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祈給厲鬼的『操』作直接給搞懵了。
等等, 不是你才是鬼嗎?搞啥呢是???
他和安娜交換了一個茫然的眼神,同時追了上去。
不管怎麽回事,到口的鴨(員)子(工)可不能飛了!
兩個人分兩路包抄, 一下子就把想要跑路的厲鬼攔在了半路。
等到跑上去, 宗祈才發現個鬼身上穿的衣服和他差不多, 也是一身大紅『色』蟒袍戲服, 就連臉上塗的妝容都是同款。
要不是安娜說,他還沒看是隻鬼。畢竟人家長得挺周正, 也不像其他鬼一樣飄在地上, 就連身周都沒有荒木和小紅那樣不斷溢散的鬼氣。
而且鬼的臉上顯是正常唱戲人畫的妝, 不是宗祈臉上種乍一看上去沒問題,多看兩眼就覺得寒氣從腳底升起的入殮妝。
“你你你你你別過啊!”
那個鬼正想換個方向跑,結果回頭就看見安娜朝他走。
作為一個鬼, 它當然能感覺到安娜身上有一個不亞於它的氣息, 登時僵在了原地。無路可走之下, 它只能自暴自棄地縮牆角,把頭埋自己膝蓋中央,瑟瑟發抖, 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的是和荒木同一等級的鬼嗎?
宗祈覺得恍惚不實的同時, 又覺得對方幅樣子實在好笑。
“跑什麽,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鬼瑟縮把頭埋成鴕鳥狀:“可是你的樣子太可怕了,而且你的聲音怎麽是個男的......當初的時候一定得慘吧?”
宗祈:“......”
鬼竟然他個假鬼嚇到了, 只能說個恐怖綜藝請的化妝師實在有兩把刷子,令人啼笑皆非的同時, 宗祈也微妙地感覺自己有冒犯到。
宗祈:“我本就是男的。而且我還沒呢,你好歹也是個鬼,感覺不嗎?”
鬼怪聞言, 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才從指縫偷偷看他,一秒鍾後飛速收回目光,哭喪臉:“不會吧,人怎麽還能長成樣?”
“笨蛋,你不知道可以化妝嗎?”
宗祈對個未的小弟恨鐵不成鋼:“看到人就跑,你個鬼未免當得太失敗了!”
安娜在一旁點頭附和。
當初荒木可是整個荒村驚魂的關底boss,一隻鬼殺得他們整個演員隊伍片甲不留。最後要不是安娜演繹值升高,宗祈又搞了個『騷』『操』作,估計是得達成全滅結局。
“可、可人家是個膽小鬼啊!”
鬼據理力爭:“自從變成鬼後我就一直在睡覺,雖然樓往往不少人,但他們都沒發現過我。”
說說,它的委屈就上了:“哪像你們,二話不說就追上,長得還麽嚇人。”
宗祈立馬警惕:“樓往不少人,什麽意思?”
一個長得比鬼還可怕的人和一個正的鬼堵在路口,膽小鬼欲哭無淚:“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經常會有一穿黑『色』或者黃『色』絲綢長袍的人到樓,但他們平時都在地下室,有時候人特別多,就吵,經常把我吵醒。”
黃『色』或黑『色』絲綢長袍?還有地下室?
宗祈擰眉:“你還記得別的事情嗎?”
“還有,他們還會在凌晨三四點左右關燈,然後一起念叨什麽東西。還會把雞血灑在地上,把樓弄得臭,有時候念完我也會感覺不太舒服。”
膽小鬼努力回憶,最後悻悻地說:“就了......我一直在睡覺,其他的也不知道哇。對了,咱和日本鬼子打仗贏了嗎?”
宗祈:“......”那就不是睡了一會的問題了。
但他還是回答了個問題,“打贏了,一屆奧運會還把人打哭了。”
“那就好,那就好。”膽小鬼松了一口氣,重新蹲下。
宗祈看他幅樣子,再三猶豫,還是遞橄欖枝:“你要不要跟我們混?”
雖然隻膽小鬼既膽小又憨批,但好歹是個和荒木同一等級的b級厲鬼,就算什麽也做不了,把它簽下也能湊數,反正宗祈永遠不虧。
“我可以教你嚇人。”宗祈循循善誘:“讓你找回做鬼的尊嚴。”
膽小鬼:“......”可它不想嚇人,它隻想做一條鹹魚!
他看面前凶神惡煞的一人一鬼,拒絕的話飛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那,那好吧,嗚嗚。”
......
和鬼樓的鬼達成友好協議,並且告誡個新收的小弟記得時刻注意邪/教組織人員的動向後,宗祈和安娜兩個人才放過了它。
看膽小鬼松了一口氣,馬不停蹄地順走廊邊緣溜走,路上還不小心摔了一跤的模樣,宗祈沉默了半晌:“他的和荒木一個等級嗎?”
安娜委婉地說:“荒木說它簡直是鬼中敗類,等你把膽小鬼簽下後,她和小紅會努力改造它,讓它盡快拿證上崗。”
雖然達成了友好協議,宗祈卻遲遲沒能收到系統提示。
顯然不尋常。
之前簽下小紅,是因為齊寧舟給的符咒和臨時拍攝的豁免權限削弱了小紅的力量,武力碾壓簽下的,荒木則是本身就有簽的意願。
膽小鬼看起麽慫,據它自己所說它變成鬼後睡了久,最近才醒。而且它膽子還小,理應他們威脅一下,順水推舟就能簽合同才對。
“荒木說不要太信個鬼的話,再怎麽說,它也是一隻厲鬼。”
兩個人走過一段拐彎,和荒木交流完的安娜開口:“執念過深的一般都是普通地縛靈。只要是厲鬼,手上肯定沾染了殺孽。”
安娜話鋒一轉,母親般語重心長道:“不排除對方有偽裝的可能,所以還是謹慎好。”
宗祈乖乖點頭。
一番雞飛狗跳過後,時也過得差不多了。
快,大廳的古鍾就傳漫長的敲響,足足十二下。
午夜十二點到了。
持人沙啞的聲音從擴音器呢傳:“請各位藝人和工作人員盡快回到大廳,我們即將開始行第二個靈異遊戲。”
......
第二個靈異遊戲的內容簡單,就叫做捉『迷』藏。
遊戲時為五個小時。
古樓一共四層,每層都有特定的東西或者線索,要麽指了鬼的身份,要麽是可以抵擋一次抓的道具。
每位玩家抓到後,都會鬼拖到最底下的大廳籠子鎖上。
籠子的鑰匙每個玩家手上都有一把。一旦有一個玩家抓到,持人就會在廣播發提示,也算提醒其他玩家去救籠子的人。
“當然,大家也可以選擇見不救。籠子每隔一小時會行一次處決,算作退遊戲。”
持人輕快地開口:“當然了,為了增加看點,節目組還是建議各位師多對自己的隊友伸援助之手。”
“不然等到自己抓,也不會有人救你。”
句話說完後,在場五位演員面『色』各異。
藝術家嗤笑一聲。
紅領巾則是和其他幾位演員低聲賠笑:“既然大家都是同一戰線,那就多多指教了。”
“遊戲時截止早上五點,祝大家好運。”
說完句話後,擴音器傳一陣陣嘈雜的忙音。
工作人員們為演員分發鑰匙和手表,一邊分發一邊解釋:“籠子是全實心的,鎖只能從面打開。所以如果抓,就算自己手上有鑰匙,也開不了門。”
“我們已經把其他樓的燈全部關掉,屆時除了大廳以,其他地方都不會留有光線。大家一定要拿好手電筒。”
手電筒當然得拿好,不然怎麽照得宗祈煞費心思的妝容。
“好了,現在各位師有十分鍾的時行躲藏,十分鍾後遊戲開始。”
工作人員們在一樓大廳面壁,等廣播行自動提示。
其他幾位演員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朝樓上跑去。
宗祈站在原地,盯自己的鞋尖,腦子開始迅速分析起如今的局勢。
演員們不清楚,指定為鬼樓扮鬼的他可是清楚的。
因為體力懸殊,待會正當鬼去抓演員的是其他一起行動的四位工作人員,宗祈安排的鬼只需要舉手電筒晃悠,在看到玩家的蹤跡後發信號讓其他幾位小姐姐就行了。
樣的安排也正常,畢竟要是宗祈一個人去抓演員,嚇估計是能嚇到,但想要抓回就有點難了。只有四個工作人員一起上陣,才有把演員抓回的可能『性』。
等演員的腳步聲逐漸從樓上消失,整整過了十分鍾後,一位工作人員謹慎地排查四周,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才轉過身。
“捉『迷』藏開始了。”
回,從擴音器傳的持人聲音變得格冰冷陰森,叫人『毛』骨悚然。
宗祈遠遠地跟在幾位工作人員背後。
幾個npc多半都有問題,最壞的猜想是她們都是邪/教成員。宗祈剛才已經跟安娜和膽小鬼說好,他會帶幾個工作人員到指定地點碰頭,然後由他們三個聯手反殺。
不過在之前,為了不引起工作人員的懷疑,宗祈得先帶她們假意去抓一個演員關到籠子。
誰才會是那個幸運兒呢?
宗祈逐一分析了各個演員可能存在的身份背景問題,發現鬱塵雪抽到角『色』的嫌疑最大。
對不起了,鬱教授。
宗祈想。反正他披了npc的馬甲,不怕識破。
果然自己本質上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打工人罷了。
導演q又有什麽壞心思呢?他只是犯了天下所有打工人都會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