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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出現一次的男人》第23章 第23章“但你絕對不能碰我!絕……
腰側與鬱桓接觸的地如火燒般地燙, 阮秋平幾乎是驚慌失措地伸出手想要去推鬱桓,可他手伸到一半,余光卻掃到了鬱桓的拐杖與微微彎曲的右腿。

 阮秋平手顫了顫, 怎都無法朝著鬱桓推下去了。

 但他又害怕鬱桓與他接觸得越久, 被他傳染的霉運就越多,頓時心焦得像是在被火上烤似的, 仰頭看著鬱桓, 急得都快哭出來:“……你放我!”

 “不放。”鬱桓甚至把手臂圈得更緊了些。

 阮秋平瞳孔幾乎在瞬間就彌漫出了水汽,他握緊拳, 幾乎是惡狠狠地咬牙放話道:“你要是……你要是再不放我,我明年就不再來了!”

 鬱桓靜了一兒, 然後緩緩松了手臂。

 阮秋平心裡松了一口氣, 慌忙就移步子, 跳到離鬱桓三四米遠的地。

 怕了吧, 被威脅到了吧, 再也不敢膽大妄為地他動手動腳了吧!

 阮秋平看著鬱桓低垂下的頭, 又始反思己的話不說得太過了些。

 可下一秒,他聽見鬱桓道:“那阮阮的意思是,阮阮明年也來, 後年也來,以後年年都來嗎?”

 阮秋平愣了一下。

 他不是個意思……

 鬱桓抬頭看他, 唇角淺淺彎起,眼眸溫柔透亮, 似漾起無數微光。

 看著雙眼睛, 阮秋平怎也無法把那個“不”字說出口了。

 “那阮阮說話算話好不好?”鬱桓聲音輕柔低緩,像是要蠱『惑』人心一般。

 阮秋平鬼差地點了點頭。

 鬱桓又了,緊接著就朝著阮秋平走了過來。

 阮秋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我、我說了!你要是再碰我, 我以後就不來了,所以,所以你要離我遠點!”

 “那我要離阮阮多遠?”

 “五米!”

 “太遠了。”

 “四米!”

 “阮阮,我腳程本就慢,你我若離得太遠,被人流衝散的。”

 “……那三米!不能再近了。”

 鬱桓輕輕頷首,算是答應了。

 阮秋平松了一口氣,但他又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重要的事被己忽略了。

 他想了一兒,還是什都沒想起來,乾脆把事兒先跳過了。

 他抬頭看著鬱桓的眼鏡,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要戴眼鏡?你眼睛壞了嗎?”

 鬱桓微微蹙眉擰:“阮阮說什?我有些聽不清。”

 阮秋平有些震驚,他大聲問道:“你耳朵也壞了嗎?!”

 鬱桓說:“現在能聽清了,剛剛許是阮阮的聲音太小了。”

 阮秋平嘟囔道:“可我那是正常音量。”

 “阮阮說的什?”

 阮秋平深吸一口氣,又大聲說:“我說,我說話是正常音量,為什你就聽不見呢?!”

 鬱桓看了一眼兩人的距離:“也許是我們離得太遠了。”

 “可我們……”

 “阮阮,我聽不清。”

 “可是!我們才離了3米!正常人離遠都能聽見!”

 “那許是我年紀大了,聽力不靈敏了。”

 阮秋平一臉擔憂地看著鬱桓:“你怎哪兒哪兒都壞了啊。”

 鬱桓眨了眨眼,一副很茫然的樣子:“聽不清……阮阮說我怎了?”

 阮秋平:“……”

 阮秋平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又往前走了兩步,問:“現在能聽清了吧。”

 鬱桓點了點頭。

 阮秋平低頭看了一眼兩人間的距離,然後說:“那就樣吧,以後我們就離……嗯……兩米遠。”

 “好。”鬱桓淺淺了。

 “你眼睛怎了?”阮秋平又問道。

 鬱桓伸手把眼鏡取了下來,說:“只是輕微的近視,剛剛趕過來的時候,在車上看東西,忘了摘下來。”

 “看什?工作的文件嗎?”阮秋平有些好奇。

 “酒店的監控。”鬱桓伸手指了一下頭頂的攝像頭。

 阮秋平:“……”

 阮秋平默默抬頭去看那個攝像頭,他才發現個攝像頭剛好著他原來站的那個角落。

 阮秋平:……怪不得那快就找過來了。

 等等……阮秋平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剛剛景陽給他乾坤袋的時候,隻遮擋住了他人的視線,可卻擋不住頭頂的監控啊!

 站在監控器的視角,豈不是看見景陽把一個乾坤袋塞給了一團空氣?!

 如鬱桓一直在看監控器,那一定發現個詭異的事……

 阮秋平剛想口問鬱桓有沒有在監控視頻裡看到什奇怪的事,就又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問題——

 他的樣子!沒有做過任何處理!和第一次見鬱桓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27年前,他就長了一副20歲出頭的模樣,27年後了,他還長個樣子!!!

 但次和鬱桓見面,鬱桓從頭到尾都沒有質疑過他的容貌!!!

 阮秋平汗『毛』都快豎起來了,與此同時,他又終於想起來他剛剛到底忘了什事。

 他剛從桌子裡爬出來的時候,鬱桓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碰到我就倒霉嗎……

 鬱桓回答說:若是我知道呢?

 他當時滿腦子都是鬱桓碰了他怎辦,不倒大霉,竟直接把句話忽略過去了!

 有些事阮秋平原來沒在意,現在一想起,覺得處處都是漏洞,激得人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

 阮秋平僵硬地看向鬱桓,艱難地口說:“鬱……鬱桓,你剛剛說,你知道我的身份…是真的嗎?那你……你覺得我的身份是什?”

 鬱桓抬起頭,定定地看向阮秋平。

 沒了眼鏡的遮擋,他的目光更顯得幽暗深晦。

 他緩緩口道:“若我說了,阮阮跑嗎。”

 “不、不跑,我跑什啊?你且……且說說看。 ”

 鬱桓又沉默了一兒,然後說:“阮阮是天上的仙,而且是個運氣不好,且給人帶來霉運的仙。我來說,阮阮一年出現一次,可阮阮來說,阮阮每天都要來見我。”

 阮秋平腿都嚇軟了。

 鬱桓不只是知道他的身份,竟然還知道得詳細!

 阮秋平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什時候知道的?”

 “一始我就覺得你的身份不同尋常。阮阮,你一年來找我一次,可不管我在哪裡,你都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我身邊,而且很奇怪,每次只出現30個小時,一也多不得。

 “不過我第一次確定阮阮的身份,是在我們被綁架的那一天。雖然我閉上了眼睛,可卻聽到了那個綁匪的喊叫,你似乎是在他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後來爺爺查監控時,我也在視頻清晰地看見了你隱身的過程。

 “阮阮,也許你己沒有發現,但你確實是經常說漏嘴,比如說去年發生的事,你卻說是昨天,雖然有的時候及時改正過來,但還是讓我產生了懷疑。而且你氣運不好,經常摔倒,身上的小傷你又不在意,因此我經常看到你身上的淤青一掛是兩三年。”

 阮秋平越聽越心驚:“……你……你既然七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身份了,為什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鬱桓垂下頭,輕聲道:“阮阮知道田螺姑娘的故事嗎?”

 “知道。”

 他不光知道,他一百多年前還在東海那邊見過本人。

 “田螺姑娘被漁夫發現己的仙身份後就離了,我害怕你也離。”鬱桓抬頭看向阮秋平,說,“……但我說些話前,阮阮已經承諾過我,不再逃跑了。”

 “……我不逃跑。”阮秋平小聲說,“我的身份,其實……其實也沒什,你只要不告訴別人就好了。”

 鬱桓:“那阮阮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你接下來半生,我年年都下來看你。”

 “好。”

 鬱桓了,又問道:“阮阮想去哪裡玩嗎,人間過了十多年,又多了很多好玩的地。”

 阮秋平說:“去吃好吃的吧,宴廳的東西雖然也好吃,但我還是更想大口吃肉。”

 “那我們走。”

 阮秋平剛走了兩步,就忽然想起來還在酒店17樓吃東西的那倆組員。

 阮秋平腳步停了一下:“辰海和景陽他們在17樓吃的東西好吃嗎?”

 “還可以,阮阮也想上去吃嗎?”

 “不,我要去吃更好的。”阮秋平頓了一下,小心眼兒地說,“而且還不帶他們去吃!”

 什人嘛,那個辰海!在天上的時候,成天諷刺他,說他劃水,說他不一起完成小組任務,說得像是他們多辛苦似的。結下來一看,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在那兒吃吃吃……記錄本上的東西全是在網上抄來的,鬱桓視力不好的事也不記錄,鬱桓聽力不好的事也不記錄……一點兒都不認真!

 他一定要吃更好吃的東西,氣死辰海!

 至於景陽……嗯,景陽本來就食物不太熱衷,也沒什。

 鬱桓了,說:“好。”

 .

 阮秋平在前面走,鬱桓在離他兩米遠的地跟著。

 裡剛下過雨,天空有種澈透的青藍,淺淺淡淡地掛著一道彩虹,地上還有些積雨,兩三步能遇見一個小小的水坑。

 阮秋平半隻腳踏入水坑裡,濺起一片小小的浪花。

 阮秋平又轉頭看了一眼鬱桓,腳步愈發輕快了起來,仿佛他踩的不是浪花,而是雲朵似的。

 “鬱桓,好吃的地在哪兒,遠嗎?”

 “……阮阮說什?我聽不清。”

 阮秋平睜圓了眼睛,他轉身看向鬱桓,大聲說:“你怎又聽不清我說話了?剛剛在酒店裡的時候,你不是說兩米的距離你就能聽清了嗎!”

 鬱桓似乎有些為難:“那是因為剛剛在酒店 ,那裡不僅是室內而且空曠無人。阮阮己看,車上全是車和人,很是嘈雜。阮阮離那遠和我說話,我實在是有些聽不真切。”

 “你聽力一定是有大問題!”

 阮秋平狠狠地往前走了一大步,離鬱桓只剩一米遠,“你那有錢,怎不去治治你的耳朵!”

 鬱桓看著兩人再次變短的距離,了:“謝謝阮阮遷就我。”

 眼見著兩人間離得越來越近,阮秋平心裡有些不安,但他忽然想起來,他下凡的時候,還特地去拿了“器”。

 阮秋平趕緊把那塊從吉垃圾桶裡撿到的陶瓷片拿出來,扔給了鬱桓:“你拿好個!隨身帶著,但要拿手帕包好,別劃傷己了。”

 鬱桓接住那塊陶瓷片,打量了一番:“是什?”

 “天上吉的東西,你帶在身上,能衝散一些我傳染給你的霉運。”

 鬱桓問:“既然如此,我帶著樣的東西,是不是就能碰阮阮了?”

 “不可以!”阮秋平嚴肅地說,“鬱桓你能不能你的生命安全上點兒心!”

 “阮阮確定塊碎片有用處嗎?”

 “當然有用,可是那位吉的東西,我妹拿了他的玉佩,『摸』盲盒都『摸』出來了頭等獎,而且碎片是他杯子上的,估計上面的好運氣更足!”

 “既然東西有用,奇,那為什我拿著它卻仍不能碰你呢?”

 “……就算有用,你也不能隨碰我啊……你總不能因為有了『藥』,就不怕扎刀子了吧?”

 “那我不要了,阮阮己拿著吧。雖然阮阮說碎片有用,但我拿著它,既不能碰阮阮,又不能離阮阮更近一些,那我來說是無用了。”

 “無用你也拿著!”

 “我從不拿無用的東西。”

 鬱桓伸出手,像是非要把碎片還給阮秋平似的。

 阮秋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泄了氣,他又朝著鬱桓走近了一步。

 兩人肩膀的距離只剩下十公。

 鬱桓收起碎片,唇角輕輕彎了起來。

 “但你絕不能碰我!絕!”阮秋平強調道。

 “好。”

 鬱桓微微了,暫且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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