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平:“……”
好氣哦。
就是身為吉神的任性嗎?
酸了。
鬱桓看著阮秋平的側臉, 唇角淺淺彎了起來。
或許,阮阮已沒原來那般討厭他了。
阮秋平手中的青耕鳥放回旁邊的鳥架上,站在鬱桓桌邊:“你準備寫麽符啊?”
“好運符給你, 霉運消退符給你的家人。”
阮秋平開心地:“那給的朋友也寫張吧, 就是景陽和辰海, 他們的符都快要失效了。”
“好。”鬱桓笑著。
“啊,對了,景陽的妹妹景閃閃你見到了嗎?她今天還特地跑去問你要霉運消退符。”
鬱桓搖了搖頭,:“聽西邊下了暴雨之後,便立刻來看蘋果樹了, 沒見到她。”
“那你給那個姑娘……就是景閃閃也寫張霉運消退符吧。”
鬱桓手中的動頓了下, 抬起頭:“景閃閃……就是封神典禮上坐在你妹妹旁邊的那位女嗎?”
阮秋平些意外:“你怎麽知道啊?你認識她嗎?”
鬱桓:“景家離們家很近,見她次……阮阮與她很熟嗎?”
“不熟, 今天剛見,怎麽了?”
“沒麽。”鬱桓笑了笑,繼續低頭寫符了。
“你寫些符需要消耗靈力嗎?”阮秋平問道。
如果需要耗費大量靈力的話, 他就不想讓鬱桓寫麽多了。
鬱桓搖了搖頭:“些簡單的符並不會消耗太多靈力, 隻無上好運符可能會麻煩些, 所以他的符今天寫完就可以給你,隻無上好運符要段時才能給你。”
鬱桓頓了下, 輕輕皺了皺眉,然後:“原來寫張無上好運符, 直放在家裡,但忽然找不到了。”
阮秋平沉默了會兒,然後:“……好像知道你那張符在哪裡。”
鬱桓:“?”
阮秋平邊在乾坤袋裡找著那張符,邊:“你媽媽給們家聘禮的時候,給了張無上好運符, 還以為你知道呢。”
鬱桓表情變得些奇怪:“……媽給你的?”
“對了,怎麽了?”
“阮阮……你認真看那張符嗎?”
“看啊,上面畫的東西都挺精致的,怎麽了?難道那張符上另藏玄機?”
“沒!”鬱桓斬釘截鐵地,“只是張普通的無上好運符。”
“無上好運符哪裡普通的?”阮秋平眉眼彎彎地笑了笑,從乾坤袋裡拿出了那張失效的符,“找到了!”
“失效了?”鬱桓看著無上好運符上灰白色的字跡,表情似乎些意外,“張符你是麽時候拿到手的?”
阮秋平:“符是你媽媽和第次見面的時候給的,差不多是……兩個月前?”
鬱桓皺了皺眉:“……兩個月……張符竟然麽快就失效了嗎?還以為張符至少能給你帶來年的好運呢。”
阮秋平剛想解釋,張符並不是隻效了兩個月,它還在人停留了好年。
可鬱桓現在沒恢復記憶,阮秋平下意識地覺得出樣的話,可能會引出誤會,便沒把話出口。
“阮阮把張失效的無上好運符先給吧,張符的底料難尋,是精石蛛絲所製,在舊符上再次繪製,會比重新尋絲寫符來得快些。”
“好。”阮秋平那張無上好運符遞了去。
鬱桓看著張字跡灰色的好運符,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淺淡的弧度。
“你笑麽,麽開心的事情嗎?”阮秋平好奇地問。
“沒麽。”鬱桓那張符覆在手下,眉眼中映出璀璨的笑意,“只是想到張符在你手上發揮了用,給你帶來了好運,心裡便忍不住覺得開心。”
阮秋平:“……”
阮秋平忽然就想起在某個夜晚,鬱桓欺身壓在他身上,張符緊緊地握在兩人交握的手心中,十分惡劣地問他:“阮阮,你覺得天上那位吉神,知道他給你的符是用在了個地方嗎?”
……
阮秋平忽然就覺得臉龐燥熱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心底還升騰起種詭異的心虛感來。
阮秋平輕咳了兩聲,離開書桌,轉頭故認真地去觀看鬱桓的藏品。
看著看著,他就停到了牆上那幅畫前。
“對了,鬱桓,你畫……”
“阮阮!”鬱桓忽然緊張地開口喊了阮秋平下,把阮秋平嚇了跳。
“怎……怎麽了?”
鬱桓死死握緊手中的筆,:“青……青好像想出去玩,你能不能帶它出去玩會兒?”
阮秋平看著正在吃谷子的青耕鳥:“它好像不是很想出去玩。”
“它想。”鬱桓篤定地。
青迷茫地從谷子裡抬起了頭。
“可是外面正在下暴雨啊。”阮秋平。
鬱桓:“……”
鬱桓沉默了下,然後在阮秋平和青身上施了個避水術,他轉頭看向青耕鳥,滿臉都是慈愛:“青,趕快出去玩吧!”
青:“……”
青耕鳥身上雖然被施了避水術,並不會被淋到雨,可他對著雨水還是種本能的恐懼,出門便縮在阮秋平手心裡不動了。
阮秋平帶著青耕鳥無所事事地在外面逛了圈兒,就回來了。
可進山洞,他就發現屋子裡的陳設全都變了樣子。
桌子的樣式也變了,床的顏色也變了,書櫃的位置也變了,書桌上的陳列也變了,連牆上的畫都變了。
阮秋平:“……發了麽?”
鬱桓笑了笑:“只是普通的定時換新罷了,屋子裡的擺設若總是個樣式,會審美疲勞的。”
“……真興致。”阮秋平感歎道,“對了,剛剛在牆上掛著的那幅畫,你畫的是誰呀?”
鬱桓:“……”
鬱桓手中的紙符不心被捏碎了張。
他抬頭看著阮秋平,笑得溫潤無害:“阮阮的是哪副畫?牆上掛的畫太多了,些記不清。”
阮秋平:“就是個男的穿著短袖,叼著個狗尾巴草,看起來傻不愣……看起來瀟瀟灑灑的。”
鬱桓茫然地搖了搖頭:“沒印象。”
阮秋平:“……算了,你繼續畫符吧。”
實話,自從知道鬱桓原來也見他之後,阮秋平就忽然覺得那個叼狗尾巴草的男人跟他那麽點兒神似。
阮秋平組的課題報告業最終決定起在景陽家裡完成。
聽是景閃閃的強烈要求。
因為每次下凡,景陽的金錢和物資總是能在最快的速度內被辰海揮霍完,所以阮秋平直覺得景陽家裡很窮。
但到了景陽家之後,阮秋平才發現,或許景陽是他們三個中最富的個。
首先從地位置上看,景陽家就贏了,他家竟然與鬱桓家只差了條街!
阮秋平算了算,就按現在房價行情來看,景陽家的房子要是賣了,估計夠阮秋平全家花千年。
不來也奇怪,景陽家地位置不錯,佔地面積也十分大,光從大門走到景陽的屋子就用了二十分鍾。
可麽大個家,卻空蕩蕩的,路上就遇到了個仙娥。
而且那仙娥和景陽在路上打著傘見到了,兩個人還互不搭。
“那是爸的貼身仙娥,不是的。”景陽解釋道。
“那你的貼身仙娥也不會你爸嗎?”阮秋平展現出了窮人家孩子的好奇。
景陽搖了搖頭:“們家除了廚娘,隻個仙娥。”
來到景陽的屋子,坐到書桌前的時候,阮秋平把新得到的霉運消退符發散給他們,然後開始認真寫報告,畢竟他們的時真的是不多了。
報告從白天寫到傍晚,阮秋平覺得腰酸背疼,再抬頭看,發現景陽和辰海竟然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阮秋平口渴得厲害,屋裡的茶也喝完了,他準備自己去廚房裡找點水喝。
可他路個長廊,卻聽到了裡面的話聲。
“杯茶泡的不行,太濃。”
“杯也不行,太淡。”
“杯太涼。”
“三杯全不合格。 ”
阮秋平搖了搖頭。
景陽他爹不行呀,家裡就個仙娥,還使勁壓榨,也不怕仙娥跑了。
個些疲憊的女聲傳來:“既然紫仙君兩千年來都沒喝慣泡的茶,不如重新找個婢女如何?”
“……重新去泡。”
紫仙君?景紫?
阮秋平愣住。
就是那個為了找到凡戀人散去半身修為,戀人找到之後,把戀人安到家裡當仙娥的那個奇葩???
就在時,只聽聲門響,那仙娥從房裡走了出來。
即便看見門口的阮秋平,她依舊眼神平靜,不泛絲波瀾。
她朝著阮秋平輕輕點了點頭,端著茶盤轉身離開了。
阮秋平走進廚房的時候,廚娘正在做飯。
所的飲用水都用完了,阮秋平隻好開了火,自己燒水喝。
等水開的時裡,廚娘和阮秋平搭起話來。
廚娘從今天中午的飯哪道最難做,聊到該死的大雨麽時候會停。
就在廚娘準備講她二表嫂的女兒和家裡的仙仆私奔了兩天就跑回來了的事跡時,紫仙君的仙娥走進了廚房。
廚娘立刻止了話。
仙娥在廚房裡拿走了包冰糖便離開了。
她走後,廚娘聲歎了口氣:“……造孽啊。”
廚娘把手中的菜刀砍到案板上,搖了搖頭:“所以仙家就是無情啊……當時也是紫仙君愛的要死要活的,非把人弄到天上的是他,弄到天上之後不喜歡了的也是他……”
阮秋平些好奇地問道:“那紫仙君為麽不放她走呢?”
“怎麽走啊,姑娘是個凡人,紫仙君把她帶上來的時候,本來就是逆天改命,封鎖了她的氣脈和時,才能讓她永不死,姑娘要是回到凡,眨眼就會變成團灰了。”廚娘把排骨剁得啪啪響,繼續,“實事也見多了,不人家別的仙人把凡的戀人帶回來後,即便是沒那麽喜歡了,好歹也因為責任感和人家成個婚,給人家個分,像紫仙君麽渣的,還沒見個。在仙君心裡啊,指不定多後悔當時把姑娘帶上來呢。”
“不他們也是糊塗。”廚娘搖了搖頭,“到底,當時愛著那凡人姑娘愛得要死要活的人,也是那個凡人景紫。凡人變成了仙人,歷不同了,眼界也不同了,連性情都不同了,怎麽可能還會喜歡原來的姑娘呢?更別提,仙人下凡歷劫時本來就很容易動情……他們開始啊,就弄錯了!”
“誒!夥子!”廚娘慌裡慌張地喊道,“你倒的茶水都溢出來了!”
阮秋平往景陽房裡走的時候,發現辰海已醒了,正靠在走廊旁的大紅柱子上,邊看雨,邊吃果子。
辰海看著阮秋平來了,看了看天上的雨,邊看了看阮秋平:“阮秋平,兩天雨下的麽大,芒翊雪山的暴風雪也那麽嚴重……你啥時候才能去找千年蓮呢?”
“……先等天氣狀況好些吧。”阮秋平。
辰海手中的果子兩三口便吃完了,他從乾坤袋裡抓了把,結果把中還混著個情人果。
辰海皺著眉頭把個情人果摘了出去,拿起個大青果子啃了口。
他轉頭看向阮秋平,些好奇地問道:“阮秋平,實個事兒直搞不白。”
阮秋平:“麽事兒?”
辰海兩口把青果吃完,抹了把嘴,:
“你,你對鬱桓不是情人之的情,那你為麽還要那麽執著於去尋找憶情湯,讓他記起對你的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