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的尖叫其他演員也聽了。
安娜和鬱塵雪巋然不動, 就像被釘在座位上一樣,臉上神情沒有絲毫波動。
一個是s級大佬,身上藏著的手段數不勝數。另一個本身就和厲鬼貼貼, 就算有鬼估計也是被反殺的下場, 更何況安娜根本就沒感覺大廳裡有什麽異常。
烏鴉則是一隻手下意識按在己手腕上, 一半卻又硬生生止住。
這個標記有冷卻時間限制, 現在還只是第一幕,果用了, 第三幕結束前就用不了了。偏偏這部恐怖片的拍攝時間這麽短, 演員配置又此豪華, 難度然不必多。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時,剛剛熄滅的燈又新被點亮了。
主持人的音從擴音器裡傳來:“抱歉,剛電路出了一點問題, 現在我們繼續遊戲吧。”
李狗蛋驚魂不定地大喊:“有鬼, 我剛剛鬼了!”
不管是他本人, 還是拿的這個藝人角『色』卡,不是剛鬼還能保持冷靜的形象。
更令人膽寒的是,燈一亮, 剛剛那個鬼臉轉瞬消失不見, 周圍是安靜站在原地的工人員,哪裡還有半點影子。
這還僅僅只是第一幕戲,就讓演員親目睹鬼怪的真面目, 那後面兩幕戲又該有多難?
李狗蛋現在是真的慌。
之前他在論壇上導演q第一次選的基本是新人演員,又他們結束拍攝後拿不少好處, 心裡酸溜溜的同時還頗有些不服氣。
他被導演q選中後,他喜出望外,就想著在影片拍攝中好好表現, 抱上這根金大腿。結果沒想這部《鬼樓》拍攝的難度竟然這麽大。別好好表現,一不小心萬一命就沒了。
被李狗蛋這麽一打岔,筆仙遊戲也進行不下去了。
第一輪靈異遊戲只要求藝人們召喚出筆仙,沒要求他們把筆仙送回去,所以在經過主持人允許後,演員們臉上的紅布也被解了下來。
紅領巾第一個開口:“剛剛發生了什麽?”
“我剛剛鬼了,就在我前面不遠的地方。”
幾位演員端起己的演技,『露』出半點不信的表情。
畢竟這是一個恐怖綜藝。雖然為恐怖片拍攝的演員,他們心知肚明這裡肯定有問題,但演員們扮演的角『色』,也就是來參加綜藝的藝人可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這些藝人們還一位節目組為了給節目增加熱度,肯定會找人來扮鬼,鉚足了勁不在鏡頭面前丟臉。
所以這種情況下大家肯定不能『露』怯,不然就有倒扣演繹值的危險。
李狗蛋指著安娜身後,“不可能,我剛剛明明見了,就在那裡!”
安娜背後站著的工人員一臉茫然,只有剛剛迅速和這位妹子更換位置的宗祈觀鼻鼻觀心,深藏功與名。
為了表明己話語的真實『性』,他起身一把抓住這個工人員的手臂,伸手就往臉上『摸』。
這樣的舉動反倒讓李狗蛋的演繹值上升些許,來他抽的角『色』就是這樣的『性』格。
推推搡搡間,工人員的手不留神從長長的袖子裡『露』了出來。
宗祈尖地瞥見小姐姐手上印著一個熟的象形字標志,一旁還有“大胖女人”四個字。
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心裡提起戒備。
那個標志是剛他在古樓裡閑逛時,駐扎在樓裡邪/教組織的印記。至於那四個中......或許是個人愛好,光從字面意義上不出什麽門道。
果然。恐怕這個恐怖綜藝背後的投資商和邪/教組織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宗祈思忖著,神控制不住地再次瞥鬱塵雪。
他記得藝術家拿的角『色』就是投資商家的公子。
雖然宗祈反思了己對鬱塵雪的懷疑,但畢竟恐怖片拍攝裡角『色』是隨機分配,要真抽反派角『色』那也沒辦法,只能認命。
最後還是主持人出面遏製了事態的發展。
“好了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午夜十二點,我們再來進行第二個靈異遊戲。”
“對了,順帶提醒一下大家。這段時間裡可以抓緊時間將整個古樓逛一遍,或許會有意想不的收獲哦。”
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主持人的提示很可能和第二個靈異遊戲息息關。
演員們沒有多少猶豫,起身朝著大廳不同的方走去。
宗祈頓了一下,遠遠綴在安娜背後。
在場的人沒有天然己人來得可信,特別是宗祈剛剛發現己頂著這幅殼子嚇人竟然還可以增長尖叫值後,一個大膽的想法就逐漸在他腦海裡成型。
他身後,鬱塵雪搭起雙手,遮掩在墨鏡背後的瞳『色』漸漸加深。
......
烏鴉獨一個人,心情沉甸甸地走在古樓的走廊上。
每走一步,就感覺己的情緒越發下沉些許。
他並不認為李狗蛋剛的驚呼是偶然。
再怎麽,人家也是個b級演員。雖然比不上a級s級這種大佬,但經驗至少也比烏鴉來得多。
想起上一次荒村驚魂副本第三幕要求的超高演繹度,烏鴉就隻想歎氣。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導演q和銜尾蛇組織合,並且告知組織他的臥底身份,這強行讓他拍攝這部大電影,好殺人於無形。
畢竟副本的鬼怪可以直接受導演的『操』縱。
這是烏鴉在荒村驚魂副本裡差點用命換來的寶貴信息。因為這個情報太過要,所以下在不清楚導演立場之前,他沒將這個情報交給任何一個組織,包括己的直屬組織隱秘機動隊。
荒村驚魂的所有演員裡,只有安娜和打工人兩個銜尾蛇組織一直聯系不上。今第二部電影又有安娜參演,想必和己是導演真正屬意的人選。
導演q底想幹什麽?
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烏鴉的腦海。
這次拍攝五位演員,不僅有唯一的s級,還有他們兩位跟隨導演拍攝過荒村驚魂的老將。
除了想弄死他和安娜之外,烏鴉根本想不出第二種可能『性』。
“嘿,要煙嗎?”
下一個拐角,烏鴉正好撞上迎面而來的紅領巾。
對方好脾氣地朝他笑笑,伸手朝他遞來一根煙。
這種時候搭話,多半有別的情況。
“多謝前輩。”烏鴉謹慎地道謝。
果不其然,就在紅領巾拿煙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右手的袖口恰好卷了起來,『露』出手腕上的銜尾蛇紋身。
“你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恐怖綜藝吧。”
紅領巾笑了笑:“要不要前輩帶帶你?”
這是句黑話。
果在恐怖片拍攝中遇,組織成員碰頭,這個問句的意思就是打探對方的角『色』卡立場問題,因為過於含糊,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意思,所以並不會扣除演繹值。
果烏鴉的角『色』卡有陣營,那他只要拒絕這個請求,雙方就會知道彼此立場不同,後續拍攝也算提前有個底。
果烏鴉的角『色』卡是個無立場平民,那他答應這個請求,就是幫襯幫襯對方。
能準確知道他的身份,又是a級演員,除了銜尾蛇的高層以外不做他想。
烏鴉還能怎麽辦呢?他的臥底事業還得進行下去啊。
“啊......好,謝謝,麻煩前輩了。”
肉可見的,紅領巾臉上的笑容濃鬱了不少。
他拍了拍烏鴉的肩,意有所指:“那就這麽定了。”
烏鴉:“......”
導演q的事情還沒搞清楚,這邊就得幫忙打工,怎會此!
另一邊,宗祈也和安娜順利接上了頭。
這裡就不得不安娜和荒木的好處了。
協助員工不能暴『露』在鏡頭下,暴『露』就得扣20%片酬。
但安娜和荒木明顯鑽了系統的空子。
們兩現在算是同一個人,並且可以在軀體內無障礙交流,隨時切換。情報和信息由荒木告知安娜,再讓安娜告訴宗祈,頂多只需要扣除安娜的演繹值,不至於扣片酬上去。
而安娜又有荒木保駕護航,導致們兩個來拍恐怖片,簡直悠閑的就像度假。
宗祈一驚:“什麽?這裡除了邪/教,還有一個鬼?”
那敢情好啊。
兩個鬼,那就代表演員尖叫值產出更加有動力。
最要的是,現在宗祈不僅開著導演權限,又有荒木媽媽在身邊護法,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拍恐怖片之外的地方,見鬼宗祈絕對繞著走。
但在他的地盤,是未來第三個入職員工不香嗎?
“我們不一起去把那個鬼簽下來,然後帶著一起去嚇人,空手套一波尖叫值......荒木怎麽?”
安娜有些無奈:“聽你的。”
何止是聽你的。荒木的原話是“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寶貝兒子終於我提要求了媽媽怎麽可能拒絕呢當然是綁也要把這個副本的鬼綁過來給兒子玩啊”。
就算淡定安娜,也不由得為這部電影的厲鬼點了根蠟。
“那還等什麽,我們走!”
宗祈興高采烈,拿著手電筒就準備去抓鬼,好等第二個靈異遊戲時弊刷尖叫值。
“其實不用。”安娜:“就在那邊。”
順著安娜指著的地方,宗祈慢悠悠地回過頭去。
好巧不巧,他手裡的手電筒還沒來得及關,一束光正好打在臉上,把他驚喜的表情打得格外猙獰。
遠遠地,那個據是《鬼樓》大劇本裡的厲鬼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一路尖叫著跑遠。
“救命啊,有鬼啊!嚇死鬼了!”
宗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