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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羅場的朕太累了》8、第 8 章
伏月撐著門扉教育那小君王:“陛下是什麽身份,敢在市井招搖,陛下知道如果您的身份暴露了,會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嗎!”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富有生氣的口吻跟北魚說話,這樣冰冷有力的一頓訓斥劈頭蓋臉澆下來,北魚羞愧極了。

 他也知道他這樣很危險,騎馬去丞相府已經很危險,可是那片區域防守極嚴,這裡已經超出了京城一圈,他說:“朕知道,是朕欠缺考慮,朕錯了。”

 伏月聽他軟弱,放開他背過身,有些氣悶道:“陛下是天子,天子無需同任何人道歉。”

 想起北魚臉上帶的兩道灰色髒痕他又說:“陛下已經即位一年,陛下身邊的人也該教導陛下何為威嚴了。”

 北魚有些著急,跟上去說:“威嚴隻存在君臣之間,可朕同丞相難道不能更加親近,發展成推心置腹的關系嗎?”

 伏月不留痕跡揮開自己幾近被攥住的袖口說:“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別是立國第一秩序,臣不敢逾矩。”

 北魚強調:“可丞相先前與朕明明不似這種關系。”

 伏月沒有猶豫答:“臣沒有印象與陛下有過分親近之舉,如果確實有,臣是個言官,請陛下舍棄君臣之外的情誼。”

 “丞相怎能說這種話!”

 北魚去拉他,伏月不留痕跡避開,往窗邊更加靠近一步。

 北魚手中了失了那淺青色的布料,臉色一怔,眼眶頓時一紅。

 伏月隻覺得心裡浮躁,但是為什麽這麽煩躁,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聽見背後幾次挽留的君王突然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沒有聲音,正疑惑那樣的安靜同他的性情不相宜,正想回頭,便聽見低低的泣音。

 “?!”

 他立刻轉過身去,板著臉說:“陛下這是做什麽。”

 見北魚低著頭,雙手虎口捂住眼睛哽咽:“朕真的不是故意不見你的,那天晚上朕實在是太累了,根本沒有聽到稟報……”

 北魚隻當丞相對他這樣都是因為他把他趕走的關系,但是趕走丞相並不是他的本意。

 他低低哭說:“朕不知道你來了,朕如果知道你來了,怎麽會不見你,朕聽說你來了又回就去找你,可是你一直不見,朕出宮找你三次,你三次都不見,嗚……”

 伏月聽他哭訴,指尖忍不住顫動,幾乎忍不住要抬手,又聽見他哭說:“朕自己前往市井,朕也很害怕啊。”

 伏月走近他低斥:“害怕你還敢來。”

 “你可知你是北國的帝王,身為帝王,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差錯。”

 北魚哭腔更重,說:“朕知道自己並非長壽的命,朕也想好好活著,朕知道丞相看到朕肯定會生氣,朕有小心的,朕本來是想爬牆進來,但是牆太高了,朕想見丞相,又遇到諸多阻攔,朕已經小心規避了,可還是不盡人意,朕已經露了臉,就知道只有看到丞相,丞相才能幫朕掩護,丞相是無所不能的。”

 伏月對他一個無所不能戳了一下心。

 他看那小君王情緒停不下來,一張臉更加潮紅,他本來就皮薄,用力呼吸後連耳根都染上了胭脂色,“朕終於見到了丞相,丞相還要斥朕……”

 伏月板著臉說:“若是陛下見不到臣呢,若是臣沒有發現陛下呢,這樣的後果陛下想過嗎!”

 “朕會見到丞相的!”北魚急急保證,“朕要見丞相,就一定會見到丞相,朕有在謹慎!”

 想到出門的艱辛,他又抽噎個不停:“在這之前一年,朕一步也沒跨出宮門,因為朕知道朕的命不是朕一個人的,可是就算是每天忍著不出來,朕在皇宮裡也不能安生,前幾天剛發生了那樣的事,你又對我忽冷忽熱……”

 行刺一事就是剜骨的疼痛,被丞相冷落後還像是傷口撒鹽,想著想著他就嗚哇哭了出來。

 眼淚掉的凶,手心不夠就用手背來擦,小臂一翻伏月看到他袖口下的繃帶,原本只是露出了一小點,他撚著袖口往上拉,誰知掀開了長長一片。

 他臉色一變,聲音冷得嚇人:“這傷是如何來的。”

 北魚抬頭,飽滿的淚水不斷下滾,他鼻腔濃重地說:“那晚在等到丞相之前,先遭了行刺,今天爬牆,舊傷複發了……”

 伏月眼神一凜,眸底閃過一抹憤怒。

 北魚沒看到他表情,因為眼淚又把他霧化了,他低頭哭說:“朕知道朕這樣實在不妥當,可朕怕丞相與朕生嫌隙,朕與丞相關系本來就不好,朕的信丞相沒有幾封是回的,但是朕一直沒有忘記丞相的教誨,丞相說要了解民意,朕就去學琴體恤民心,朕沒有偷懶,琴學了許多,朕給丞相彈琴,也是要告訴丞相朕已經做好功課,朕努力讓丞相滿足,丞相不要對朕冷冰冰……嗚哇。”

 他說著,像是終於受不了太多作業的學生一樣,已經有些崩潰了。

 伏月見他哭得那樣可憐,上前一步將他拉近自己:“信不是不回,臣的行程變更太快,塞外封閉,臣多次讓陛下終止信件往來。”

 “樂曲怡情,不應該是為誰所學,而是應該知道這對民生有益,傾情考察。”

 “沒有不見你,臣這兩日不在府邸……第一天確實是不想見你。”

 北魚嘴唇一癟,又要嗚嗚嗚。

 伏月忽略了他的撒嬌,放開他的手,語氣又冷淡了些:“但是不管有多少事情,陛下的安危是重中之重,都應該第一時間讓臣知道。”

 北魚擰手:“朕怕丞相更要訓斥朕……”

 一副學渣被訓怕了的樣子。

 其實伏月並未針對過北魚什麽,他從來只是履行自己言臣的責任,但是可能是因為被好看的人批評會更傷心,加上北魚心底有自己的一點小情緒,他特別不想被丞相批評。

 伏月看他這樣,上前一步。

 只是這一步,北魚就條件反射顫了一下。

 伏月確定他真的怕自己苛刻,無奈說:“陛下這次的琴,彈的很好。”

 北魚抬起水漉漉的眼睛。

 他整整北魚的領口,說:“陛下對於臣民之心一說,有很大進步。”

 北魚眼睛亮了。

 他翻看北魚因為爬牆磨花了的手心,說:“陛下不要再穿宮外的衣服了,這些布料不夠柔軟,會傷了陛下的皮膚。”

 北魚又想嗚嗚哭,這次有撒嬌的意味了。

 伏月放開他的手,說:“陛下想自由,讓人隨行就是,陛下想出宮,來臣的府邸。”

 北魚吸了吸鼻子,大著膽子問:“那丞相還會對朕忽冷忽熱嗎?”

 他一雙眼睛如期待小鹿,此時雖然沒了淚水,但更顯得濕潤軟糯。

 見丞相冷著臉,殘酷說:“君臣之別是臣的本分。”

 北魚鼻尖一紅,盈飽的水光又佔滿了整雙眼睛。

 幸好丞相下一句話拯救了他的心情,丞相用很低的聲音說:“但輔佐君王亦是臣的義務。”

 北魚方才笑出來,他抓著丞相的袖子說:“丞相剛才說朕可以去丞相的府邸,是真的嗎?”

 他還沒有被邀請過去丞相的府邸,假如他能跟丞相在丞相府獨處,他就不用千方百計把人叫進宮裡了,也不用那麽麻煩每次都要避開宮人的眼目了。

 他只要將自己的心意和丞相說一說,求一求丞相,丞相給他當男朋友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他小步靠近丞相,在丞相的下顎處抬眸問:“朕想要跟丞相獨處,這也可以嗎?”

 他不知道他比伏月矮得多,這樣抬眸重點刻畫了他那雙水潤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只有一線抿著的胭脂。

 他看見丞相久而未答,只是望著他的眸光愈發深沉。

 伏月的眼眸很淡,可是並不是不深邃,眼眸清淺但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很有力道,以至於明明是北魚在詢問,北魚卻被他逼得有些背熱。

 在北魚幾乎頂不住要倒退一步的時候,他聽見丞相終於開了尊口,對他說:“可以,接下來臣要留府編纂各國通史,陛下可以於午後時分約見臣。”

 北魚忙彎起眼角追問:“那丞相在哪裡見朕?”

 伏月說:“臣的書房。”

 北魚說:“可以只有丞相跟朕嗎?”

 伏月說:“只有我們二人。”

 北魚害羞:“除了聊天外,朕可以跟丞相做其他事嗎?”

 伏月說:“臣會跟陛下做很多事。”

 北魚睜眼,抬頭,難以置信。

 伏月將滿心期待的北魚的手扶起來,在心臟砰砰直跳的北魚耳邊說:“陛下給臣的書信字體太潦草了,臣會幫陛下每天習三個時辰的字,私人的。”

 北魚聽了,期待的表情頓時不見,小臉一皺。

 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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