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傾妝還未到達雲澤院的時候,鳳思眉已經指認出那支銀簪子是她昨日所帶之物所以那名官員才有此一問
順著官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鳳傾妝一向淡定從容的面色驀地大變只見阮素雲胸口上插著一支鑲嵌著珍珠的響鈴簪,而那隻響鈴簪正是她昨日插在發間的那支簪子
片刻的驚愕過後,鳳傾妝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點頭說道:“認識此物正是我昨日插在發間的飾物不過,昨日太后壽宴,因為要殿前獻藝在重華宮偏殿梳妝的時候,我曾經摘下過這支銀簪,後來也忘記收起,就丟在了偏殿”
“鳳傾妝,你這個殺人凶手,還想狡辯,菊香都已經指認,昨晚是你潛入我娘的房間,用銀簪刺死了她你好狠心的心,雖然我娘平時與你不和,可是怎麽能夠對一個久臥病榻下之人此狠手你良心何在?”鳳思眉一張俏顏哭得悲慟不已,聲淚俱下地指責道
一番話,讓在場眾人更加確定了鳳傾妝就是殺人凶手的嫌疑
鳳傾妝淡淡一笑,沒有絲毫驚慌,從容淡定地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殺二夫人試問,哪一個人會愚蠢到用自己所戴飾物去殺人,只要動腦子想一想,就能夠猜測到這是別人栽贓嫁禍給我的”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還想抵賴大人,你明察秋毫,可不能讓小女子的娘親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鳳思眉淚痕滿面,哭得傷心不已一副我見猶憐之姿,看向負責此樁案件的官員道
“鳳二小姐,我是負責此樁案件的張府尹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且你也承認殺死二夫人的凶器是你之物在案件沒有明朗之前,你就是最大的殺人嫌犯本官負責此案,隻好將鳳二小姐暫時收押得罪了,帶走”一身官服的張府尹銳利幽暗的瞳眸掃向鳳傾妝,下令道
話落,跟隨而來的兩名官差便準備上前押鳳傾妝走鳳傾妝凌厲的鳳目宛若利箭掃過,那兩名官差腳底竄起陣陣寒意,心生膽怯,不敢在上前一步
“你們二人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將嫌犯帶走”張府尹又一次厲喝道
兩名官差再一次上前想要帶走鳳傾妝,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如一陣風似的卷來,擋在兩名官差面前,聲音冷醒如閻羅,“今日誰要是敢帶走妝兒,本少主便讓他橫屍雲澤院”
原來,當銀箏跟隨著鳳傾妝踏入已死的阮素雲房間之時,瞧見那支銀簪,便知道事情不妙,趁著眾人不注意,便悄悄地閃出房間,奔回飄雪閣請來了巫驚羽
兩名官差被巫驚羽那駭人的氣勢給嚇得怔愣在原地,還真的不敢再上前一步這位爺可是位不講禮的主
張府尹也是萬分頭疼地看著巫驚羽,上前一步,拱手有禮道:“見過巫少主本官也是例行公事,逼不得已,希望巫少主不要妨礙本官辦公”
瞧見張府尹那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小心翼翼,膽顫心驚的模樣,鳳傾妝頓感好笑
“正好本少主也口渴,也想去府衙坐一坐,喝喝茶”巫驚羽俊眸危險地眯起,唇角上揚,明明笑得燦爛,卻讓人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這,恐怕不太方便”張府尹吞吐猶豫道
“怎麽,你不答應?”巫驚羽面色一變,幽瞳迸射出絲絲寒芒,宛若萬千利箭,射向張府尹
“答應,答應”張府尹哆嗦了一下,連連點頭同意
“哼,算你識趣”巫驚羽冷哼一聲,眸光流轉,看向鳳傾妝的時候,完全換了一張臉,笑容和暖如春風,聲音清冽似細雨,潤物細無聲
“妝兒,不用擔心我陪你一起去”
鳳傾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擔心嗎?
“巫驚羽,你別鬧了我可是去坐班房的,又不是遊山玩水,你跟著一塊去算怎麽回事?你要是真擔心,就替我揪出幕後害我之人”鳳傾妝好言勸道
“聽妝兒的,我一定會揪出幕後害你之人晚上,我再去看你”巫驚羽貼著鳳傾妝的耳邊,細聲細語道
這下,鳳傾妝更加無語了該死的妖孽,當那牢房是他家後花園了,還晚上去看她
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面色難看的張府尹,鳳傾妝啟唇道:“張大人,走”
一行人出了雲澤院,朝著府衙大牢的方向走去
四名轎夫抬著張大人走在前頭而神態從容鎮定的鳳傾妝被兩名衙役押著跟在後頭雖然說是押著,可是並沒有帶枷鎖,鳳傾妝抱著小金子,一路穿街過巷,東看看,西瞧瞧,一絲害怕與膽怯都沒有,那悠閑的模樣仿佛跟逛大街似的,哪裡像是要去蹲大牢的模樣
“哐當”一聲鐵鎖落下的聲音,鳳傾妝已經被關押在了一間陰暗潮濕的牢房中牢房的一角用兩塊木板隔空架著一張一木板床,上面鋪著一些散發著霉味的稻草稻草中夾雜著幾粒老鼠屎,偶而間還有幾隻蟑螂出來光顧一下
等到衙役退出去之後,鳳傾妝用手撥開木板上的稻草,一坐下來就開始詢問懷中的小金子
“小金子,查清楚了嗎?究竟是什麽人害我?”
“主人,你別急,我已經派銀鼠和黑鼠兩個情報組同時在臣相府和皇宮這兩處地方收集線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
“那就好讓我揪出幕後之人,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活了兩輩子,還是頭一回蹲大牢靠,我現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到此,鳳傾妝氣惱不已,忍不住爆粗
牢房內寂靜無聲,鳳傾妝坐在木板上靜靜地等著銀鼠和黑鼠情報組傳遞消息回來
這時,只見牢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名衙役鼻臉腫地走過來,對著鳳傾妝畢恭畢敬道
“鳳二小姐,府尹大人說了,你身嬌肉貴,這間牢房的環境太差,請鳳二小姐移步最裡面的那一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