朝他走來。

林涼心裡無奈的歎了幾聲,又是趁著畢業結束自己青春幻想的少女們。他正了正身子,熟練地的笑著回復她,“對不起,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少女被拒時還依依不舍他溫雅的面容,臨走時直感歎究竟是怎樣的姑娘才能摘下他這彎清冷的明月啊。

該進考場了。

林涼將手機放在考室外專門置放手機的盒子中,散適的坐在座位上,撐著手臂四處正打量想著。

該給宋輕輕買點鞋子了。

林涼看了看不遠處的女生正擺弄著自己的新鞋,女生無意間偏著頭看見林涼正看著她的腿部,頓時臉就紅了,便假裝無意識的伸展著自己好看的小腿線條。

鞋的確好看,林涼點了點頭。

隨著鈴聲震響,考場的人紛紛開始抬手答卷,林涼也拿起筆,在答題卡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第一道選擇題剛做完,教室外突然響起一聲不合時宜的鈴聲。

監考老師立馬出去拿起陣陣作響的手機,拿到教室便開始大聲說著,“誰的手機!不是說了必須關機!手機響一律按作弊處理!誰!出來!”

林涼看著自己的手機被握在其中,隻一步上前便放在自己手中,大步向教室外走去。

這是他為宋輕輕設置的特別鈴聲,宋輕輕從不主動打電話,如果她打了…林涼揉著自己的眉頭,心裡生出有股不詳的預感。

“輕輕妹妹。”他搶先問了她。

“救救我…”帶著哭腔的聲,戛然而止,只剩嘟音。

林涼霎時覺得天都暗了,那聲似是環在耳邊像是一顆巨石,壓在他的肩頭,讓他下意識的軟了腿腳。

可他想也沒想,拿著自己的傘,便跑出去。

剩下一群在考室裡面面相覷的學生還有怒吼的監考老師,“你小子幹嘛呢?!這還在考試!”

救救我…

林涼閉了閉眼,難以想象曾再疼再痛都不吭一聲的宋輕輕,是以怎樣的面貌小聲害怕的說出這句絕望而淒慘的一句呼救。

天空還下著傾盆大雨,雨霧空濛,校外的人內心著急的等待時間的結束,卻看見一位穿著校服的少年撐著傘從雨中跑來,許又嫌撐著傘跑得太慢,便一手扔在了門口的保安身邊。

校門口的保安立刻攔住他奔跑的身影,電子欄杆外的家長也看熱鬧的看著這個因為奔跑而喘息的少年,面面疑惑。

“不能提前交卷,回去。”保安以為他是不想做卷子的學生,用手臂攔住他的肩膀。

“讓開。”少年凌厲的一眼,隻輕輕瞟過,便繞過他的身子,直奔向前。

保安看著長相文雅的少年,卻這麽叛逆,隻好用武力準備抓住他的雙手,壓回考場。場外有些家長看不下去了,忙大著嗓門說著,“高考可不是普通考試!那關系你一輩子的命運!你這孩子快回去繼續考試!有什麽事考完再說!”

可林涼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面目冷意,看著踉蹌著後退的保安,他低了低眸子,“抱歉。”

說完,雙手攀上電子欄杆,以矯健的身姿越過,平穩的落在地面,黑傘還撐開著落在一臉呆怔的保安腳邊。

周圍的人們撐著傘驚愕又議論紛紛的望著這個不同尋常的少年,奮力的奔跑在雨中,不顧一切的推開擁擠的人群,像是山洪襲來般,轉眼間便沒影了。

雨還在下,不停的下,似要下個痛快,下得酣暢。像石子般的雨滴砸在他的頭上,他的臉上,他的肩上,浸濕他的衣服和鞋面。他的頭髮濕漉的搭在額前,雨滴順著發絲滴入眼睛,不適的痛感令他揉了揉眼睛,抹走礙眼的雨水。胸腔開始缺氧,因為呼吸急促他開始張嘴呼吸,無情的雨滴便嗆進他的喉嚨,帶來生理上生澀的刺痛,他下意識的咳嗽了幾聲,又停了會兒撐著膝蓋喘著呼吸看向遠方。

他不能停。

林涼又開始奔跑著,他不余遺力的逆流於每一簇人群和每一行車流向她悍然不顧的奔去。

他帶著潮濕的身子跑進馬春豔的店裡,一把揪住正坐在收銀台裡的人的衣領,令其身子懸空,呼吸困難的紅著臉看向他,他的眼神如刀般質問她,“宋輕輕呢?”

“你誰阿!”馬春豔受驚嚇的立馬用手拍打著那隻用力的右手,像掐著她喉嚨般令她難受至極。

林涼毫不留情的扇了她一巴掌,聲音不寒而栗。“我隻問你,宋輕輕呢?”

馬春豔立馬被打得恢復了平靜,她看著眼前頭髮滴水,狼狽不堪卻依稀辯出模樣的林涼,正以殺人般眼神盯著她,她只能含著顫抖畏畏縮縮的說著,“我…我把她送去附近的按摩院了。”

“哪?”林涼一把將她從收銀台裡扯出來,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緊緊地握了握拳頭。

馬春豔被他暴力的行為嚇得不輕,趕忙抖擻的說出具體地址,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少年便不見了。

送去按摩院裡…

林涼反覆想著這段字詞,內心的悲鳴不由得乍然而生,他想到宋輕輕被男人折磨得多疼才說要救救她,明是平時捧在手上含在嘴裡都不忍得傷她一分一毫的珍寶,卻被人正慘無人道的折磨著…

他用力的抹去臉上的雨水和汗水。

宋輕輕,你等等我。

你敢有事,你他媽敢出事…

到達按摩院前,他買了瓶酒,黑色的瓶身,玻璃堅硬無比,握住它的頸部,林涼又抹了抹臉上的水,一步一步走近按摩院內。

“你幹嘛!”裡面的阿姨一看有個渾身濕透的人正往裡面闖,想用身子攔住這個瘋子,卻被他一手推開,摔在地上,屁股疼得她不停叫疼。

林涼一個個打開裡面的房間,裡面正男歡女愛的人一時嚇得驚慌失措,以為是來捉奸的,見他又離開後,忙破聲大罵,髒話連篇。

宋輕輕麻木的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冰冷的地板涼著她的身體,她的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推開身上正咬噬著她胸乳的男人,胸上一排一排的牙印,是男人之前的暴行。

後來,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回了神,看著身上的男人歪歪斜斜的捂著流血的頭,正要起身說些什麽話,又一下玻璃狠力撞擊頭部的聲音,男人說不出了,眼睛一閉,轟然倒地。

從身後慢慢顯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狼狽不堪,全身濕透,眼神猩紅地握著破碎的酒瓶,雙手因為用力而青筋爆出,像個魔煞般攝人,卻聽見她哭著喚他一句“林涼哥哥”後,神色頓時如春風拂雨般溫柔。

他向她伸出手,手上是微微的汗意,聲音柔得像雲般,生怕嚇著她,“輕輕,走。”

可她全身都疼,動不了,只能無助的搖著頭帶著哭聲,“疼。”

林涼看清了她臉上的巴掌印,她胸上的牙印,她手臂上的燙印,她手指處的血印,她膝蓋被人踢打的青紫印。他用力的咬著嘴唇,雙眼突然流出水來,他裝作無事的抹去,腳用力的踩向那人的右手,直恨不得踩成碎泥揚灰。

不知何時雨停了,一抹陽光寫下,宋輕輕看著林涼面容不複乾淨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濕褶不堪,哪裡還有貴公子的模樣,他的雙手伸開,臉上還濺了幾點那人的血液,慘白的唇色抿著,面如生煞,眼睛裡卻都是柔色,準備抱著她離開。

他的頭旁邊正好是一扇小窗,陽光照在其上,發出耀眼的紅色,紅影緩緩而來。

我的林涼哥哥,會奔跑在雨中,面色狼狽卻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宋輕輕用力的撐起自己的手臂,“抱。”

“好。抱抱。”林涼小心翼翼的攏著她的身子,又怕自己身上濕了,便輕聲哄著她,“等等我,我衣服太濕了。”

林涼嫌惡的扒下那人的上衣穿上,身上稍微乾燥了,又扯了件那人的內衫為她穿上,還有寬大的褲子,才蹲下身子,“輕輕,我背你去醫院。”

宋輕輕撐著雙臂搭在他低下的肩頭,身子便被他抱著臀部背在背上。

衣服上是那人惡臭的味道,可宋輕輕隻聞到林涼脖頸處的清香,香到她情不自禁的貪聞著。

“林涼哥哥。”她又喃喃的喚他。

“嗯。別怕,我在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一窪泉水,像是一縷煙塵,像是一卷書香,令她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貪婪的聞著他脖頸的鬱香。

後來她忍不住的埋進他脖子裡哭了。

昏黃的燈花,喧鬧的人群,她好像有了重量般,安心的閉著眼任他帶著她去天涯海角。

臨走前她聽見有人喊“殺人了!”的哄鬧聲,她剛要睜眼,便聽見他說,“你不用管,不關我們的事。”

那好吧。她有林涼哥哥,他說不關他們的事那就不關。宋輕輕又閉了眼。

後面的她又聽見林涼接了一通電話,好像說著什麽逃了最後一門理綜。她隱約的懂得,剛想說些什麽,林涼卻什麽話也沒回,便把手機關了。

宋輕輕隻好真的睡著了,她並不知道林涼以什麽代價來救她。

自然界有這樣一種植物,叫檀香樹。是顆半寄生的小喬木,一棵樹的根不是扎在泥土中,而是扎在另一棵樹的軀體內,其樹則稱為寄生樹。檀香樹除本身根系吸收營養外,還需要纖細的小根產生吸盤吸附寄生植物的根部,從而吸取營養。

檀香樹不僅生長極其緩慢,通常要數十年才能成材,而且非常嬌貴,在幼苗期往往還必須寄生於鳳凰樹、紅豆樹、相思樹等植物上才能成活。

林涼側著臉看了看宋輕輕已經睡著的臉龐,一直懸著心才肯輕輕放下一些,路燈煌煌閃過他的面頰,他盯著她被風揚起的一縷發絲,眸色逐漸變深,兜裡的手機還散著溫熱。

宋輕輕,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你身上了,我的未來,我的生命,我的余生所望。

你要是敢離開我…

你會知道後果的。

三三:給我一個涼哥!嗯...算了...要被折磨的話還是算了...下一章你們想看現實向還是回憶,我看看你們的意見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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