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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對師尊大逆不道呢》144、唇齒相依
自從明修詣回來後, 被宮梧桐折磨了好幾天的睢相逢終於能歇下一口氣了,他將煉好的丹藥送過去,看到宮梧桐溫順地躺在榻上看話本, 不免有些嘖嘖稱奇。

 明修詣沒回來的那兩日,宮梧桐手腳不便卻還硬要堅持著下床, 但他又走不了,只能熟練地屈膝在地上爬。

 睢相逢當時看他師尊動作如此熟練, 臉都綠了, 趕忙上去要把他扶起來,卻被直接甩開了手。

 好在明修詣一向不喜旁人伺候, 住處也沒有其他弟子,否則宮梧桐的老臉都得丟到天邊去了。

 睢相逢根本招架不住宮梧桐的隨心所欲一意孤行, 只能跟在後面跑著跪著勸他回去, 宮梧桐置若罔聞,一心隻想動動身體, 好讓自己擺脫死亡來臨時動都不能動的恐懼。

 但明修詣這一來, 睢相逢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宮梧桐竟然乖乖地窩在榻上好半天都沒想下床蹦躂了。

 睢相逢滿臉感歎地走上前, 行禮:“師尊。”

 宮梧桐正在看春宮圖, 隨口應了一聲, 道:“你抽時間去給我買點新的話本,不要那種陰鷙徒弟清冷師尊的了,就霜下客最新的那個就不錯。”

 睢相逢點頭, 坐在床沿將手中的丹藥交給他,道:“師尊體內還有余毒未清,要多吃一段時間丹藥了。”

 宮梧桐皺著眉頭將圖放下,手撐著床沿湊上前像是貓一樣嗅了嗅睢相逢掌心的丹藥:“怎麽這麽苦, 你加甘草了嗎?”

 “這個沒辦法加甘草,會影響藥效的。”睢相逢哄他,“都煉成藥丸啦,眼睛一閉吞下去就好,很方便的。”

 宮梧桐還是滿臉嫌棄,但為了狗命著想,還是蹙著眉將丹藥給吞下去了。

 那藥一入口中立刻化為暖流匯入喉嚨中,宮梧桐被苦得直拍床,吐著舌頭含糊道:“太苦了,我不要吃了。”

 睢相逢急了:“那怎麽能,良藥苦口啊師尊。”

 宮梧桐搖頭:“太苦了。”

 睢相逢絞盡腦汁哄了他半天,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湊到宮梧桐耳畔嘰嘰咕咕了一陣,本來嫌棄得不行的宮梧桐突然眼睛一亮,抬手摸了摸睢相逢的腦袋,稱讚道:“可以啊相逢,不愧是我親手交出來的徒兒,就是聰明。”

 睢相逢一笑,心想我就是招架不住您罷了,還是請之之來比較好。

 夜幕降臨,明修詣忙完一日的瑣事後,急匆匆回到了住處。

 睢相逢剛好端著一碗藥要進去,瞧見他過來,立刻道:“之之,來得正好,師尊該吃藥了,你順道送進去吧。”

 明修詣疑惑地上前接過藥碗,看著那黑乎乎的藥和旁邊幾顆蜜餞,問道:“師兄前幾日不是在煉製丹藥嗎,怎麽現在突然要熬藥喝了?”

 睢相逢摸了摸鼻子,隨口敷衍道:“丹藥也是要吃的,師尊身上的毒有點複雜。”

 明修詣不疑有他,端著藥進去了。

 宮梧桐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他之前從未體會過困了就睡的滋味,明修詣沒在身邊又極其沒有安全感,總是睡一會就猛地驚醒,扯著脖子上的紅繩驚魂未定地喘上半天才能緩過來。

 此時他哪怕睡著也是眉頭緊皺,手指緊緊抓著脖子上的紅繩,大概是怕再被勒醒,足尖都緊緊繃著,片刻不肯放松。

 明修詣看著心間莫名酸澀,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將藥碗放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宮梧桐的睡顏看。

 宮梧桐大概嗅到了藥香,沒一會就猛地睜開眼睛,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驚醒似的,拚命拉扯著手中的紅繩驚恐不已,好像又被勒到了。

 明修詣忙上前把他抱住,握著他的手讓他放松,省得被他這樣神志不清地撕扯真的勒到自己,口中溫聲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繩子已經解下來了,這個是不一樣的。”

 宮梧桐死死抓著明修詣的衣襟大口喘息著,因為太過急促呼吸都帶著點顫音,他小聲嗚咽了一聲什麽,明修詣隱約聽到他好像在喊疼,但細聽卻又什麽都聽不到了。

 明修詣呼吸都情不自禁地放輕,好像大力呼吸都能將懷裡的人碰碎似的,他將手緩緩順著宮梧桐的後頸順著脊骨往下摩挲,溫熱的手觸碰著單薄衣衫下的身體,很快就讓宮梧桐渾身發軟,死死用力的十指也開始放松。

 宮梧桐後背乃至腰跡都極其敏感,特別是後腰眼處,明修詣對這一點很清楚,所以一直在後腰處緩緩撫摸著,直到感覺渾身緊繃的宮梧桐身體徹底癱軟,他才不著痕跡松了一口氣。

 直到這時明修詣才發現自己的心臟好像因宮梧桐的嗚咽好似緊緊蜷縮成一團,乍一松懈,疼痛從心脈瞬間遍布全身。

 原來心疼也能讓人痛成這樣。

 明修詣甚至懊惱起來,恨自己為什麽又出去了整整一日不歸,讓宮梧桐又平白無故遭這種罪。

 宮梧桐整個人蜷縮在明修詣懷裡,緩緩從噩夢中徹底清醒,他沒心沒肺慣了,靠在明修詣心口聽著那急促的心跳聲,微微抬起頭,蒼白的臉上還殘留著濕汗,含糊道:“你回來了。”

 “嗯。”明修詣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道,“我……我明日不出去了。”

 宮梧桐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聞言仰著頭在明修詣唇上親了一下,笑道:“怎麽,想和師尊雙修?一天可不夠。”

 明修詣:“……”

 明修詣見他又開始活蹦亂跳,簡直哭笑不得,撩著袖子將他臉上的冷汗擦掉,正要掐個清潔訣,宮梧桐卻扯了扯衣裳,道:“我要沐浴。”

 明修詣愣了一下,道:“哦好,我去準備水。”

 宮梧桐一點都沒有拿徒弟當小廝使的自責,賴嘰嘰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哼唧應了一聲,看起來又想睡覺。

 明修詣怕他又睡過去陷入噩夢中,飛快出去弄好了沐浴的熱水:“師尊,好了。”

 宮梧桐沒睡著,打了個哈欠“哦”了一聲,屈膝下榻,正要往地上爬,明修詣急忙在他落地前將他打橫抱在懷裡,抱去了隔壁浴堂。

 浴堂中白霧繚繞,明修詣抱著宮梧桐進去,那熱氣立刻化為寒冷的白霧緩緩消散。

 明峽島在海上,淡水並不多,那沐浴的地方好似一處溫泉,是明修詣特意尋來的一處泉眼,下面鋪了厚厚一層炎石,稍稍用靈力一催動就有類似溫泉的模樣。

 明修詣將宮梧桐放在溫泉的暖石上,他剛來匆匆來燒水,沒把握好靈力,導致炎石溫度太高,好像把水差點燒開,他抬手將寒冰靈種的靈力往水中一探,瞬間就將滾燙的溫度給強行降了下去。

 試好了水溫,明修詣將手上的水擦乾淨,回頭道:“師尊,水好……”

 話還沒說完,明修詣的視線就落在了白霧中不著寸縷的宮梧桐身上。

 明修詣:“……了。”

 宮梧桐根本不覺得在徒弟面前赤身裸.體有什麽不對,正在抬著手撩頭髮,打算把那滿頭墨發綁成個團子頂在腦袋上,省得濕噠噠地粘在後背難受,但他的手指還是有些不受控制,挽了好一會都沒弄好,皺著眉頭喊明修詣:“之之,你幫我綁。”

 明修詣無可奈何,只要走上前,目不斜視地將宮梧桐的頭髮綁成了個團子。

 見宮梧桐又要屈膝往水中爬,明修詣歎了一口氣,任勞任怨地把他抱起來放在水裡。

 宮梧桐沐浴時很安分,既不撩在行動上撥明之之,也不在口頭上說什麽“和師尊一起洗鴛鴦浴啊”這種虎狼之詞。

 明修詣本來如臨大敵,做足了準備,沒成想宮梧桐竟然看都沒看他。

 明修詣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從剛才的目不斜視,到現在開始偷偷摸摸去打量宮梧桐的後背。

 宮梧桐在回身拿橘子吃時對上了明修詣目不轉睛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挑眉。

 明修詣心下一驚,立刻紅著臉把腦袋垂下,不敢再看了。

 他渾身緊繃,本來覺得宮梧桐終於要拿這一點撩撥他了,但等了又等,卻根本沒等到師尊的隻言片語,連個冷哼都沒有。

 明修詣這下有點慌神了,但很快冷靜下來後,又把自己罵了一頓。

 “他到處撩你時你招架不住,現在安靜不語,你倒開始不滿意了。”

 明修詣悶頭想,懷疑自己真的是個受虐狂,怎麽還上趕著想被師尊撩呢?

 宮梧桐泡了一會就昏昏欲睡,也不客氣地喊來明修詣給他擦身穿衣裳。

 明修詣悶頭照做,把師尊恭恭敬敬抱回了床上。

 那藥正在小爐子上溫著,滿室都是濃烈的藥香。

 宮梧桐坐在床上瞥了一眼那藥,眉頭微挑。

 明修詣知道宮梧桐十分厭惡這種湯汁類的藥,正盤算著若是他撒潑自己要如何哄他,卻見宮梧桐瞥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

 竟然連一句無理取鬧的苛責都沒有!

 明修詣這下徹底坐不住了,開始懷疑他師尊是不是又被奪舍了。

 就在他戰戰兢兢時,宮梧桐將長發解下來垂在肩上,燭火從半邊照過來,將他豔麗的面容襯得好像蒙了一層暖色的紗。

 他抬起手朝著那小爐子上的藥探去,明修詣的視線落在那隻好似玉器的五指上,愣了好一會才忙上前,道:“當心燙。”

 明修詣直接將藥碗從小爐子上拿下來,滾燙的瓷碗底觸碰到他掌心,發出輕微的“嘶”聲,他也不怕燙,輕輕吹了吹藥的熱氣,才遞給宮梧桐:“師尊,給。”

 宮梧桐懶洋洋看著他,漂亮的紫眸好像在醞釀著什麽壞心思,見明修詣將藥碗遞過來,因沐浴而微微發紅的唇輕輕一勾,輕輕湊上前,笑著道:“太苦了,之之喂我吧。”

 明修詣自己都覺得這藥苦,更何況是宮梧桐了,他點點頭,捏著杓子舀了一杓藥正要喂過來,卻見宮梧桐微微偏頭躲過杓子。

 明修詣耐著性子哄他:“不苦的,要不您喝一口我喝一口,怎麽樣?”

 宮梧桐搖搖頭,從枕頭底下翻出來一張被他撕下來的圖,眯著眼睛將畫懟到明修詣面前,笑著道:“不要這種喂法,要這種。”

 明修詣往後撤了撤才看清楚那圖上的內容,手指一松,杓子直接掉在藥碗裡,發出哢噠一聲脆響。

 那不知道是從哪個春宮圖上撕下來的圖,畫上兩人正唇齒相依,幾滴藥漬從唇邊滑落,一旁還有打翻的藥碗。

 明修詣:“……”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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