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香轉過身,三步之遙的距離外,巫驚羽高大健碩的身影映入眼簾她眉眼上揚,嬌俏的臉龐流露出一抹自認為最美麗最動人的笑容,嬌脆地喊道
“羽哥哥”
巫驚羽漆黑的幽瞳浮現出一抹嫌惡,繞過封香直接走到鳳傾妝的身邊,低下腰,柔聲細語道:“妝兒,你連日出都不看,急巴巴地趕回來,就是為了應付這些無聊人士”
刹那間,封香的臉色煞白如紙,一雙秋水翦瞳水霧繚繞,泛著盈盈淚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只可惜巫驚羽的憐香惜玉之心都給了鳳傾妝,其它女人的眼淚對他而言,那就是毫不值錢的貓尿
鳳傾妝坐在主位上,想到昨日因為封香起頭挑畔,逼迫她不得不接受挑戰心中對封香也是全無好感
為了氣氣眼前這個傲慢無禮的公主,鳳傾妝轉頭凝著巫驚羽,故意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嬌嗔地橫了他一眼,細軟的聲音輕責道
“羽,人家封香公主怎麽說也是嬌滴滴的女子,你怎麽能夠說她是無聊人士,這樣子多傷人家女孩子的自尊”
“哼,她傷不傷心關爺屁事爺關心的只有你”巫驚羽冷哼一聲,被鳳傾妝那一眼給嗔得神魂顛倒,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這樣的妝兒清冷中透著嫵媚,令人驚豔
看著眉來眼去的二人,聽到這般絕情的話,封香的眼淚猶如斷線的珍珠,一個勁地往下落最後看了一眼巫驚羽,轉身衝出了臣相府
“公主,公主”跟來的二名婢女邊喊邊追了出去
“終於都打發走了困死了,回房睡覺”鳳傾妝不雅地打了一個哈欠,起身便往飄雪閣的方向走去
“爺也困死了妝兒,我們一起回房睡覺”巫驚羽厚著臉皮貼上來,伸手摟過鳳傾妝的纖腰,笑嘻嘻道
“滾一邊去,自個兒找地方睡去”
話落,鳳傾妝毫不客氣一腳踹出,巫驚羽朝邊上跳開,迫不得已松開了鳳傾妝的腰
二人一路打鬧地回到飄雪客,引得府中下人紛紛側目,私下議論紛紛
“少主,夫人的信”剛踏進飄雪閣,墨月詭異的身影閃出,將一封封了口的信箋交到巫驚羽的手中
拆開一看,巫驚羽眉梢緊鎖,深邃的俊眸異常冷冽,身上不由自主地散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怒氣
“巫驚羽,發生什麽事了?”
從來都是嘻笑邪魅的他,第一次收斂不住情緒,這麽生氣鳳傾妝眉頭輕蹙,關心地問道
“沒事,我們回房睡覺”巫驚羽瞬間收斂怒氣,換上一張笑顏,內力一使,手中的信紙化成灰燼隨風而逝
墨月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回到房間之後,巫驚羽念念不忘那首《鳳求凰》,纏著鳳傾妝非要彈一首給他聽
被吵得頭疼,鳳傾妝無奈地坐到琴案前,正要開始彈琴,雲澤院內突然傳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
過了一會兒,管家秦忠慌慌張張的身影便出現在飄雪閣內
“二小姐,昨兒個晚上雲澤院的二夫人死了”
“你是說阮素雲死了”鳳傾妝驚愕不已
“是的,剛才雲澤院裡頭的丫鬟傳出來的消息,二夫人好像是死於非命,老奴便趕緊跑過後告訴二小姐一聲”秦忠態度恭敬道一向奸滑,有眼力勁的他,向來是風往哪兒吹,他的人便哪邊靠
“死於非命這倒怪了,她一個行動不便的人,誰要害死她,而且還是在臣相府的內院我們過去瞧瞧,到底是怎麽回事?”鳳傾妝心中隱隱感到不妙,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針對她而來似的
試問,如今這臣相府內,與二夫人仇恨最深的莫過於她
“妝兒,我陪你一起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巫驚羽從軟榻中起身,體貼道
“不用了,昨兒你一晚上沒睡,先在我房間躺會兒,等我回來再彈那首《鳳求凰》給你聽”鳳傾妝拒絕道必竟是臣相府內院的事情,不希望他插手
“爺還真是困了,那我去躺會兒你處理完事情就快點兒回來”
她的心思巫驚羽何嘗不了解,難得乖乖聽話地順從答應道說完,還佯裝困乏地打了一個哈欠,朝著床邊走去
鳳傾妝領著銀箏和翠兒,還有秦忠,一行四人急匆匆地往雲澤院阮素雲的住處快步走去
四人到達雲澤院的時候,院子裡面圍滿了府中的下人,甚至於連衙役都驚動了
“秦管家,是你差人去官府報的案?”鳳傾妝冷眉微挑,銳利的眼眸迸射出一絲寒芒,緊盯著秦忠
秦忠被那道銳利如箭的目光盯得頭皮陣陣發麻,趕緊搖頭為自己辯駁道:“二小姐,奴才一得到消息便跑到了飄雪閣通知你,並未派人去報官”
瞧見秦忠眼神坦然,並不像說謊的樣子鳳傾妝眉頭緊擰,垂首思索道:“究竟是誰動作如此之快,消息才剛剛傳開,衙役就出現在臣相府內?”
“鳳傾妝,你這個殺人凶手,是你殺死了我的娘親,你還敢大搖大擺地來到雲澤院”
突然,鳳思眉尖銳的喊聲響起,雲澤院內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正走過來的鳳傾妝,眼中懷疑的目光不言而欲,交頭接耳小聲地議論著
“難道說,二夫人真的是二小姐所殺?”
府內眾人皆知,鳳傾妝與二夫人素來不和曾經還帶著身邊的下人大鬧雲澤院,之後,二夫人的腳重傷,一年之內都不能下地
“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鳳思眉,你可知道剛才你說的話代表著什麽意思?你說我殺了二夫人,有何證據?我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麽?”鳳傾妝危險地眯起眼眸,眼底冰寒如霜,冷聲反問道
這時,一名身著官服的男子走了出來,將鳳傾妝請入命案現場,指著二夫人身上的凶氣,態度還算客氣有禮問道
“鳳二小姐,死者身上的凶器你可認識?”