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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145、紙上談兵
宮梧桐滿臉期待, 眼睛裡寫滿了“徒兒快!搞快點!”。

 明修詣一言難盡地從那畫上移開視線,道:“師尊,這……”

 宮梧桐見他遲疑, 有些不高興:“怎麽了,你不願意啊?”

 “這樣會更苦。”明修詣不想讓師尊不開心, 換著法子哄他,“您還是直接一飲而盡比較好, 我給您弄涼。”

 宮梧桐幽幽看他, 道:“明之之,你不要告訴我, 你現在還覺得我那愛意是假的?”

 明修詣早就想通了,更何況兩人差點陰陽相隔, 自己那點矯情的患得患失根本算不得什麽, 只要宮梧桐還好好活著,已是他最大的慰藉。

 “沒有。”明修詣捏著杓子舀了一杓藥又慢吞吞地倒了回去, 又舀又倒, 垂著眸悶聲道,“您現在身子太弱, 需要好好調養。”

 宮梧桐這下才開心起來, 湊上前將明修詣剛舀出來的一杓藥含到口中, 那藥那麽苦,但被色心所蒙蔽的宮梧桐卻像是沒有味覺似的,直接仰頭將唇印在明修詣唇角。

 明修詣這次並沒有躲, 手死死捏著藥碗沒把藥灑了,另外一隻手試探著想要抱住宮梧桐,但抬了半天還是不敢。

 藥已經被宮梧桐吞了下去,兩人唇齒間全是那種濃烈的藥香, 呼吸交纏,連脖子上的紅繩都微微發著燙,蹭著宮梧桐敏感的後頸,讓他腰險些軟了。

 之前幾次親吻,明修詣全程一動不動,根本沒有給任何回應,但這一回他沒有再躲避,甚至還輕輕張開唇,任由藥香彌漫整個口中。

 宮梧桐這是生平第一次感受親吻帶來的這種深入骨髓的快樂,好似在歷經雷劫時被雷劈遍全身的酥麻,讓他恨不得魂魄出竅。

 這比話本中描述的感覺更讓人血脈僨張。

 宮梧桐上了癮,根本不管兩人之間還隔著個藥碗,抬起雙手勾住明修詣的脖子就要將這個讓他魂飛魄散的吻加深。

 明修詣手一抖差點把藥灑了,強行保持理智微微一偏頭將唇移開,咬著牙訥訥道:“師尊還是……先喝完藥再說。”

 宮梧桐嘗到了甜頭,也沒覺得明修詣是在煞風景,迷迷瞪瞪地“哦”了一聲,將藥接過來一飲而盡,而後也不吃那蜜餞,再次撲到明修詣身上和他唇舌交纏。

 藥香濃鬱,明修詣心跳聲如擂鼓,這一次終於將一直不敢動的手環住了宮梧桐瘦弱的背,把他整個人擁在自己懷裡。

 宮梧桐對明修詣這難得的主動興奮得瞳孔都縮成一個點,強行將他拉到榻上,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地品嘗這多難以采擷的高嶺之花的味道。

 只是這朵花還沒嚼碎,明修詣就忍不住推著宮梧桐的肩膀,難耐道:“師尊,停一停。”

 “停什麽了?”

 宮梧桐羽睫微顫,聲音軟得都開始含糊了,一雙紫眸裡盈著一層白霧,嘴唇殷紅,手指熟練地去解明修詣的衣裳。

 明修詣悄無聲息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扣住宮梧桐的手,喘了幾口氣道:“師尊的身體還沒好。”

 “這不是更刺激了?”宮梧桐眨著眼睛,道,“我現在腿都不能走路,你把我弄得再狠我都不能逃走,哦對我還可以爬,但你不要讓我爬走,爬兩步你就拽著我的腳踝把我強行拖回來,無論我怎麽求饒你都置若罔聞,一門心思隻管發泄你的□□。”

 明修詣:“……”

 明修詣一言難盡地看著滿臉興奮的宮梧桐,道:“師尊,您……還是少看點話本吧。”

 “看又怎麽了?”宮梧桐不高興地趴在他身上,貼著他的心口聽心跳聲,含糊道,“那些話本上的內容我全都揣摩過,十分有經驗,你別怕,就跟著我說的做就好了。”

 明修詣抬手用手背擋在雙眼上,無可奈何地道:“還是等您身子好些了再說。”

 “我現在身子可好了。”宮梧桐拍拍他的胸口,“保證你第二天起來滿臉饜足。”

 明修詣:“……”

 都是些什麽話本上的詞?

 但任由宮梧桐再怎麽期待,明修詣還是一意孤行,根本不給他任何“刺激”的機會。

 哄了半天宮梧桐都不聽,還在那撒潑,明修詣隻好使出了殺手鐧,道:“師尊,糖人。”

 宮梧桐話音一頓,立刻怒瞪他:“明修詣——”

 能讓宮梧桐覺得最恥辱的事,就是當著別人的面舔糖人——雖然明修詣並不知道為什麽舔糖人能讓一向厚臉皮的宮梧桐覺得羞恥,但並不妨礙他用這個法子來製住宮梧桐一些無禮的要求。

 宮梧桐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這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聖尊。”明修詣如實回答道,“他說師尊性子難以招架,讓我把這個當成殺手鐧,省得讓您為所欲為。”

 宮梧桐:“……”

 宮梧桐氣得差點在床上翻滾,剛剛醞釀好的情愫立刻無影無蹤,他怒氣衝衝道:“起開,以後別過來煩我了。”

 明修詣知道他在說氣話,也沒多留,起身將藥碗拿起來,便走了出門。

 宮梧桐直蹬腳,蹬了半天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腿好像能正常操控了。

 他一喜,立刻就要把明修詣叫回來,但一想起剛才明修詣那張毫無世俗欲望的臉,又氣不打一處來,臉色綠油油地想:“反正我也不急,他都不急我急什麽。”

 年輕人才會那麽著急忙慌,他是師尊,不該如此上趕著。

 宮梧桐盤膝坐起來運了運氣,讓自己清空內心齷齪的思想,又念了一會經,臉上的焦躁終於變得寧靜。

 宮梧桐面含禪意的微笑,手指如蓮放置膝頭,正打算再念一遍靜心訣,就看到一旁的玉牌發出一抹光芒。

 宮梧桐淡然、淡定、淡漠無比地將玉牌抹開。

 ——是霜下客的傳訊。

 宮梧桐立刻拋去剛才的心神安定,撲到軟榻上抓住玉牌拚命點開傳訊,道:“霜兄!霜兄快來江湖救急!”

 霜下客:“……?”

 ***

 院子裡,明修詣正將藥碗遞給睢相逢,見睢相逢在那給師尊播下的靈草種子澆水,猶豫了好一會,才道:“師尊的藥需要喝多久才能好?”

 睢相逢隨口道:“得好幾年吧。”

 明修詣:“……”

 明修詣詫異看他:“好幾年?他……他體內不是只有一丁點余毒了嗎?”

 睢相逢險些朝他翻白眼:“他那些余毒都是深入骨髓的,現在只是一點手腳不協調的小症狀,已經好了太多。若不是他的修為在那,此時指不定早已是個癡傻殘疾了,多喝幾年藥就能徹底拔除余毒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明修詣抿了抿唇,默不作聲地在一旁看剛剛冒出一個新芽來的靈草。

 等這靈草都授了花粉結了種子,種子發芽再生種子,宮梧桐身體都不一定能大好。

 見明修詣這麽一副心虛又心不在焉的樣子,睢相逢偏頭古怪看他,道:“之之,師兄能猜一猜嗎?”

 明修詣漫不經心道:“師兄想猜什麽?”

 “猜你現在這麽一副心虛又懊惱的樣子到底是因為什麽啊。”

 明修詣一愣,疑惑道:“師兄能猜出來?”

 “當然了。”睢相逢笑出一口小白牙,笑嘻嘻地道,“現在師尊能睡覺了,也不用擔憂靈骨衝撞的事,按照他的脾氣肯定第一時間就想著和你做那苟且之事。”

 明修詣:“……”

 還真猜準了。

 明修詣乾咳一聲,道:“不、不是苟且之事。”

 相互愛慕之人的雙修,能叫苟且嗎?

 “反正就是被翻紅浪色授魂與水乳交融你儂我儂。”睢相逢拍了兩下巴掌,眯著眸子笑得像隻狐狸,“但按照我們之之正人君子的做派,肯定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並說出‘等師尊身體好了再說吧’或者‘我還有正事要先離開’這種諸如此類的借口來逃避師尊的求歡。”

 明修詣:“……”

 “但鑒於你今日去忙正事被師尊折騰了一溜,肯定不會拿有事這種容易挨罵的理由……”睢相逢像是在破解什麽謎團似的,分析得頭頭是道,“再加上你剛才聽我說師尊要好幾年身體才能大好時的神情和眼神來判斷,你說的肯定是‘等師尊大好了再雙修’,否則此時你根本不可能這麽落寞懊惱。”

 明修詣:“…………”

 明修詣被震得目瞪口呆,要不是他察覺剛才睢相逢一直在外面沒進去過,他都要懷疑他二師兄是不是聽到了他和師尊的對話,否則為什麽隻字不差呢。

 睢相逢看他這個表情,滿意地點點頭:“看來我猜對了。”

 明修詣肅然起敬,而後又有些羞赧,乾巴巴地道:“還是師尊的身體要緊。”

 睢相逢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他:“我有時都分不清楚你是真君子還是真蠢貨了,他現在身子不好,你和他雙修不是更能讓他經脈盡早恢復正常?磨磨蹭蹭地吊著他,你就不怕他真生氣了,直接收拾東西回九重塔?”

 明修詣:“……”

 明修詣對雙修之事一向是避而遠之的,此時聽到說雙修能讓宮梧桐經脈恢復正常,疑惑道:“不會讓他靈骨的經脈衝撞嗎?”

 睢相逢差點把白眼翻上天:“你不是和師尊有共生嗎,怕這個幹什麽?”

 他說著,見明修詣還猶猶豫豫的,直接塞給明修詣一個小瓷瓶,道:“給你,拿著,師尊知道怎麽用。”

 明修詣:“……”

 明修詣像是被燙到似的,差點把瓷瓶給扔了。

 “師兄你你你……”

 “臉紅什麽?”睢相逢道,“師尊老早就教我這個怎麽配了,他應該早就想開葷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這麽多年。”

 明修詣:“……”

 宮梧桐還不知道自己最愛的二徒弟正在幫他完成夙願,正在玉牌中扯著霜下客喋喋不休。

 “……是不是有病?我是不是真的要給他探探脈?話本裡那些徒兒一個個的都金槍不倒摧枯拉朽,怎麽到了他,就這不行那不行的,我做了什麽孽?”

 霜下客之前聽說宮梧桐一拳打得天魔跪地求饒魂飛魄散的英勇事跡,又知道他中了劇毒,本來擔心得不得了,此時見宮梧桐活蹦亂跳的,徹底放下心來。

 他早就習慣了宮梧桐的抱怨,含笑耐心地聽著,見宮梧桐氣鼓鼓的,輕聲安撫他:“小聖尊,明首尊這是照顧您的身子呢,您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本就元氣大傷,現在保重身體才是最要緊的。”

 宮梧桐不情願地嘀咕:“我真的沒事。”

 霜下客也不忍心看宮梧桐這樣,想了想,打算從源頭出發,試探著道:“小聖尊,其實話本上有很多誇大其詞的描寫,一般徒弟不敢對師尊以下犯上,三界也沒那麽多斷袖,正常男人更並非像話本裡那樣全都屹立不倒三天三夜。”

 宮梧桐皺眉:“是嗎?”

 霜下客一聽到他這樣問就知道小聖尊看起來身經百戰,實際上就只會紙上談兵,聞言趁熱打鐵,道:“是啊是啊,所以雙修這種事,並非像話本裡說的那樣美好舒坦。”

 “不可能。”宮梧桐理直氣壯,“話本裡說親吻會讓人頭皮發麻渾身酥軟,我試過了,就是如此!”

 霜下客:“……”

 霜下客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個老光棍要在這裡聽宮梧桐說自己的親吻經驗,滿臉麻木了片刻,重新收拾好心虛,道:“親吻和雙修並不一樣啊,小聖尊指不定試過一次就不喜歡了。”

 宮梧桐挑眉:“怎麽可能?我可是有魅魔的血統,天賦異稟。”

 霜下客:“……”

 差點忘了這一茬,魅魔和狐妖一樣,天生對魅惑□□都有獨特的天賦。

 看來宮梧桐並非是個紙上談兵的花架子。

 “而且啊。”宮梧桐侃侃而談,“我徒兒也是天賦異稟,他有藤……”

 霜下客動作迅速,面無表情地將神識抽離了玉牌。

 宮梧桐:“……”

 宮梧桐小聲嘀咕著從玉牌裡出來,不明白霜下客到底怎麽突然不打招呼就離開了。

 難道是有急事?

 或者有靈感急需出去創作?

 嗯,合情合理。

 宮梧桐比之前更懂事,也沒有再打擾霜下客的創作,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從枕頭下翻出來話本,繼續“紙上談兵”。

 作者有話要說:  # 懂 事 #

 噫,竟然沒寫到雙修。

 下一章就是啦,這次是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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