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亦司:“……”
雖然他包裡確實各種野餐工具齊全,但他當時為了不被戚閻嘴,已經故意躲起來偷偷地藏了,所以這毒舌到底又是怎麽知道的?
咬了咬牙,時亦司忿忿道:“來,我一定能堅持到最後!好兄弟,手拉手,誰先淘汰誰是狗!”
戚閻終於掃了他一眼:“要不先熟悉一下,叫一聲聽聽?”
時亦司:“……滾。”不帶逮著一個人可勁欺負的!
漫無邊際的荒漠裡,浩浩蕩蕩的隊列拖得老長,教官們坐在軍備車上尾隨,隨時準備著應對突發情況。
不出意料的,就在野外操練正式開始的第二天,就有人因為體力不支出現了脫水暈厥的現象。
無法繼續操練的人被陸續送上了隨行的診療車,同樣的,也意味著他們已經提前退出了正式軍名額的競爭。
隨著征途的推進,像這樣子被淘汰的新兵也在逐步地增多。
因為體能上的懸殊,在這些淘汰的名單中,向導新兵整整佔據了三分之二之有余。“嘭——!”地一聲,空間戰備車的門被重重地甩上。
彭壽手上拿著一份新出爐的淘汰名單,臉色難看地在桌子上重重一拍,陣得上面的杯子鋃鐺作響:“太弱了,就是因為這些新兵太弱,我們西塔才每年都被東塔壓上一頭!這才剛開始多久,直接就已經淘汰了十幾個人,我看再繼續這樣下去,後面的操練也沒繼續的必要了,直接原地解散算了!”
簡修賢正在車上喝茶,聞言跟許音默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好聲好氣地接話道:“彭教官,你也不用這麽動氣。東塔那邊的體能本來就比我們要強上一點,初始淘汰得多點也是正常,關鍵還是得看這屆最後的那份提乾名單上寫的是哪邊的名字,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就憑這一個個沒出息的小身板,還想提乾?”彭壽冷哼一聲,越看越覺得那份淘汰名單無比礙眼,用力地揉成了一團隨手一扔,就精準無誤地落入了垃圾回收箱裡,咬牙道,“等到了洲谷,一定得把他們好好訓訓。”
說著,他轉身打開了旁邊的櫃子。
無意中一抬頭正好對上了許音的視線,頓了一下,從裡面抓了瓶酒出來就滿臉怒容地下了車。
許音神色無波地看著車門重新關上,才終於忍不住地吐槽道:“我怎麽就這麽看不慣他這自以為是的嘴臉呢?”
簡修賢笑道:“我覺得這次還真不怪彭教官,之前一直都說今年的兵源優良,結果正式操練才剛開始,淘汰率卻是比往年的每屆都高,的確有點落差太大了一點。”
許音沉默片刻道:“也不能這麽說,相比往年,達維特星上的天氣狀態確實要惡劣很多,單是平均溫度就上升了五度不止。再繼續這樣下去,不止是野外操練,就連軍塞內部的訓練估計也要受到影響,就是不知道上面打算什麽時候安排正式搬遷了。”
簡修賢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就算要搬,最後的選址也是一個大問題,急不來的。”
“確實。”許音擺了擺手,“算了不管這些了,還是先研究一下接下去的訓練安排吧。”
此時,空間戰備車整齊地停靠在隊列最後的位置上。
東、西兩塔的教官們在車上研究訓練部署,長途跋涉的新兵們到這片小型綠洲之後,也終於迎來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一經停下,原先整齊統一的行軍隊列頓時歪歪扭扭地躺倒了一片,精疲力竭下三三兩兩地互相扶持著靠在一處,不少人已經拿出了包裡儲備著的糧食,利用這個難得的間隙補充體力。
時亦司那巨大的背包拖了一路的後腿,到了這個時候終於派上了用場。
時亦司仰頭連灌了幾口水,一抬頭,便見戚閻毫無思想負擔地在那掏他的背包。
他忍不住無語道:“我說戚閻……你是不是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首先,我確實不是外人。”戚閻抬頭看去,“其次,吃掉一點輕一點,我這是在幫你減負。”
“……”明明是無比冠冕堂皇的話,時亦司想起即將迎接的那漫長到令人絕望的後半段路程,一時間居然半點都無法反駁,“靠!”
戚閻適當地停了一下動作,問:“不需要我幫忙?”
時亦司痛心疾首:“要!非常感謝!感謝你全家!”
戚閻繼續翻找了起來:“嗯,不客氣。”
時亦司堅信,如果哪天需要完成孤島求生的項目,戚閻一定會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最佳搭檔。到時候甚至都不需要擔心食物問題,單憑這麽一張嘴,就足夠讓人解決解餓問題——直接就能給氣飽了!
戚閻翻了半天,最後也就從背包的角落裡翻出了一塊小型蛋糕。
抬頭瞥過一眼時亦司的表情,以他對這位好友的了解,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在心裡暗暗地罵他。
戚閻眉梢微微一挑,習以為常地半點沒有放在心上,取下身後的背包從裡面翻出了一包東西,塞進了褲袋裡。
“哎你還挺會挑,這可是我從亞博星帶來的糕點,就剩最後一塊了。”時亦司說著,眼見戚閻轉身就走,不由震驚道,“你從我這白拿也就算了,不會還想吃獨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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