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遊戲)不在,兒子(代理)也湊合。先拿到鬼卡,其他的嘛……讓小遊戲和荒蕪之角狗咬狗去。
“雖然荒蕪之角也是渣,但總比這個三無廠子好一點,想一想,我還是不跳槽了。”任逸飛和年天喜說。
此刻的年天喜已經被黑洞吞噬掉大半的身體,他想要將任逸飛也拖下去,可是腿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有雙手還徒勞地在半空中抓撓。
“任逸飛,你知道薩曼也來這個遊戲了嗎?”就連脖子上都開始被黑洞吞噬的年天喜依舊不甘心,哪怕不能傷到任逸飛,他也要這張平靜的臉上露出其他的痛苦表情。
“知道,還知道他這會兒也在闖關。所以呢?你有什麽臨終遺言想要我轉告的?”
任逸飛這話差點沒把他噎死,年天喜黑著臉:“你知道他來了,那你知道他要死了嗎?”
任逸飛手指繃住,但他臉上還是一派輕松:“隔著副本你都能知道他快死了?厲害了。”
“別用話激我,我的確不知道他如今的處境,但我知道小遊戲一定不會放過他。活到現在的玩家不少,但大部分都只是安靜通關,但是一個你,一個薩曼,進一個副本毀掉一個副本,並且嚴重威脅到了小遊戲的存在,你認為小遊戲會讓你們活著離開?”
即將被完全吞噬的年天喜哈哈大笑:“你們是情侶吧?可惜了,你和薩曼,今天總是要死一個的。”
作者有話要說: ‘鄰域’的存在不是神來一筆,是基礎設定——一種情緒對應一種能力。
大家都沒有好奇過‘驕傲’的能力是什麽嗎?為什麽他關鍵時候不用只能解鎖其他人的?
文裡面也暗示過:驕傲最為驕傲的就是他的演技。
一大早看到大家說突兀,我差點以為基礎設定就出了問題(捂臉)。
第195章 小遊戲(26)
縱使年天喜百般不願,他還是只能走向死亡這一條路,小遊戲救不了他,也救不了在場其他npc。
“任逸飛!”他紅著眼睛,“我死後,荒蕪之角,是不是已經沒有了我的名字?”
任逸飛沒說話,而年天喜笑得淒涼。
荒蕪之角沒有墓碑,人死萬事休。
“如果我當時直接死了,沒有出現在荒蕪之角就好了。”年天喜的身體已經消失了大半,手臂和脖子也在消失,但他卻突然平靜下來。
“我出生在戲劇世家,生來就要唱戲的。可是我的嗓子條件不好,永遠走不到最頂級的那一撥,也無法在歷史上留下姓名。”
年天喜笑了一聲:“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一開始走的就是影視圈的路,結果肯定完全不一樣。我會成為一流的演員,會成為閃耀影壇的星,會長長久久活在影迷心裡!”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打破了你的美夢。哪個圈子都不那麽好混。”任逸飛冷漠地回應。
無法當頂級的戲劇演員,就一定能成為頂級的電影演員?
想啥呢,這東西得要天時地利人和。圈子裡那麽多演技高得不行的,就是缺了一點運,只能老成‘老戲骨’。他們也得這麽每天自怨自艾?那還活不活了?
“你根本不懂!你已經功成名就,且是英年早逝,讓人無法忘記!任逸飛,你知道死後輕易被人遺忘是什麽滋味嗎?”年天喜的眼睛那麽紅,幾乎要淌下血來。
“我還真沒想過要被誰記住。”年天喜說再多,任逸飛也是無動於衷。
“我曾經去過的一個副本,就是我來的世界,我在荒蕪之角三年,那世界也過了三年。可是三年後,就是我曾經的學生都想不起我的名字了。我的存在對那個世界毫無意義。”
此刻的年天喜只剩下半張臉了,可就是只剩下一張嘴,他也要把話說完:“那時候我便發誓,不折手段也要活下去,長長久久地活著!”
帶著不甘,年天喜消失了,他離開的地方落下一張半透明的絲絹。任逸飛接住,它就化成一張荒蕪之角出品的道具卡。
按著年天喜對任逸飛的恨,他不太可能留下什麽遺產給他,所以是……荒蕪之角暗度陳倉?
“這是?”
使用道具卡後他發現這是一個類似思維風暴的散點地圖,中心位置是一個微笑的大圓形。它朝著四面射出線,線上連接著一個小圓形,這些小圓形裡分別畫著針頭、蛇、玻璃試管、面具等物。
這些小圓形也要射出一條或者兩條線,連接著更小一些的圓形,圓形裡同樣有圖案。
任逸飛的手指戳到最外面一個小圓圈,上面是一把殺豬刀,從這個圓圈的線往下,出現了獅子的圖案,再接著,是一個黑色的死亡現場剪影,再之後是蛇,蛇之後就是笑臉圖案。
這些分明就是他一路走過的關卡,只是沒有年天喜什麽事。
也就是說,那個演技比試,是脫離在這個‘密室逃脫副本’之外的‘小意外’,僅僅針對荒蕪之角來的玩家?
“嘖嘖嘖。”果然黑。
這個副本和以往任何副本都不一樣,中心點不是‘鬼’,所有人都是棋子,兩個無限流的遊戲才是下棋的人,他們還暗搓搓用了很多不公開的手段。
比如這種一對一的追殺,比如從頭到尾都能看到玩家的真實靈魂於是信息不對等……這種種原因導致任逸飛等人玩這個遊戲玩得特別辛苦,因為意外真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