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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生》6-4
未幾,雲生掙扎,劉恆反射的收攏雙臂,思索著,難得的困擾了,該怎麽說,這小老鼠才不暴跳如雷呢?盡管那也很可愛,但他並不太想見到針對的人是他。

彌散在鼻端好聞的熏香讓雲生惱火得要命,這個男人越是衣冠楚楚成熟穩重,就越是讓他為被欺騙而羞惱得不行,銅牆鐵壁般的擁抱讓他無法掙脫,隻得用雙拳抵著面前厚實堅硬的胸膛,惱火的嘶吼:“放開我!”

劉恆當作沒聽見,甚至將下巴擱上了小老鼠的發頂,憂愁的歎了口氣,唉,要說什麽話呢?

雲生怒了,“放開我,攝政王殿下!”欺負他人小力單是不是?有本事等個10年再來戰!

劉恆似乎找到了突破點,沉吟一會兒,“我名劉恆,字延年。”結果不如何,小老鼠掙扎得更盛,仿佛還聽見咬牙切齒的低語:“我管你叫什麽!”

琢磨著曾經玩過的小狗,劉恆慢吞吞的摸著小老鼠的後腦作為安撫,“別院突然離去是我不對,太學不認你也是為你著想。”又忖量了下還能說什麽,“莫要生氣了,對肝髒不好。”

雲生腦子一蒙,原本聽解釋還能勉強平息怒火,一聽後面那句,頓時又冒了三丈出頭。劉恆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是要突顯他攝政王殿下寬宏大度心胸寬闊嗎?氣昏了頭,直接就低了低頭,惡狠狠的往上撞去。

叩的骨頭對撞悶響。

劉恆皺著眉捂住下頜骨,而雲生則抱著腦袋低哼了一聲。

劉恆又是想笑又是想瞪人,卻還是放開雲生,端起他的頭摸了摸頭頂的大概方位,“疼麽?”這隻小老鼠熟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是打算拚命嗎?

大概腦袋給撞懵了,雲生乖乖的哼唧道:“疼。”

劉恆歎息一聲,托起他的下巴,瞧了他水光瀲灩的鳳眼半晌,瞧著裡面的委屈流轉,低笑一聲:“還惱呢?”取了旁邊悄然擱置好的藥盒,打開挖了乳白的藥膏細細抹上小老鼠額頭的紅腫。

雲生眨巴著眼,瞧著劉恆低垂眼裡的笑意和認真,這才忽然覺得別院的劉延年和面前的劉恆融合起來。人有多種身份多個面孔,並不是什麽怪事,他可以是劉延年也可以是攝政王,這並不衝突,只是自己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既然接受不了,為什麽又要責怪他人。

連耳朵都耷拉下來的小老鼠讓劉恆驚訝的揚起眉毛,這又是怎麽回事?揉了揉他的後頸,“叔叔只是希望你順利入仕。”一副親睦關切的長輩口吻。

聽著雲生就耳朵長刺,抬眼看他,冷峻的面容一如以往,笑容也一如以往,只是恢復了身份,說話的語氣就變化了,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往後挪挪挪,挪出他的懷抱,雲生撇過頭,也不管會不會冒犯到對方:“叔叔希望,小侄自是遵從。”

確實是正確答語,可劉恆怎麽聽怎麽別扭。探過高大的身軀,勾起他的下巴轉過來,瞧著他躲閃的眼神和不高興的表情,總是差了那麽一點兒明確小老鼠到底在生什麽氣的感覺並不好。

有些超脫掌控的感受。

琢磨了下,劉恆松開手,隨意往後一坐,雙手往後一撐,“這樣罷,雲生,你想說什麽便直說,有什麽不解一並問來,我一定如實回答。”

倏的,鳳眼亮晶晶的,如同最珍貴的寶石,熠熠發光,完全點亮了整個人,可很快的又黯淡下去,外加小嘴一撇,“我不信。”

劉恆啼笑皆非,平生第一次放下身段去哄人,效果實在不佳。低笑一聲,側過身靠上隱囊,一手支頜,一手隨意搭在膝蓋上,食指輕敲,姿態輕松又寫意,“為何不信?”

雲生默默的用眼神表達自己的鄙視:“叔叔是攝政王,若是要欺我,小侄又能如何?”而且不是已經欺過了嗎?有前科哪,大叔。

劉恆彎著笑,神態倒是挺認真的又考慮了良久,解下腰間的一個掛綬鞶囊,拋給他,“這是我的配印,如何?”

反射性並起雙手接住等同於燙手山芋的雲生整個人都傻了,再不濟世都明白配印對於位高權重的人意味著什麽。不可置信的瞟了瞟手裡感受得出的小小方印之物,再看向一臉微笑的劉恆,非常小心道:“呃,叔叔的配印莫非是刻了百八十枚,可以隨意送人的?”

劉恆的微笑不變,全身在瞬間散發出冰冷的威嚇氣息,“你說呢?”

好吧,瞧那張臉黑的,那就不是到此一遊的旅遊紀念品,可為什麽會送出這麽貴重甚至要命的東西?雲生百思不得其解啊!呆呆的視線在手心和劉恆臉上移動,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瞧見小老鼠總算恢復曾經的樣子,劉恆哼笑,收回寒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可取信小侄了?”就是不願意見他難受委屈又懷疑的模樣,如果一枚配印可以換回他的歡愉和信任,他倒是心甘情願的。

“叔叔不怕小侄用來做壞事?”雲生還是滿腦子混亂。

劉恆噴笑,“小侄要用它做什麽壞事?”

雲生居然還挺認真的思考起來,“比如說用它到處賒帳?”

劉恆忍笑,“恩,有想法。”如果他願意,整個長安的商鋪他都可以弄到手送給小老鼠。

雲生繼續開腦洞:“又或者號令軍隊造反?”

劉恆仰頭哈哈大笑,“小侄以為皇帝是這麽好當的?有空叔叔帶小侄去瞧瞧陛下一日的作息如何?”以小老鼠連官場都不願踏入的性子,怎麽會安心穩坐一個勞碌命的位置。

提到皇帝,雲生忽然想起曾經YY過攝政王和皇帝的關系,立刻眯起眼,上下打量了劉恆一番。不想起還好,一想起就好奇得要命,心裡癢癢的,格外想求真相。

劉恆好整以暇笑對,“怎麽?”小老鼠賊兮兮的樣子好可愛,真想摟進懷裡好好蹂躪。

“什麽不解都可以問?”雲生把乖巧技能用得十成。

劉恆淺笑點頭,欣賞著小老鼠的循序漸進暴露真實嘴臉的小狡猾過程。

雲生舉手:“不怪罪?”

劉恆搖頭,更想笑了。

雲生咳嗽一聲,佯裝不經意的:“聽聞陛下是攝政王養大的……”瞄了眼依然笑意盈盈的劉恆,繼續道:“而攝政王至今獨身一人……恩恩,叔叔懂的……”邊說邊真誠的嘿嘿笑,低著頭卻抬著眼直瞟劉恆。

劉恆的支頜改為托腮了,這小老鼠還真敢講……“當今陛下已大婚,后宮十數人。”

雲生笑得更加熱切誠懇了,“重點不是陛下大婚與否,重點是叔叔單身未娶呀!”眼睛眨巴得璀璨星光都快凝聚成兩個字了——八卦。

劉恆懶洋洋的直起身,抖了抖袖子,一本正經道:“本王不好男風更不恥亂倫之事。”

雲生半個字也不信,鳳眼眯成了一條線,“真的?”抓心撓肺的想要知道真相:“自古皇室無父子,攝政王如若沒有私心,怎麽會如此甘心輔佐侄子上位而非取而代之?”

這樣誅九族的猜測搭配著一副想要驗證鄉村野史的表情說出來,劉恆完全不知道是該給雲生一個教訓呢,還是哈哈大笑……平生頭一回,能言善辯的他竟然有點被噎住。

見劉恆遲疑了,雲生頓時綻露出——是吧是吧,我就猜到有奸情啊,果然是真的,哦哦哦——的過於歡快的欠扁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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