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活動,向南並沒有邀請盛辰洸,他們從見面開始便水火不容的,向南當然不會自找沒趣。
更重要的是,他給盛辰洸留下了一份“禮物”。
修複樓梯間的電線時,他非常順手的將盛辰洸住的那間房裡的電線切斷了。
俗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是該讓盛辰洸體驗一把被收拾的滋味。
向南覺得自己的方式已經足夠客氣。
向晚晚對此一無所知,向南也沒打算告訴她。
這天晚上,一行人天南地北地聊,吃完燒烤又去唱K。
向晚晚在包廂裡學著向西偷偷喝了一口啤酒。
嘖,可真難喝啊!向晚晚皺著眉頭將玻璃杯推到一邊,有點不太理解為什麽大家都愛喝這種東西。
活動結束時,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向南送阿遙回家,向西和向北送妹妹回家。
向晚晚在一樓洗漱完,上樓時有些興奮,哼著小曲踩著輕盈的步子往黑黢黢的樓梯間走。
到了台階上她才想起燈已經修好,她歡快地跺跺腳,待聲控燈亮起,她繼續往上,抬眼間瞥見到什麽,驚駭地後退一步,幾秒後,才不可置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辰洸表哥,你怎在這兒?”
嚇死個人!
盛辰洸就坐在拐角處的階梯上,手搭在兩膝蓋間,此時一臉的陰鬱,似乎已經在這兒呆了好長一段時間。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一雙沉潭古井似的眼冷冷地盯著她。
“......”向晚晚被問懵了,她咬咬唇,不敢與他直視,結結巴巴地回,“我、我不清楚......”
“呵。”盛辰洸嗤了一聲,依舊坐在那裡。
頭上的燈就在這刻忽然滅了,徒留深不可測的黑。
向晚晚覺得他的言行舉止都挺怪異,令人毛骨悚然。
她迅速地跺一腳,等燈再次亮起,低著頭迫不及待地往上走,邊走邊對他說:“表哥,你回房吧,地上很冷......”
她經過他身邊,抬腳正要從狹窄地夾道上跨過去,卻見盛辰洸抬起手,抓住她的手,一扭。
“啊——”向晚晚低呼一聲,再次被他拉住,往下傾倒,穩穩地坐落到他雙腿間。
“你!”向晚晚擰著眉,直起上身,又驚又氣。
她語氣變得怒不可遏:“盛辰洸,你有病啊?”
盛辰洸感受到她滔天的怒氣,她的不可理解,他卻沒有解釋,只是保持原有的姿勢,雙手不松懈地緊摟住她。
“喂,你再這樣,我喊人了——”她憤懣地在他懷裡掙扎。
盛辰洸卻無動於衷,下巴倚在她的肩膀上,手還往她腰上去靠。
“盛辰洸——”
向晚晚被他的一系列動作給嚇得不行,張嘴就要咬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以示威嚴。
可就在她的嘴唇碰上他脖頸上的脈搏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他不同尋常的生理反應。
他在發抖。
輕微地抖,四肢都在抖。
“喂,盛辰洸,你怎麽了?”她放棄咬他,手足無措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冷。”他僵硬地吐出一個字。
“回房就不冷了,現在就回房。”向晚晚慢慢脫離他的懷抱,站起身,扶著他便要往上,卻聽見他說:“去你房間。”
“啊?”向晚晚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