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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126、夢中情徒
宮梧桐睡了一覺醒來, 已是日上三竿。

 他一邊迷迷瞪瞪地穿衣服一邊打哈欠,迷糊的腦子不知怎麽突然靈光一閃,回想起自己當年收徒時對越既望隨意說的一句話……

 “小聖尊這般費盡心力救我們, 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既然拜入我門下,就不必多想, 總歸不會吃了你們的。你就好好修煉, 將師門發揚光大, 為師尊爭光,就當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宮梧桐:“……”

 再一聯想起昨天那三個徒兒一致的回答, 宮梧桐恨不得抽死當年隨口說出這句話的自己, 他懊惱得很, 心想:“我當時就該直接說讓他們朝著大逆不道的路子走,否則哪來這麽多破事啊?”

 宮梧桐生著悶氣把衣服穿好,順手在院子裡掐了個朵花戴在頭上, 百無聊賴地在明峽島四處溜達。

 宮梧桐估摸著明修詣應該在忙,一點也不知道體諒徒弟, 隨手抓了個明峽島的弟子,問明修詣在何處。

 不知是不是宮梧桐的錯覺,總覺得一提起明修詣, 這個明峽島弟子陡然嚇得臉色慘白, 哆哆嗦嗦指了個方向便落荒而逃。

 宮梧桐不明所以,正在疑惑時, 越既望練劍回來:“師尊,您在這做什麽呢?”

 宮梧桐攏著明修詣的青袍, 若有所思道:“剛才那個明峽島弟子怎麽一聽到之之的名字就像是兔子似的,跑這麽快?”

 越既望嫌棄地瞥了一眼剛才那弟子跑去的方向,陰陽怪氣道:“當然是因為他們心虛啊。”

 宮梧桐來了興致:“何出此言?”

 越既望很樂意和師尊說這些年發生的事, 一邊帶著他去找明修詣一邊喋喋不休。

 楚譽統領明峽島將近六年時間,一些不明就裡的弟子被他偽裝的假面所迷惑,但還有一些人純屬是有了異心,心甘情願跟著楚譽一起將明修詣逐出明峽島——也許明寂遇害都和他們逃脫不了乾系。

 明修詣回來明峽島那日,本是夏日的小島卻罕見下起了兩個時辰的大雪。

 越既望小聲說:“聽說那些雪都是明峽島的叛徒化成的,還有的追殺過咱們之之呢。”

 宮梧桐挑眉,他本來還很擔心明修詣那溫文爾雅的性子會像是佛門中人似的,哪怕遇到仇人也是能感化便感化,除非逼不得已不會出手,沒想到明修詣對待敵人,下手竟然這麽心狠手辣,絲毫不留情。

 想來那整整兩個時辰的夏雪,能讓明峽島其他有異心的人記上終生。

 宮梧桐摸著下巴,還在思考明修詣對人下狠手的時候會是什麽樣的,就聽到越既望道:“啊,前面就是了。”

 明峽島的議事堂就在眼前,看守的弟子認得越既望和宮梧桐,也沒有攔,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將他們迎了進去。

 越既望本來要大大咧咧地闖過去,宮梧桐卻一把抓住他,偷偷摸摸從偏廳的窗戶翻了過去。

 看守的弟子:“???”

 放著大門不走偏爬窗?

 越既望應該也是這個想法,疑惑道:“師尊,怎麽了?”

 宮梧桐掐了個禁言決:“噓,閉嘴。”

 旁人口中的明修詣和宮梧桐印象中似乎隱隱有些出入,況且明修詣現在已是三界首尊,在對待旁人時應該不會像在自己面前一樣溫吞害羞。

 宮梧桐打算偷偷看看之之的另外一面。

 他偷偷摸摸走到了偏廳和議事堂相連的珠簾旁,微微側著身子往裡看。

 因為明修詣坐在主位,宮梧桐只需要一動就能看到不遠處端坐著的首尊大人。

 明修詣看起來似乎和平常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沒什麽區別,他唇角含著笑,渾身皆是春意,讓人看著情不自禁卸下心防。

 他一身繡著桐花紋的青袍,正執著一小盞茶,如玉似的手指捏著茶蓋輕輕將茶葉撇到一旁,茶香四溢,熱意微微漂浮到他額前,好像煙煴的霧氣。

 明修詣垂著眸吹了吹茶,還沒抿一口,似乎聽到了什麽,突然輕輕一笑,抬著眸溫柔地看去,啟唇說了句什麽。

 宮梧桐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是不是有心上人這一身份的加持,宮梧桐越來越覺得明修詣好像無論做什麽,一舉一動全都往自己心尖上戳,就沒有任何地方是自己不喜歡的。

 “要命啊。”宮梧桐迷迷瞪瞪地想,“他是紅顏禍水嗎,怎麽能把我迷成這樣?”

 “諸位大義,有菩薩心腸,連這種魔物都要放虎歸山。”明修詣邊笑邊睨著那提出要放走殘害凡人性命的魔物的男人,淡淡道,“若是那魔物再傷了他人性命,你願替他償命嗎?”

 那人一愣,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明修詣將捏著的茶蓋慢條斯理地放在了茶杯上,哪怕這個時候,他的動作依然輕柔,茶杯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你們想借這魔物同縱魔尊交好,我看就不必了。”明修詣溫溫柔柔地說,“尊上指不定都不記得這魔物是什麽品種,更何況會接受好意?”

 這話明著十分有道理,但聰明之人細想下來,卻聽出了滿滿的諷刺。

 下面的修士皆是三界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頗有微詞,卻也一言不發。

 宮梧桐根本沒聽到他們在商談什麽事,眼睛一直盯著明修詣,那眸中的熾熱終於讓明修詣有了反應,他微微偏頭朝珠簾看了一眼。

 那珠簾是由靈石串成,從外面看只能隱約瞧出影影綽綽的人影,但明修詣只是掃了一眼就認出來了宮梧桐,當即眉目間更是溫柔。

 他起身向眾人告了辭,在眾人詫異地注視下,罕見地快步撩開珠簾衝到了偏廳。

 宮梧桐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見到好像在發光的明修詣朝他走來,立刻衝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明修詣:“……”

 越既望:“……”

 越既望沒睢相逢那麽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看到這一幕下巴都要驚掉了。

 明修詣倒是習以為常,無奈地掐著宮梧桐的腰將他從自己身上輕輕推開,輕聲道:“師尊怎麽來這裡了?也不叫人說一聲?等久了嗎?”

 宮梧桐一嗅到明修詣身上的冰雪氣息就覺得開心,他舒服得眼眸眯起,懶洋洋道:“沒等多久,要是讓人說了,哪能看到明首尊這般威風啊?”

 明修詣耳根都紅了,小聲說:“並沒有的。”

 宮梧桐愛死了剛才明修詣那氣定神閑運籌帷幄的架勢,眼睛都在放光:“你就、你就用剛才那樣的感覺來和我說話,快!快啊——”

 明修詣哭笑不得,道:“剛才是在忙正事。”

 再說,他恨不得築個巢將宮梧桐牢牢保護起來,怎麽可能會用那樣冷淡的態度對待師尊。

 宮梧桐卻不聽:“你快!師尊命令你。”

 明修詣:“……”

 越既望不懂得避嫌,哪怕被師尊這副罕見的姿態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還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

 明修詣覺得莫名不自在,幾乎是乞求地對宮梧桐道:“師、師尊,要不等、等回去再說吧,行嗎?”

 宮梧桐不情願地瞪著他,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誰叫我喜歡他呢?”宮梧桐美滋滋地心想,“心上人就該這樣寵著才對。”

 明修詣又處理了一整日的要事。

 宮梧桐百無聊賴地幾乎將整個明峽島都逛完了,這才終於等到明修詣忙完。

 宮梧桐歡天喜地地拉著明修詣回房了。

 明修詣無可奈何地被拉著坐在椅子上,看著翹著腿正眼睛發光等著他“態度冷淡強勢”的宮梧桐,歎了一口氣,道:“師尊……”

 “少廢話!”宮梧桐催他,“叫什麽師尊,叫我宮梧桐。”

 明修詣:“……”

 明修詣也就大逆不道叫過宮梧桐的名字一回,此時讓他直接叫根本無法叫出口,猶豫了半天,才訥訥地柔聲道:“宮……梧桐。”

 宮梧桐被他這個“梧桐”的尾音掃得渾身一顫,抖了抖立刻道:“就叫我梧桐,乖,多叫幾遍,冷淡點,強勢點,陰鷙點。”

 明修詣滿臉生無可戀。

 院中,睢相逢拉著越既望偷偷摸摸往窗底下爬。

 越既望白天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等到明修詣和宮梧桐走後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師尊,和他師弟,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在調情。

 旁若無人的調情,難道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塊石頭嗎?!

 越既望差點哭出來,哽咽地練了一整天的劍才終於完全接受,但還沒等他回房,就被睢相逢拉來聽牆角。

 “幹什麽啊?”

 睢相逢自從看到宮梧桐把明修詣拉到房間裡後,就大概知道了後面會發生什麽,極其自信地拍著胸脯小聲說:“給你看看真正的毫無世俗欲望的男人該是什麽樣的。”

 越既望滿臉懵然。

 毫無世俗欲望的男人,不該是四方大佛寺那些人嗎?

 就在這時,房間裡傳來明修詣的聲音。

 “師尊……”

 睢相逢一陣暗喜,心道:“來了!”

 對感情一根筋的明之之,要開始讓師尊吐血了!

 睢相逢暗暗期待著,還特意拿出來了他研究出來可以透過牆去看清楚房裡場景的鏡子貼在牆上,直勾勾朝裡面看去。

 只是他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外室中,明修詣正端坐在椅子上,垂著眸冷淡看著趴在扶手上仰頭看他的宮梧桐,語調像是平日裡在處理公務似的,帶著點假意的溫柔和被暖意包裹住的尖刺。

 “想要我如何對你?”明修詣手指輕輕捏著宮梧桐的下巴,眸子淡漠地笑了笑,道,“你說出來,我成全你。梧……”

 梧、梧……

 他梧不出來。

 睢相逢:“……”

 睢相逢眼睛都直了,越既望奇怪道:“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

 睢相逢迅速將鏡子從牆上撕下來,滿臉驚恐地道:“沒、沒什麽!我什麽都沒看到!”

 越既望:“???”

 室內,宮梧桐罕見的臉紅了,那紅暈幾乎都要飄到耳根,怔然看著居高臨下漠然看著他的小徒兒,心神大震。

 好、好陰鷙!

 作者有話要說:  宮梧桐:夢中情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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